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似乎有药的味道。”福德禄说道:“赵大人,您看呢?”
赵宝奇点头道:“没错,而且色泽暗沉,应该是加了什么药材。”
“药材?”阿岱皱了皱眉,道:“能看出是什么药材吗?”
两个太医各自吃了一口,细细地品尝,尝了一口又尝了一口。“嗯......应该是。”赵宝奇似乎已经吃出了味道。
“可是这种药材在盛京不多见啊。”福德禄也好像吃出了个结果。
“福大人,您也觉得是?”赵宝奇问道。
福德禄微微点头,“不如我们一起写下来?”于是两人各取一张纸一支笔写下了自己吃出来的药名,然后交给了阿岱。
阿岱接过来一看,只见两张纸上写着同样的三个字。“紫河车?”阿岱看看他们道:“这是什么东西?”
“紫河车是......人的胎盘。”赵宝奇说道。
“啊?”阿岱听了只觉得胸口一阵恶心,顿时脸色苍白,还想作呕。“该死的瓦克达!果然捉弄我!给我吃那么恶心的东西!”
“格格,这东西虽然听起来不好听,但如果入药却是一味十分珍稀的药材。”福德禄说道:“特别是对虚损、羸瘦、咳嗽气喘有特殊的功效。而且盛京这个地方很难看到这味药材。”
赵宝奇点头道:“是啊。就算是我们这里也不超过十幅。”
“咳嗽气喘?”阿岱看着两位太医。难道是瓦克达特意这么做的?
阿岱回去后一直很沉默,她心里很多很多疑问。瓦克达是有心这么做的,是为了帮自己根治多年的气虚咳嗽吗?以前他奔波多处为自己买川贝枇杷膏,现在这么做也算是合情合理。可他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光明正大的说有何不可?还要偷偷把药材放在糕点里让自己吃?他到底想干什么?
瓦克达和父亲一起在朝廷里,海青和一班哈哈珠子(男仆)等候在朝房里,闲来无事便在那里聊天。突然就听到有个叫自己,“海青!出来!”
海青抬头一看正是阿岱,“格格?”他愣了愣,然后忙跑出来,“格格,您怎么会来这儿?”
“你跟我过来。”阿岱带着海青到了朝房边上的一个角落,“你老实说,贝勒爷在菊花糕里放了些什么?”
“菊花糕?”海青心道:怎么?格格知道了什么吗?
“快说!你可不许骗我,否则要你好看!”阿岱瞪着他说道。
海青挠挠头,有些为难。瓦克达嘱咐他不要说出去,可阿岱却又逼着自己说。海青瞄到阿岱瞪大眼睛看着自己,于是说道:“贝勒爷不许我说的。不过我看着也难受,我就说了吧。不过格格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呀!”
“嗯!我答应你。”阿岱心中暗暗笑骂道:笨蛋!瓦克达一旦知道肯定会猜到是你说出去的。“快说!快说!”
“贝勒爷让人把能治疗格格咳嗽的药做在糕点里,这种药是贝勒爷一早就托人四处找寻的,花了三千两银子呢。可贵啦!”海青说道:“贝勒爷说格格怕吃药,而且那药若是格格知道了指不定还肯不肯吃呢。所以就让师傅想了这个办法。格格进宫这些天已经吃了两剂了。”
“就这些?”阿岱看着海青。
“呃......”海青不知道阿岱到底知道多少,他不敢隐瞒于是说道:“还有就是贝勒爷一直在替格格找方子。只要每天晚上格格咳嗽,他一定会去药房询问。昨儿晚上贝勒爷还吩咐我让我今天过来打听打听格格这几日晚上咳嗽是不是好一些了呢。”
阿岱听了不由地泛起一丝笑容,那微笑洋溢着一种被爱的幸福,淡淡的隐隐的。“这几日他还熬到那么晚才回房睡觉吗?”
“没有啊。这几日贝勒爷都很早睡。”海青回答道。
“是吗?”阿岱心里嘀咕:看来他之前总是在我睡下之后再回来是故意躲着我。“行了,你回去吧。不许告诉他我问过你。”
“奴才哪儿敢说呀!那是作死呢!”海青说道。
阿岱偷偷地笑了笑,然后收敛起笑容说道:“回去告诉他,这几日我的确好多了。在告诉他,那些菊花糕很好吃。”
“嗻,奴才一定传达到。”海青抹去头上冒出来的汗回朝房去了。
阿岱一路往回走一路忍不住地笑,瓦克达显然是为了自己做了不少事,但是又不想让她知道。想起平日里总是和他吵嘴,但他心里却对自己又疼又爱,想必那时候他肯定不好受。想到当时瓦克达的矛盾心情,阿岱就觉得好笑。
“格格,什么事儿那么开心啊?”宫女看到阿岱满面春风好奇地问道。
“开心?没有啊。”阿岱笑着说道,“哦,对了。你替我收拾一下东西,我今儿傍晚回去。”
“啊?格格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吗?”宫女说道:“大福晋那儿怎么交待?”
阿岱笑道:“没事,我这就回大福晋去。你先替我收拾东西吧。”说完就跑去大福晋的宫苑。没多会儿就得到了大福晋的恩准。
等到傍晚时分用过晚膳,阿岱才吩咐人带着行李回礼亲王府,而且没有通知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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