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松板着脸不说话,穆余又看向陈锐意,他剥着瓜子道:“说起了当年那事儿。”
穆余一猜就是这原因。
陈锐意将自己知道的情况都跟他们说了,他当时一个大学生,着急忙慌地就想着救人,忽略了许多细节。
听说当时是北洋的人包了那歌剧院用来过圣诞,里头可都是军阀。
爆炸发生后,场面被陈罗两家控制住,但其实当日来的警备和军队都是付家的,这事儿也是前些年陈家老爷子一次醉酒后不小心跟他透露的———
那日陈老爷子应酬回来不自觉与他说了这事儿之后,又忿忿不平地骂道:
“他们付家看不起我们背地里那些小动作,永远高高在上,但真要比起来,谁能脏得过他们!”
……
卫青松先走了,他在门口碰见了付延棹,对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他,他也直接略过,他现在看见一个姓付的就下意识想拔枪。
谭助在店里找了一圈了,好不容易才找到穆余,凑在她耳边说先生让她过去一趟。
付廷森在二楼的包厢,这一层的包厢都是封闭的,穆余笑着推门进去,一瞧,还有其他人———
付延棹与付廷森对立而走,她进来之后,抬眼看了看她。
付延棹笑着向她挑了挑眉,像是有些熟稔的打招呼。
付廷森回头看她,声音温润:“傻站着做什么,来……”
他说:“我们陪大哥聊一会儿。”
穆余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走到他身边坐下,她刚刚来之前交代了人要换茶,茶侍端着东西进来,将盘里的器具摆上桌。
付延棹一瞧,哟,是上次那个在她脚边认主的女孩,像是感觉到付延棹认出了她,她的手还在微微打颤。
穆余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我来吧。”
付延棹低头笑了笑,再抬起头看她,从手到脸,眼神像是长了脚在她身上爬,最后盯着她不放。
穆余被他看得发怵。
今日是付廷森请他来的,加上方才他做的样,付延棹问:
“她拿的是什么身份陪我聊会儿。”
两次呼吸的沉默。
付廷森说:
“她是我的人。”
穆余手一顿,刚筛过茶的水浇在了她手背上,好在茶水已经过了一遍,不算很烫。
付廷森接过她的手,拿出帕子慢慢将她每一根手指都擦净。
付延棹的目光总算舍得从穆余身上挪开:“你的人?”
他笑:
“可真够贪心,姐妹两个你都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