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兮被封印了!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入了吹雪耳里。
事发当日,她正在闺房与鸣初师兄耳鬓厮磨,日日夜夜欢好让她身心倍感满足。
只是,当她得知紫兮大人被俘,整个人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浑身冰凉。
她试着去找青秋师兄质问,无奈丧事未过门派各种大小事宜还需青秋师兄处理,根本无暇理她。
她唯有隐忍等待。
这一等,春去秋来,青秋师兄如愿当上了南岄掌门,柳飞卿与那妖女仍是下落不明,有人说在南城看见了他们,待青秋师兄派
人过去巡查却又是落了个空。
如此反复,竟像两人人间蒸发了一样。
与此同时,封印后的紫兮一直被困乾坤袋中,被青秋师兄设下结界放置于九层宗塔之上,日日有人看守,从不懈怠。
吹雪不是没有找过时机,只是那九层宗塔乃是放置世代掌门牌位的地方,结界重重,哪怕是一只蚊子都别想飞进去,何况是
她。
连日的焦躁让她越发不耐,面对曾经心仪的鸣初师兄也没了兴致。
可怜了鸣初,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被禁术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原本俊俏少年的模样恍如年过半百的老人,生生只留了
最后一口生气。
“鸣初师兄,我不能再等下去了,我夜夜梦到紫兮大人,他很痛苦,他需要我。”吹雪爱抚着鸣初苍白显老的脸庞,喃喃低
语:“可是我这一去,不知还有没有命再回来,鸣初师兄,你没有我该怎么办?要不,你先走一步,黄泉路上等我可好”
鸣初低垂着脑袋,眼角滑落一滴泪珠,闷闷的发出“咕咕”声响。
“啊,我倒是忘了,你的精阳被我吸的所剩无几,真是辛苦你了,鸣初师兄,你对我那么好,就让我最后送你一程吧。”
葱白纤细的手指摩挲着鸣初干扁枯瘦的胸膛,吹雪实则真有点舍不得,毕竟鸣初师兄是全天下对她最好的男人,就连她亲生父
亲都比不过。
哎,罢了,为了紫兮大人,她愿意献出一切,包括生命。
思绪拉回,吹雪毫不犹豫的张开五指,锐利红艳的指甲如戳豆腐般刺进了他的左胸,猩红跳动的心脏整个被掏了出来。
鸣初睁大双眼,似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心脏,就这样呼吸戛然而止。
吹雪颠了颠手心略有分量的心脏,这么新鲜的食物想必紫兮大人一定最为喜欢。
明眸微闪,她换了件夜行衣便出了房门。
是夜,九层宗塔无故走水,被封印其中的乾坤袋被人偷走,南岄之中再也找不到吹雪此人,而鸣初的尸体则是第二天清晨才被
发现。
新任掌门青秋勃然大怒,立刻下达了最高指令,势必要将吹雪擒拿回山,生死不计。
另一边,林欲男跟在师父身边走山看海,一年时间,他们相处的相当和谐。
在陌生人面前他们会心照不宣佯装夫妻,许是师父仙姿过人,不管走到哪,上到老太妇女下到少女孩童都对他们十分亲和友
善,而在夜间只剩他们两人时,她仍会喊他一声师父,师父亦只会把她当徒弟看待,哪怕……他们是睡在一张床上。
她不是没有勾引过,奈何师父像铁了心和她撇清关系,每次都说了一句“好好睡觉”,便在没有下文。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的肚子仍旧圆滚滚的像个大皮球,丝毫没有要生的样子。
林欲男开始担心起来,照正常人怀孕周期也就40周,她都多少时间了,都要赶得上生哪吒了,不会生出什么怪胎吧?
生为人母的天性,这几天她为此无精打采,郁郁寡欢。柳飞卿看在眼里,到不说破,只是带着她去了一处偏僻的村庄,租了间
屋子暂时住了下来。
村里人老实,难得看见有新人入村还是一对长得跟神仙似的男女,纷纷都隔三差五借着送鸡送鸭送水果来瞧瞧仙人长啥样。
时间久了,林欲男跟这里的大妈大婶也都混熟了。
这天夜里,林欲男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肚子的小人折腾的不行,索性坐起身借着月光看向身旁熟睡的男人。
仙人般的师父夜夜睡在身旁,偏偏她亲不得,动不得,加上这碍事的大肚子,就算对方肯和她发生些啥也不好做事。
第五百零六次叹息,师父不亏是师父,想要攻破他实在难如登天。
林欲男看着看着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不如趁师父熟睡之际偷几个香吻解解馋?
低下身子,一只手撑住床板一只手捧着肚子,眼看四片唇瓣就要相碰,师父陡然睁开双目,吓得她赶紧亲了一下又退了回去。
柳飞卿注视着偷亲他的小徒弟,顿时哭笑不得,从她翻来覆去开始他就一直假寐着,没想到她色心又起,还强行亲了他。
带着她到处行走的这一年时间,他已经彻底看清了自己的心,既然这是命中注定的劫数,他逃不开不如……就接纳她吧。
这样,她开心的时候他亦会觉得开心。
“过来。”淡薄的唇瓣轻吐,柳飞卿的目光变得越来越温柔。
林欲男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没有发现,以为又要挨训便乖乖的靠近,谁知,对方勾起她的下巴,一双凉薄的唇瓣就此附了上
来。
林欲男瞪大双眼,简直难以置信,这是天要下红雨,母猪要爬树了吗?师父这等禁欲之人,竟然主动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