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丰看着她上药时一直在龇牙咧嘴,他是又气又疼,“陶然,你浑身上下还有好的地方吗?”
她还认真想了想,“没有了。眼睛坏了,脖子花了,肩膀裂了,后背有个洞,小腹上也有疤,之前屁股上还挨了几刀,在在前,脚还扭了,貌似真是一个残疾人了哈!”
慕时丰冷哼了一声,“没事,我眼瞎,看不见你身上的坑坑洼洼!”
“...我心灵很脆弱的。”
上完药打过针后,慕时丰就带她离开了。来到停车场,陶然向着副驾驶走去,被慕时丰一把扯回来,不由分说的将她塞到后座,自己也坐了进去,关上车门后,还没等陶然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他的吻就密密麻麻的盖下来。
陶然的双臂被他反剪在身后,动弹不得,嘴巴又被堵着,只能任其索取,开始时他的吻带着惩罚带着掠夺,而后变成担心,担心再也看不到她。
她放弃了排斥,竭尽的去迎合他,所有的礼义廉耻她全都抛在了脑后,那么多年她都没有好好的亲吻这个男人,慕时丰的吻渐渐轻柔缠绵,吻的她如痴如醉。
他的吻来到她的耳后,“宝宝,我想要你,你想吗?”
她沉默不语。
他知道她在防守着她最后的那根底线,他不再勉强她,她能主动迎合他的亲吻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
她气喘吁吁的趴在他肩头,“时丰,我今天又杀人了,杀了两个。”
“我知道。”
“我不想杀他们的,可是我快被阿城给逼疯了,若不再给他警告,他会伤害到我们身边更多无辜的人,何雅静,韩姿,以后还会有别人,我不能再眼睁睁的让我们身边的人因我们而受牵连了,所以我又杀人了。时丰,我又杀人了。”
他紧紧抱着颤抖的她,“宝宝,我在的,别怕。”
她一直摇着头,“我这双手充满了罪恶感,多少无辜的人死在我枪下,我注定是要下地狱的。时丰,今晚我又要做恶梦了,我不敢闭上眼。”
“有我在,我守着你,不用怕的。”
许久之后她才平静下来,“我有预感,苏莹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她不会因感情纠葛就对我心生歹意,一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怎么会这么想?”
“就像韩姿,也恨我,也想过要撞死我,可是最后她还是胆怯了,那种恐慌不是装出来的,可是苏莹不同,她的心里太强大,那天没有因我拆穿她而自乱阵脚,有哪个女人普通女人敢用刀直接插自己的心脏,而且还把分寸掌握的那么好,她一定受过某方面的特训。”
经她这么一说,慕时丰也感觉到疑点重重,“怎么不早说?”
她还开起了玩笑,“脑子抽了呗,被韩姿撞了一下,脑回路又恢复正常。”
他咬着她的下巴,“好好说话!”
“一是韩姿撞我后的恐慌让我觉得再阴狠的女人终究也是个女人,心里是脆弱的,还有我今天下午对着阿城开了一枪,子弹穿过他脖子时,我捕捉到了他眼里的一丝紧张与惶恐,像他那样的亡命之徒在面临死亡时也是畏惧的,何况是苏莹呢,可偏偏苏莹却自己找死,所以我越想越觉的不太对。”
慕时丰心中了然,“今晚跟我回家,反正你是不能继续待在林百川身边,不管苏莹是什么身份,她的目的就是让你消失。”
她心有又有疑惑,若真的是江迎东或是丹尼尔的人,他们不会要致她于死地,就算想让她消失,也不会这么大费周折。
她又大胆猜测,“你说她会不会是江迎东集团那个二把手派过来的人?他觉得我在江迎东身边早晚会坏了他们的大事,所以擅自要解决我?”
他幽深的眸光攫住她的眼睛,好半晌才缓缓道,“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所以我们必须要在江迎东生日会上解决了那人,让他们内部先乱,我们才能趁虚而入。”
她弱弱的问了句,“江迎东生日哪天?”
“三月十二。”
原来比她的生日早六天,不过也快了,现在都二月初,一个月的时间她们能查出那个人的真实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