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楠沉默。
他在她床边坐下:“我的照片呢。”
钱夹里那张,他从付延棹那抢来的。
穆楠哽咽道:“我烧了。”
一张大头照,惊慌的女人。她气急败坏地将照片上那张脸剪碎,然后烧了。
“以后别再做这种事。”付廷森说。
“我能保障你什么是因为我对你有所亏欠,如果你再做这种事,我什么也保证不了。”
“她当时从那里跑出来,你应该知道这群人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是啊。”穆楠哭着说,“她跑来投靠,我好心收留她,倒是引狼入室了,招了个白眼狼来破坏我的家庭。”
多大的本事,付廷森为了她还特地来警告。
付廷森起身出门,说不怪穆余,是他的问题。
赵溱等人是第二天夜里走的,穆楠卧病在床,付廷森作为女婿,会来送她。
码头上,赵溱欲言又止,什么也没说就先上船了。
付廷森看着夜里的海面点了根烟,转角是是堆放行李的地方,窸窸窣窣传来些声音———
“福哥,你为一个婆娘这么折腾做什么。”
“你今天没瞧见吗,那模样。”
“模样再好我也不愿意,还是个寡妇。”
“啧,你懂什么,这女人屎尿骚得很。”
一阵笑声:“你尝过?”
“没尝过,以前她在张家的时候我看过她洗澡,那身段,嘶……上起来一定爽。我同你们讲,我那侄子就是在她身上死的,爽得都上天了。老子命硬,不怕她,就算克不过她,爽了一次也够了……”
……
付廷森深吸了一口,转过身越过转角,那边还在说。
大抵是张家收了钱,给他房门钥匙,他夜里爬上她的床,那女人大惊小怪,差点将他一只耳朵咬下来。
付廷森吐着烟雾看着他们,张永福在给几人看他耳朵上的疤,付廷森抬起手,将手里的火芯弹了出去。烟头落到张永福脸上,烫得他跳脚:
“你!”
付廷森给了个眼神,边上的人过去将那几人都摁在地上。他走过去踩上张永福的后脑,将他的脸往地上压。
张永福开始乱叫,在他脚下扑腾不起,付廷森没什么耐心,脚下又用力撵了撵,“咯噔”一下,应该是鼻梁骨断了。
他这才松脚,随后走到一边,又点了根烟,眼瞧着手底下的人继续将他的脸砸烂。
他厌恶杀人,不喜欢血腥味。
他总是做的与想的不一样。
像个道貌岸然又爱讲道理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