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秋欲言又止,目光滑过她光裸的肩头呼吸又粗重起来,他别过眼帮她穿正衣服系好衣带,简单嘱咐道:“等会跟在我身边,不要乱跑。”
回到南岄,林欲男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天空乌云滚滚,形如一条暗黑色的巨龙盘旋于南岄上空,几百个穿着古怪服饰的男女妖魔现身云层里,其中一顶黑色软榻悬浮在前,尤为扎眼,软榻四角系有白色飘纱,风起纱动,幻如云影,榻上横卧一名红衣男子,白发如瀑,面容妖冶,眉心一点朱砂红似滴血,他懒懒的支起脑袋,斜望了一眼旁边的青衣书生,幽幽叹气道:“术尧,我好不容易离开南岄,你又把我拎过来,早知道还不如呆着不动等你来接我呢。”
术尧一袭青衣玉冠,生的清俊儒雅,活脱脱像画卷里走出来的玉面书生,他眸色浅淡,俯视众生,对于紫兮的抱怨置之不理。
南岄派众弟子如临大敌,纷纷执剑做出抗敌姿态,而站在钦华殿门前的南岄掌门巫玄英则脸色凝重,提起真气将所说内容传音给对方。
“不知魔尊到访,有何指教。”
术尧目光冷清,直视巫玄英一旁的柳飞卿,声音缓慢却又饱含无穷魔力,震的众人需自我调息才能不受魔音困扰。
“昔日,你将阿紫封印南岄我没阻止,那是阿紫的劫,避之无路,如今阿紫重归魔界,以后,就不是你南岄该管的事了,柳飞卿,你可明白?”
话一摊开,巫玄英有被人忽视的难堪,但碍于人多不好发泄,只能愤愤的怒甩袖袍。
柳飞卿淡定自若,望向榻上那熟悉的红色身影,眼神里更多的是悲天悯人的宽恕与扶持正道为己任的深深信念。
“紫兮早已不是我南岄弟子,他有幸突破封印那是天道慈悲,如果他再乱杀无辜,奸淫百姓,别说是一只尾巴,九只尾巴我也能把他打回原形,重新封印。”
软榻上紫兮低下头,身子簌簌发抖,尖锐的指甲刺进肉里不知疼痛。五百年了,这人封印了他五百年第一句话竟是想把他打回原形重新封印,呵,好狠心的柳飞卿,好狠心呐。
察觉到紫兮的妖气紊乱,术尧回头看了他一眼,又回望柳飞卿,高冷道:“今日前来只是想让你知道,阿紫以后想乱杀无辜就乱杀无辜,想奸淫百姓就奸淫百姓,你柳飞卿如果再敢动他,别怪我屠你南岄满门。”
好大的口气。
一直默默躲在青秋师兄背后的林欲男,顿时对这位魔尊产生了莫大兴趣,敢和师尊叫板,那得有相抗的实力支撑,否则说了也没底气。
“青秋师兄,那个魔尊是不是很厉害的人物?”林欲男偷偷小声问。
青秋眉间皱成一个“川”字,对眼前的阵仗感到担忧的同时也不厌其烦的为林欲男解释:“那是当然,魔界第一尊者,实力仅次于魔神,五百年前的那次仙魔大战和师尊交过手,是个难缠的人物。”
“哇,那最后谁胜谁负?”林欲男难以想象那场面得有多壮观。
“不知道,他们下了水,师尊受了重伤,魔尊术尧不见踪影,没有人知道他们谁胜谁负。”青秋想起五百年前那次大战心有余悸,魔尊如果不是之前受了内伤恐怕那一战很多门派都不复存在了。
林欲男听的仔细,没发现软榻上飘来的阴冷视线。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紫兮开了话,对准林欲男的方向冷森森的说:
“那边的那个丫头,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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