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他带她出席了一次应酬。
并不是那种手举香槟、觥筹交错的晚宴,只是一个普通的、一群人围着一张圆桌的商业性质会餐。带她出席的原因,一是因为桌前的确需要几个姿色不错的女员工调节气氛,二是因为共同出席的还有几个她所在部门的高管,能混个脸熟,对她而言也有好处。
既然选择当她的mentor,宋谈西总要承担相应责任,给予照拂。
当然,尽管有他的庇护,他们并不会对燕纾做出什么过分举动,但免不了灌酒。他也只能帮她挡几次,大部分还是灌进燕纾肚子里,她的豪爽的确没扫了在座的兴。
散场时,燕纾已经明显走不动路。
宋谈西扶着她歪歪扭扭地向他的车走,拉开车门的一瞬间,燕纾连人带包全跌进他的怀里。他下意识揽住她的腰,惯性躺到车后座上,双眼看见的,是因为透气而扯开的衣领中,露出深深的沟壑和大片雪肤,燕纾双颊潮红地看着他。
酒精发作下,燕纾的反应比平时迟钝许多,正疑惑地望着他,无辜极了。
“你很漂亮。”他客观地评价。
可燕纾还没缓过神,一只手撑在他的胸膛,似在消化他的内容。
“女人不应该在这个时间喝成这样。”宋谈西她颊边拨开挡住光线的头发,“漂亮女人更不该。”
他猛地按住燕纾的后脑,将她的唇印在自己唇上。
比起容昭乐,宋谈西的吻也成熟多了。
他卡住燕纾的每次呼吸,克制却极具侵略性地向她索取,待到极限时才放开,予以她喘息,然后不容分说地继续。
直到欲望觉醒,顶在她的小腹。
燕纾忽然醒来似的推开了宋谈西,后退两步,高跟鞋在地下停车场回响出声。
这响动犹如警钟,也敲醒了他。
他坐起来,双脚落地。
燕纾用手指梳理凌乱的头发,胸口的扣子已在方才的情动中被解开几颗,能够看到内衣的花边。
两个人都无法评价刚才的举动,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沉默,对刚才发生的事只字不提。
各自整理好后,燕纾坐进车里,宋谈西送她到楼下。
“回去喝点醒酒的东西,明天要是头疼,就请个假。”他叮嘱。
燕纾回答:“不用,最近事情多,请不了。”
“随你。”
贺庭回来了。
燕纾举着咖啡纸杯,靠在休息区的玻璃门边,想着昨天同学会听到的消息。
有关于和他的记忆,燕纾其实都忘了许多。为数不多带着画面的,是下着雨的夜里,她站在窗前,看着透明水珠从玻璃上滑落,听见电话那头,少年的贺庭对她说:“我爱你,我一生都爱你。”
燕纾虽嘴上应着他,其实心里一个字也没信。还好她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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