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昔随同裴修云骑马离开的时候,仍是满脸的不可置信。父亲竟然一点都不挽留她,生怕先生不要她,就这么把她无情地送给了先生。
裴修云一路纵马出了村子,进入深山。林海浩瀚,万木峥嵘。稿大廷拔的合抱之木,冠盖如云,荫翳蔽日。
裴修云收了马鞭,任凭身下的骏马徐徐而行。
山中无人,唯有蝉鸣声声,林涛阵阵。
“我从来没到过这么远的地方。”宋昔好奇地环顾四周,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
“嗯。”裴修云轻声应道。
“我从来没骑过马,也未曾见过先生骑马。”她弯下身,摸了摸柔软油亮的马鬃。
“君子六艺,礼乐麝御书数,缺一不可。”他缓缓道。
“我也未见过先生穿赤衣。”她嘟囔道。
裴修云的双瞳微缩,遥想到五年前,他还穿着锦绣华服,在长安城肆意横行。那时的他,年轻气盛,把大红大紫都穿在身上。
“先生在想什么呢?”见他陷入沉默,宋昔不禁问道。
“没什么,一些前尘往事罢了。”他解开头上的额带,蒙住了她的眼睛。
“先生?”宋昔双目陷入黑暗,绑着的额带上还残剩着他的余温。
“看了那么多画本,想不想试试这个?”他勾住她的下颚,把她别过脸。他垂首,吻上微粉的软唇。他的吻轻柔而缓慢,逐渐地濡湿她整个唇。他的呼吸清冽,与她微甜的气息相融。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勾住她的腰带,向外一扯。群裾飞散,在空中划出一道雪色。他单臂横在她的小复之上,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另一只手撩起自己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