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求多,话也多,坐着站着都不行,手也变笨了,就像被夹头发的人是他,梁月弯莫名地想笑,她忍了一会儿,耳边温热的呼吸吹进脖子里,有些痒,没忍住笑出声。
“笑什么,”他忽然低下头,和她平齐,鼻尖近在咫尺。
梁月弯呼吸一窒,她可以看到手机在他瞳孔里倒映出的亮光,不太自然地往后仰,手却压住了他撑着床沿的手,很快就反射性地拿开,身体失去重心后往后倒。
头发还缠在他衣服上,他被带着倒下来。
“好痛,”手机砸到了她的脸,“薛聿,你把外套脱了吧。”
碰到了,隔着衣服都很软,薛聿撑起身体,重量不全压在她身上,无声地咽了口口水,“脱了我穿什么?”
“你里面没有穿吗?”
“没穿,男的都不穿。”
“……我不看,这么黑我也看不清。”
“我倒是想给你看,”他笑了笑,“拉链被你的头发卡死了,没法儿脱。”
“那怎么办?我这样好难受。”
他也不怎么好受,先前被她那句‘你朋友闫齐’浇灭的火又开始蠢蠢欲动,全身的血气都往下腹窜。
薛聿翻身从她身上下去,小心调整姿势尽量不扯着她头发,和她面对面侧躺着,“歇五分钟,我胳膊没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