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燕纾正巧身上没有小额现金,就同意了。
她不能离开办公室太久,打完这通电话,还要继续工作。燕纾一同带走了容昭乐送的咖啡,却在上楼以后,拐弯进洗手间,咖啡倒进水池,纸杯扔进垃圾桶。
容昭乐对燕纾是念念不忘的,但他并没有冒然打搅。哪怕握有燕纾的联系方式,可对话只停留在她转账以后,他示好的一个表情。
原本计划这周就结束的咖啡厅打工,他又延长了一个月的合同。有这个门面收银在,咖啡厅的客流量提高了一些,店长当然乐得他继续在这里。
可是后来,燕纾就不是一个人在这里坐了。
容昭乐从燕纾与宋谈西保持的距离和偶尔听见的只言片语中,猜出了他们的关系。借着一次宋谈西临时有事提前离开的机会,容昭乐凑上去。
“总是和上司喝咖啡,不怕被公司里的人说闲话?”
燕纾用指腹磨着杯套,“他是我的mentor。”
or是什么?”
“你可以理解成我的师父。”
“那你是八戒?”
这个玩笑有点冷,燕纾甚至没瞟他,不予反应。
好像搞砸了。容昭乐还在想如何挽回,燕纾提起了包,没等他的“欢迎下次光临”说完整,就走出了店。
傍晚,容昭乐在网上查询招聘信息,寻找下一份兼职,看到“联系人燕女士”,停住鼠标滚轮。遇见燕纾以后,他对这两个字格外敏感。
奇异的直觉让他按照电话拨过去,接通后真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燕纾以前一直请阿姨负责做饭和打扫卫生,但前些日子那位阿姨老家有事,要回去几个月,便和她终止了合同。而燕纾正好压力太大,做家务变成了她那段时间的排遣方式,没再找新的。现在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工作状态,做家务对于她来说还是有些浪费时间,她便重新发布了广告。
燕纾倒也没拒绝容昭乐,地点约在她家,说先试着做几道菜,味道可以的话再说。
容昭乐按地址敲了门,是燕纾亲自开的,他戴上鞋套,看着屋内的跃层结构,闭上嘴。他想的是,怎么这么大,这一次得打扫到什么时候。
发现这家里除了燕纾以外,连个宠物也没有,容昭乐问:“你就这么放我一个男人进你家,不怕我对你图谋不轨吗?”
燕纾回答:“怕啊。”
她举起一直握在手里的防狼喷雾,食指还放在压泵上,随时准备按下去。
容昭乐放下背包,去厨房洗手,看着一应俱全的摆设,心里想:防狼喷雾有什么用,他可是一会要拿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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