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三个字,如一把榔捶,狠狠砸在穆楠的心口。
最让她窒息的,便是以往寡言少语的丈夫,如今豪不含蓄流露出来的淳淳爱意。
他们原先是夫妻,算不上甜蜜但也相敬如宾,和谐美满。今日所见的一切,无疑是告诉她以前的知足知乐,不过是自欺欺人。
他们无比默契,恩爱过无数回,拍拍臀就知道要换什么姿势,凑近就知道要接吻,手摸上唇就会张口含住……
穆楠被一点点折磨瓦解。穆余最了解她,将她一直以来骄傲的东西碾碎,她小心翼翼对待的男人,现在正在万般小心翼翼地对待另一个人———
付廷森已经射过一次了,两人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穆余跪在沙发上,手撑着窗台,随意挽起的发丝微凌乱,垂下三两根落贴在颈侧;从后颈到臀一条蜿蜒旖旎的曲线,媚得都要融在窗外那雨雾里。
她气喘吁吁,突然哼一声,身下一股热流,没夹住,嫣红的花芯吐出一股浊白,顺着缝隙滑落。
付廷森抓着她的臀肉往两边分开,愈发露出那里,肉头沿着唇缝滚了滚,在流出更多之前,挤开,分拨进入,再次被紧缩在紧窄逼仄的巷道。
穆余身子往前倾了些许,又被他抓着回来,直至全根没入,臀肉紧紧贴上他的胯骨。
像是一下子蒙进水里,被抢了救命的氧气,穆余额头凝着汗,夺舍间微回过头,发丝沾唇,朦胧看向角落,那一处黑得深沉,真叫她痛快。
付廷森十分卖力,她忍不住要笑,放肆地呻吟出声,一声声唤着姐夫,摆着腰迎合他的动作炫耀给那人看,实在得意。
付廷森突然拉着她起身,胸膛贴着她的背,器首小幅度磨着她深处湿软,一手抚上她纤细的脖颈,要她仰头,含住唇舌索取温度,一双手将她身上摸了个便,穆余的水都要流到他腿上,很快就哆嗦着到高潮。
付廷森停下动作,贴在她耳后问:“要不要去床上。”
穆余喘得说不出话,只好使劲摇头,她还没让那边的人看个尽兴。
拉着他坐下,跨坐在他身上,她腿间糊得不像样,还不断有东西要流下,湿湿嗒嗒浇淋在肉头,她自己抵上,自己下沉,自己将他吃掉。
手搭在他肩头,抬着屁股慢慢动。哼出的调千回百转,气声交错,带着稀稀落落的雨声,两人身影背着幽蓝阴沉的光,重迭,起起伏伏……
像一场放浪无边的梦境。
一阵风,窗口的纱帘被吹起,穆余抬手抓住,蒙在付廷森头上,手上轻轻用劲,掐住了他的脖子。
付廷森轻仰着头,透过一片雾白看她,手上忍不住用力,臀肉陷进他指缝。
穆余笑出来,很快就松了手,钻到他怀里说冷。
付廷森透出一口气,将她拥紧了。
穆余要了很多次,累到自己手也抬不起来,累到没力气想去杀人才停下。她泡在热水里,闭眼摆了摆手,让付廷森自己去解决。
付廷森蹲在一边问她:“还生气吗。”
穆余不回答,几乎要将自己沉进水里。
一场荒唐淫事闹到傍晚,付廷森到墓园时,天灰得可怕,眨眨眼就沉下一分。
雨水飘进,打湿他凌厉的衣角,穆楠跪在一处空白墓碑前,一身死气,转头看到他,又天真地燃起一丝生望。
可付廷森看着碑石,连个眼神也不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