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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哭了
六儿在门外站了好会儿方进屋,雨下得大,甚至溅了几滴在她身上,她顺手拿过一旁的粗布擦了擦。
元儿和郑荀一坐一立,两人皆背对着六儿未察觉,倒是月姐儿拉扯着六儿的裙边,低声细语唤了她声:“娘。”
庞六儿思绪不宁,眨了眨眼才低头瞧月姐儿,把小娘子抱起来:“月姐儿怎么了?”
月姐儿两岁多了,分量也不轻,六儿胳膊有劲,只手抱着也没觉得多累。
月姐儿一脸的懵懂:“娘,你哭了?”
她看得清楚,眼眶里还红着呢。
月姐儿这话一出,原本在案前的一大一小两个都扭头来瞧庞六儿。
庞六儿让三人瞧得不自在,连忙道:“娘没事哭什么,刚在外面让雨水溅到眼里揉了两下,这不就已经好了,元儿、月姐儿跟你们爹玩会儿,娘做鱼脍给你们吃。”
六儿说的鱼脍并不是人们常食用的生鱼,两个崽子脾胃弱,吃不得那些,用了便会拉稀腹泻。
六儿便另想了主意。
她刀工好,将鱼起片去刺,暂搁置在一旁,再烧小半锅热汤,汤内放入花椒和芫荽,加以油盐后,将汤汁浇在鱼脍上,鱼片薄,很快被烫熟。
这样元儿和月姐儿也能食用。
两个孩子瞬时让六儿给哄住,哪里还记得哭泣的事,倒是郑荀,瞧着六儿略踉跄,几乎是仓皇而逃的步子,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
身上痒,男人忍不住又
νΡō18.てōM挠了几下。
郑荀在这儿,喜鹊向来都不同他们一处进食,就是六儿喊她,她也只道:“六……夫人,我吃过了。”
喜鹊看着郑荀,又给改口。
六儿不悦:“郑荀,你又跟她胡乱说什么?”
“六儿,她既要呆在你身边,规矩便是规矩。”
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在郑荀看来,六儿以后要面对的多呢,难道跟这些仆人个个称兄道妹不成。
六儿不想在两个孩子面前发作,瞥了他眼未吭声。
她总归是做不到他那般的,转而当了官就端起那副架子,六儿默默捏紧了拳。
夜里喜鹊陪两个孩子,六儿跟郑荀睡在东屋。
郑荀褪了外衫,没像往常那般猴急地摸过来,反窸窸窣窣手伸进亵衣里挠着,刚在炕下还好,这会儿躺在炕上,浑身就跟有无处虫蚁爬过。
他挠了两下就停下,唯恐六儿瞧出端倪。
哪知六儿瞧出不对劲,竟直接将他衣服掀开,男人衣衫下的肌肤已不能看,大片大片的红斑块,肿了许多,规则不一的疹子因为被挠得狠,有些地方甚至出现血丝。
六儿不晓得这是什么,慌了瞬准备下炕去请大夫:“荀哥,这怎么了?”
让郑荀给拦住:“六儿,该没什么大事……明早许就会好。”
六儿不信,衣衫都顾不得多穿就要往外面去。
“刚袍衫穿在身上就有些痒,怕还是……”有些穿不惯,郑荀将身上衣服都脱了。
庞六儿眉眼低垂,闻言好会儿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小妇人一声不响地又爬回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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