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是吗?”豪格笑道:“那一会儿我可要见上一见。”
“喏!那个便是!”费扬武突然看到宝灿从内院走出来,但是明显没有了笑容,脸上忧虑重重眼眶还是红红的,想必是哭过了。
豪格本来要上去打个招呼,但看到这个情形便止了步。“看来是刚见过老将军。”
提起费英东,费扬武便问道:“老将军的病似乎挺重。”
哲敏听了不由地叹气摇头,不想提及。豪格代为说道:“正因为病情严重,所以才将宝灿格格接回京,若是有个不测想要见的人也就在眼前。”
“玛父年事已高,年轻时征战沙场落下的病也慢慢显现出来。”哲敏叹道:“若是别人恐怕早就......玛父为了见小姑姑,一直都挺着呢。希望小姑姑回来后玛父能心情好起来,病也慢慢好起来。”
“希望如此。”费扬武说道。
“贝子爷。”突然济尔哈朗的侍从跑了来,给费扬武请了个安道:“王爷被事绊住恐怕不能前来赴宴了。王爷命奴才前来,望贝子爷能替王爷留下替格格接风。”
“有事请绊住了?”费扬武皱了皱眉。他受命前去接宝灿,原以为济尔哈朗来了之后他就能复命回去了,但是现在看来走不了了。
豪格倒是挺开心,笑道:“这也好,咱们哥俩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
“那......也好。”费扬武也知道肯定是回不去了,便道:“我去找随从,让他们回去知会一下家里,免得家人担心。”
哲敏笑了笑道:“费扬武真是细心,是不是担心冬葶在家久候?”
“是了,是了。”费扬武微笑着点头道:“她真会守着一桌菜等着我。”说着就朝外走去。
哲敏看看豪格道:“什么时候你也学学费扬武,凡事都要有个交待。有时候你和朋友们在外喝酒,也不派人回来说一声,每次都叫我好等。”
豪格挠挠头惭愧地说道:“我一时间忘了嘛。你也别气了,下次记得就是啦。”
费扬武找到尚吉让他回去知会冬葶不必等他,然后又折返回将军府花园找豪格。经过长廊忽地看到宝灿正兀自一人坐在亭子里,脸上还依稀挂着泪痕。费扬武站在亭外驻足了一会儿,想开口安慰几句,但自觉口拙便想离去,还没迈步宝灿便回头看到了他。
宝灿拭了拭眼泪道:“是你啊。”
“啊。”费扬武这会儿想走都走不了了,他走进凉亭道:“见了老将军了?”
“嗯。”宝灿点头道:“刚见了阿玛,心里......心里很是难受。”说着眼眶又红了起来。
费扬武劝道:“老将军劳苦功高,皇上也命太医每日来请脉。老将军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更何况老将军最为牵挂的人也回到身边了,心情自然大好。心情好了病也好得快一些。”
宝灿浅浅地一笑看着费扬武道:“你倒是挺会安慰人的。希望借你吉言,阿玛的病能尽快康复。”
“格格。”那位随行而来的嬷嬷快步赶来,“格格,将军让您过去看看别苑安置得如何呢。若是有什么不妥好及时修补。”
宝灿显得毫无心思,懒懒地说道:“花嬷嬷,你替我去看看就是了。我不讲究这些,随意就行了,不必刻意为之。”
“这......”花嬷嬷显得有些为难。
费扬武笑道:“既然将军一番好意,格格就去看看吧。”
经费扬武一提宝灿也觉得有理,她和图赖并非同母,有些事情也要考量一下。“好吧。花嬷嬷,你带我去吧。”宝灿跟着花嬷嬷离开,没走出几步便回头对费扬武说道:“多谢你的安慰,我现在心里好多了。”
在图赖家用膳后没多久费扬武便想离去,但这个时候济尔哈朗却赶了过来。图赖又是一番接待,费扬武尚未复命只好留下来继续作陪。直到很晚才离开图赖府。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他进房后发现冬葶趴在八仙桌上睡着了,面前放着一炖盅。费扬武轻轻推了推冬葶,轻声道:“冬葶、冬葶,醒一醒。我回来了,你快上床睡吧。”
冬葶揉了揉眼睛看看费扬武,道:“你回来啦?哎呀......”她摸了摸炖盅道:“都凉了。我去替你热一热。”
“不用了。”费扬武道:“很晚了,你就别费心这个了,快睡吧。岳母的一番心意,我心领了。”
“什么岳母一番心意啊!”冬葶道:“这些日子你忙着公务,每天都很晚回来。今天我还以为你会回来吃饭,所以让娘教我炖人参补气汤,没想到你又不回来......”不等冬葶说完费扬武就拿起炖盅“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喂!喂!都放凉了。”
费扬武放下炖盅一抹嘴道:“怎么?是凉的吗?那为什么我喝下去后这里却热热的呢?”说着就将手放在胸口,微笑着看着冬葶。
“贫嘴!”冬葶嫣然一笑,道:“我去打水给你洗洗。”说着便打来水服侍费扬武更衣就寝。费扬武自觉近日冷落了冬葶便抱着她温存了一会儿后想与之燕好,哪知冬葶柔声道:“这几日你累得很,还是早点睡吧。”说着便吹灯安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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