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选择这里最为熟悉的地方。
那句小七触及了最为深层的伤痛,她微颤没有逃得掉他的眼,元昭寻她已久,从最初的生气、气恼到无奈、伤感,直到现在的
期盼和希冀早就没有了开始脾性,“怎么不在原处,跑来这里。”他放低声音坐在床边出手去帮她掖了掖露出空档的被子,但
手刚触及到,梨娘缩进被子躲去了里面,红色长袖下袖长的两指一僵,许久又放下,气氛就像这冬日夜晚的冷风,凉的渗人。
她还是背着没有言语,也未在动,整张脸几乎都埋在了被子里,只有五黑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
“今日是你我的新婚,你应该等我的。”他仿佛自言自语,话里抱怨。
元昭,今日你我成婚,你得挑起盖头的。
很是讽刺啊。
她还是不说话,静默的像不存在。
元昭心里不甚舒服像是哽了一块干谒的馒头,不上不下。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二月初八虽说过了年照旧还是很冷,逸轩院没有暖炉,他穿的不多喝了酒是暖和,可时间一长也是挨不住
的。
梨娘见他不走,心中烦闷,“你走吧。”她声音闷在被子里,淡淡然的,“往后我就住在这里了。”
元昭垂下袖子徐徐转身,漂亮额眼眸好似落了灰,暗沉无比,走了几步他回头去看,床上的人半分未动,像是真的睡着了。
半响梨娘翻身,床头已经没有人了,她叹了口气望着热气化出的白烟再消失不见。
夜凉如冰,很冷。
她搅着被子蜷缩着,眸子盯着床顶愣愣出神,窗幔是她搬进来的颜色样式,空气里漂浮着竹子清朗的味道,到了夏天梨树上还
会栖息许多知了,她会伴随着声音慢慢睡着。
她回忆过去,渐渐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