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的也都交代了,其实还真没什么好交代的,她为自己辩解,“我半年前才从国外回来,之前六年对医院也算是采取了放养,回来后我就安排了内部审计,哪里想到还没有审计出什么结果,就到这里来了。”
还是之前那个叫王海斌的警察,“上一批走私药材在天津港被扣的前一天,你指示下属暂不采购,从其他地方调一些过来,这要怎么解释?”
陶然面不改色,“刚刚不是说过了嘛,安排了内部审计,我是想知道采购科的人有没有中饱私囊太多,你们也知道我所有的连锁医院都是高端私人医院,所有的药品和药材都是最贵的,每次购入药品都不是小数目,我当然不会掉以轻心。”
“六年没管,刚回来时也没管,就在出事的前一天就开始管起了内部治理?”那个王警官咄咄逼人。
“我一直在国外看心理医生,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刚回来时是忙着结婚的事,就更没有心思了。你们也知道我不缺钱,所以没怎么上心,可后来我老公总是嫌我不务正业,没法子,这才想着好好管理一下医院。”
之后王警官把在医院搜到的之前购入的各种珍贵药材,还有跟走私集团的现金往来记录,还有大量的语音记录,出示给了陶然看。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她一直暗中指示下属从走私集团购入各种药品,这些药品不仅供应她自己的医院使用,而建立了自己的销售网络,大量倒卖走私过来的药品,时间长达六年,且数额大的惊人。
陶然看过之后笑了,“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想要弄点材料栽赃陷害还不是件很容易的事,至于电话录音,那就更能作假。”
“陶女士,所有的电话录音我们都有司法鉴定,就是你本人的无误。你的得力助手温经理,已经在案发时潜逃,不过就在两个小时前已经被抓到,据实交代了他的违法事实,这里面的很多证据都是一个叫何雅静的医生提供上来的,她是温经理的情人,对温经理的事一清二楚。她还说了,有需要,她可以亲自作证。”
顿了顿,王警官又看向她,“陶女士,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她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了啊。原来是何雅静,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晦气女人,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她是香港警察卧底,要在大陆进局子,她是不是冤死了。
非法购入和倒卖走私药品还不是太大的罪,可接下来缉私局同志的话就给她扣了顶大帽子,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陶女士,我们怀疑你就是走私集团的核心成员,负责走私药品的销售,那晚事发前你或许是得到了内%幕消息知道我们联合警方要在港口伏击,所以临时决定不去接货,宁愿牺牲货品,也不把自己暴露。”
尼玛,她也想知道那个走私大佬是谁好不好?为了那个走私贩,她可是一直潜伏在几个男人身边,为此性命都不保。
她知道,那个走私集团并非只是走私药品,药品也只是他们掩盖更大罪行的一个外衣,如果她没猜错,那晚靠岸的不止是药品,还有毒¥品,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让警方起疑,直接让药品的那艘船靠岸。
也或许警方已经猜到了其中有毒¥品,才采取了集中抓捕行动,只是最后落了空,不仅连走私的主要负责人没抓到,接头的也没出现,最后只是收获了一船舱的珍贵药材。
她默了默,手肘撑在会议桌上,下巴轻扬,“警察叔叔,有烟吗?跟我一根。”
王海斌看了她一眼,示意他人把烟拿过来递给她,按照他们的经验,被约谈的人烦躁的开始抽烟时,一般都是要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了。
陶然拿着烟盒看了看,笑了声,“呵,中南海,我抽不惯这烟,我老公只允许我抽女士香烟。”
几人互望了下,比较年轻的那个警察走了出去,现在对于她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他们都会尽力满足她。
十几分钟后,烟买回来了,跟她刚领证那天林百川买给她的是一样的。几个人静静的看着她优雅却又撩人的吞云吐雾,有些猜不透眼前这个女人。
烟抽完了,又喝了一杯水,这下可以谈了吧。哪知她跟个没事人似的,玩起了自己的手指,好像觉得左手中指的指甲有点长,有碍美观,她抬起头,很认真的表情,“有指甲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