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汪也愣了那么几秒没有缓过神,还好他反应不算慢,赶紧回头看向陶然,眼神带着让她解围的意味。
陶然一脸坦然,给林百川介绍了一下,“老公,这是花店的老板,我的这些花草都是在他那里买的,那两株白兰不是感觉要死掉了嘛,我就让老板下班了顺道过来看看。”
林百川悬着的心才落地,暗暗舒了一口气,原来不是找他的。他也没有表现出多客气,只是淡淡的和汪老板打了声招呼,便面无表情的走进客厅。
林百川之前的紧张与之后的放松汪老板都看在了眼里,此刻背对着他俩,他脸上说不出的戏谑,还真是有意思哈,两口子同在一个屋檐下,竟然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可他不能多嘴,这是组织纪律。
汪老板离开后,陶然有些不高兴了,“你刚刚是什么态度呀,不管他是干什么的,你至少得尊重别人。”
林百川借机教训她,“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大晚上的,竟然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放一个陌生人进屋,你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吗?”
陶然自知理亏,努着嘴不说话。
看到她受气包的模样,他又不忍,走过来把她抱在怀里,“下次不能让陌生人随便进来,很危险的知不知道?”
她默默的点点头,没有反驳。
他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温柔缱倦,一点点的辗转嘶磨,把她的意识渐渐放空。
本以为江迎东说要邀请她做客只是客套的说词,哪知第二日下午就接到了他的电话,她正在咖啡馆和店员们布置外面的种植墙。
她用肩膀和耳朵夹着手机,“六哥,什么事?”声音有些不稳,她正在踮着脚尖把手里的花草移栽到种植墙上。
“现在没事了。”
陶然真想骂他一句神经病,她右手臂抬高时,夹在耳朵边的手机感觉快要滑落下来,已经到了她脖子的地方。
突然有只手触到了她的脖子,拿走了手机,她回过头,刚想趁机骂那人几句,忽的连表情都变的柔和,“六哥。”
江迎东看看她沾满湿泥土的双手,“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了,她浅浅一笑,“没有了。”她再次踮起脚尖,忽的靠近他耳边,“连开枪杀人我都敢,你说还有什么是我不会的?”
温热的鼻息还有淡淡的清香,扰的江迎东也一时乱了点方寸,他瞬间整理好表情,“饭可以乱吃,话别乱说。”
陶然俏皮的吐吐舌头,“你进去吧,我马上就给你煮咖啡。”
他看看还未种完的花草,“要我帮忙吗?”其实他想说,陶然你脑子坏了吧,大冬天的在外面种花草,它们说不定夜里就被冻死了。
她用胳膊蹭蹭有点发痒的鼻尖,“我可不敢使唤你,要是被你那些女粉丝知道,还不拿着菜刀来砍我!”
他笑笑,伸手把黏在她鼻尖的一根头发拿到耳后,动作再自然不过,拍拍她的后背,“进去洗手。”
他跟在陶然身后,进门的时候他又转过头,只是看了一眼车里,阿城就明白了老板的意思,他立即吩咐家里的园艺工人赶过来。
江迎东也是第一次进来,这家咖啡馆和当初她描述的差不多,有些慵懒颓废,却又别具一格。他仔细打量着咖啡馆的一切,细微到每一个装饰品,这是她十四岁时的一个梦,十二年过去,他还记得那么清晰。
他直接坐在了吧台边的高脚椅上,又看了看酒柜里的红酒和洋酒,“你把这里当成酒吧了?”
“客户的要求千奇百怪,就有的人来这里偏要点红酒,我干嘛有钱不赚,一杯红酒是一杯咖啡的两倍。”
他双手搭在吧台上,从未有过的放松,“你这蓝山多少钱一杯?”
“一千二。”
“陶然,你这是抢钱!”他端起咖啡小唑了一口。
“就是抢你们这些土豪的钱。”
他放下杯子,“晚上想吃什么?”
“你要请我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