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什么?我又没说错!她如果能有四福晋一半儿贤惠就好了!”瓦克达坐在一边道:“一会儿我陪您吃饭。”
四福晋摇摇头道:“你和阿岱一起长大,她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有时候就让让她吧。”
瓦克达笑着说道:“行啦,我知道了。”
晚上,阿济格到了费扬武府上。费扬武已经备下了酒菜,“你才来?等你很久了。”
“我一出军营就赶来啦!”阿济格说道。
“唉~~也对,你不像我,无事忙。”费扬武叹道。
“别这么说!”阿济格坐了下来,“咦?青稞酒?好!我最喜欢!”
费扬武替阿济格斟上酒,“知道你喜欢,特地拿出来的。尚吉,上菜。”侍女们陆陆续续端上了菜肴,随侍的李之禹负责替两人斟酒。
阿济格喝了杯酒道:“费扬武,如果你觉得不喜欢,不如我去跟父汗说说。”
“不!”费扬武立刻拒绝道:“既然在他麾下就要服从军令,这是我们从小就懂得的道理。”
“其实我为你抱不平,你一个将才调去管军资岂不是屈才?”阿济格说道:“二贝勒明明是针对你,真不明白大贝勒和四贝勒怎么偏偏把你安置在他那里。”
费扬武笑了笑道:“其实大贝勒和四贝勒也是想磨炼我,他们的苦心我明白。只是......只是有时候真的会不服气。一肚子火不知道该往哪里发。”
“是啊!是啊!额真前几天还发火打了个奴才呢!”尚吉应道。
“多嘴!”费扬武骂道。
阿济格“哈哈”笑道:“能把火发出来就好,憋在心里难受!不就是个奴才吗?到时候赏些银子就行了。”
说到这里就听到有人抽泣的声音,回头一看就看到李之禹捧着酒壶红着眼。“喂!你哭什么?”尚吉忙跑过去拽着李之禹的衣服说道:“不许哭!跟我出去!”说完就拉着他往外走。
“等等!”费扬武叫住了他们,“过来。”
尚吉推了推李之禹道:“主子叫你过去,还不快过去!”
李之禹颤颤巍巍地走到费扬武面前,但不敢靠得太近。“你为什么哭?”费扬武看着他问道。
“奴才不敢了!主子饶了奴才吧!”李之禹想起那一晚冬葶被打的情景就害怕,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也会被费扬武打一顿。
“我问你哭什么?”费扬武见他答非所问而且又哭了起来便没了耐性。
“主子问你话你就赶快回答!”尚吉催促道。
李之禹抽泣着说道:“奴才刚才听到主子说起那天......奴才想起冬葶这几天下不了床,所以......”
费扬武听了心里不由地有些内疚,那日他的确是借故发脾气,李之禹正好撞上可是冬葶的倔强让费扬武更加生气,说到底是他不对。他看看尚吉道:“怎么?没有给她上药吗?”
“上了。”尚吉结结巴巴地说道:“可是主子您说不准留情,所以德赛他.......打得太重了,还没有好。”
阿济格一听便道:“这么严重?费扬武,别闹出人命来。”
“嗯。”费扬武微微点头道:“尚吉,明天找个大夫给她看看。”
“嗻。”尚吉应道:“奴才记下了。”
费扬武看了看李之禹道:“你也不用在这里伺候了。一直以来都是她照顾你,现在她受了伤你也应该学会照顾她了。回去吧,好好照顾她。”
“谢主子!谢主子!”李之禹听了忙退了下去。
“她?”阿济格皱了皱眉道:“哪个她?”
“就是被主子打得躺在床上的那个贺冬葶喽!”尚吉插嘴道。
“你怎么这么多事?”费扬武骂道:“青稞酒没了,还不去取一坛来。”尚吉瘪了瘪嘴退下去取酒去了。
“原来是她。”阿济格摸了摸下巴说道:“费扬武,你下手太狠了吧?毕竟是个女人。”
费扬武摇摇头道:“你没看到当时她桀骜的样子!每句话都能点起你的火!范先生说中原女子如何温柔,我看不尽然!”
“哈哈~~”阿济格大笑道:“怎么?你看惯了旗人女子想看看中原女子的温柔吗?”
“胡说什么?”费扬武夹了块烧肉给阿济格道:“吃吧!”
瓦克达陪着四福晋吃完晚饭后才回家,回到房里就看到阿岱在梳妆台前卸妆准备安寝。阿岱看到他进来便瞥了他一眼,然后兀自上床睡觉。
“喂!我回来了你怎么也不吩咐人打水给我?”瓦克达抱怨道。
“你不是不喜欢我管你们男人的事吗?我就不管你喽!”阿岱“哼”了一声道:“你自己不会吩咐人打水啊?”
“你......”瓦克达刚想和阿岱吵就看到她已经翻身面朝里睡觉了。“唉~~”他只好自己吩咐丫鬟打热水。他洗好脚后就把身上退下来配饰放进柜子里,突然看到阿岱放置川贝枇杷膏的小盒子里只剩下了两瓶。他回头看了看阿岱,心道:一定是这几天下雪天气冷了。
丫鬟进来把水端出去的时候瓦克达出门叫住了她,他低声道:“这几天格格是不是还有咳嗽?”
“格格每天都有吃川贝枇杷膏,咳嗽好很多了。不过有时候还是会咳。”丫鬟说道。
瓦克达微微点头,道:“行了,你下去吧。”他回到房里吹灯睡下,这一晚他睡得不是很沉,他侧耳注意着阿岱是否有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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