阿岱还没问完就见海青驾车飞快离去,心下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瓦克达又出了什么事?阿岱忙跑进府去问代善。
“阿玛,我看到海青回来了,是不是瓦克达在锦州出了什么事?”阿岱不能再接受一次瓦克达遇难的打击。
“不是!你放心。”代善劝解道:“你不要想太多,瓦克达没事。海青只是回来送信而已。”
阿岱听到代善的确认才放下心来舒了口气,突然她又想起了什么。“对了,刚才看到马车里有人,可海青神神秘秘地不让我见还带他们走了,是谁啊?”
福晋忙过来拉着阿岱道:“阿岱,有的事儿还是别打听的好。”她一边拉着阿岱往外走一边说道:“这几个人是岳托让海青送来的,王爷不让人见。你就别多问了。”
“噢。”阿岱连连点头,深信不疑。福晋这么说显然这几个人是和公事有关,不宜向别人透露。阿岱也是明白事理的人,只要确定瓦克达平安无事旁的她也不想多问。
长城喜峰口外五里,清军安营扎寨。阿济格已经命人探听了喜峰口内的情况,喜峰口驻守的明军并不多,主要军力都集中在锦州所以此战一定要快而狠,在口内尚未向锦州求救之前攻夺下来。此时口内已经得知清军在外驻扎,定会迅速向锦州求救。阿济格还没等营寨驻扎好就命多铎率人封锁了前往锦州的道路,营寨驻扎好后阿济格只是吩咐军士们立刻休息。
后半夜的时候阿济格突然召集所有将士开始对喜峰口发动攻击。明军探听清军在外驻扎后全部严阵以待、高度戒备。而清军经过一下午的休息,体力充沛、士气高昂。清军的突然袭击让明军有些措手不及,本来就军力单薄再加上人人自危,很快就被清军夺下了喜峰口。
清晨,阿济格已经带领众将士进入喜峰口。乘胜追击,阿济格按照皇太极的吩咐开始率领将士征夺喜峰口内的十二座城池。
费扬武和多尔衮、多铎并肩作战,一路所相匹敌,由他攻下的城池就达五座。捷报传回盛京,皇太极欣喜万分。他担心锦州获悉后会派人前去支援,于是便加重了锦州附近的军力,命岳托、硕托和瓦克达一定要牵制住锦州的兵力。
前线的捷报接连而来,大清建国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频繁的捷报了,皇太极喜上眉梢地翻阅着奏章。“好!好!士气大振!”
“恭喜皇上!”济尔哈朗笑道:“我军勇猛无比,相信很快就能将十二城夺下,得胜还朝。”
皇太极笑着说道:“好!等他们回来朕定有重赏!”他转过头问代善道:“锦州那边如何?”
“锦州守将已经派出援军,但我军已在中途阻截,暂时明军无法直达喜峰口支援。”代善奏报道:“不过喜峰口内明军尚有余部,他们依旧顽余抵抗,但相信并不是阿济格的对手。”
“只要锦州援军不到,十二城池便是我大清囊中之物。”皇太极微笑着说道:“阿济格和费扬武回来后定要重重封赏,有的事情也该办了。”说着便看了代善和济尔哈朗一眼。
代善道:“嗻。臣这就去祜新家,命他们尽早准备女儿的嫁妆,等阿济格回来就办喜事。”
皇太极又看了看济尔哈朗,济尔哈朗忙道:“臣这就去费英东老将军府上。”
“嗯!”皇太极道:“阿济格已经应下了婚事,这已经不由朕担心。反而费扬武,他依旧毫不知情。当初朕答应他让他娶那个汉女为妾,便是为了今天的打算。他可以纳妾,但他的妻子必须是出自满蒙。这事儿你一定要好好办。”
“嗻。”济尔哈朗退了出来,皇太极已经是第二次催促他办这件事儿了,但这件事的确也是非常棘手。他出来之后马不停蹄地赶往图赖府上,费扬武的事情弄得满城风雨,这事儿也要事先与费英东交代一下,听一听他们的意思。
费英东的病似乎平稳了一些,听到济尔哈朗来了忙命人引进来。宝灿守在费英东身边服侍汤药,看到济尔哈朗进来便起身行礼。
济尔哈朗笑道:“宝灿格格免礼。老将军好福气啊,女儿如此孝顺。”
“哈哈~~只要这个宝贝女儿在我身边,老夫就很是开怀了。”费英东拉着女儿的手说道:“只是我这把老骨头照顾不了她多久了。现如今还要她来服侍我,唉~~~~”
“阿玛,侍奉父母乃是做儿女的分内之事,阿玛何须如此感慨?”宝灿安慰道。
济尔哈朗笑道:“老将军不必担忧,皇上自然记得老将军的嘱托,也把宝灿格格的婚姻大事放在心上呢。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事儿,来听听老将军的意思。”
“哦?”费英东一听本来精神不济的他立刻提起了精神,“是哪一家的阿哥?”
“阿玛!”宝灿娇嗔道:“哪儿有您这么着急着把女儿嫁出去的呢?”
费英东道:“你是阿玛的心头肉,将来阿玛不能照顾你,你哥哥也是军务缠身的主儿,自己的女儿都无暇顾及,我看也无法照看到你。阿玛希望在我走之前把你交给一个妥贴的人,阿玛才能走的安心啊。”
“阿玛......”宝灿紧紧握着父亲的手心中感激万分,眼泪也不由地落了下来。
费英东拍了拍女儿的手后问济尔哈朗道:“皇上究竟择了谁?”
济尔哈朗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这个......呃......皇上选了舍弟,费扬武。”
“费扬武?”宝灿一听不由地重复了一句看着济尔哈朗。
“费扬武?”费英东一听有点震惊,“是他?”
“是啊。”济尔哈朗道:“将军意下如何?”他偷偷看了一眼宝灿,只见宝灿双颊微红,看来她本人并没有什么不乐意。再看费英东,他脸上却有着一丝不悦。
费英东道:“宝灿,阿玛有点饿了。你去熬些粥来,刚才吃了汤药嘴里苦涩,多加一些枸杞和蜂蜜润润嘴。”
“是。女儿这就去。”宝灿起身离开了,出门的时候看了看父亲,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等宝灿走了之后费英东才道:“王爷,我对宝灿如珠如宝,怎么能将她许配给费扬武?他和那个汉女之事弄得街知巷闻,我女儿嫁给他后岂不是要和一个汉女争夺丈夫?若是费扬武疼惜我女儿便也罢了,若是他依旧被那个汉女所迷惑,你们又将我女儿置于何地?这门婚事,恕老夫不能答应!”说着脸色便是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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