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廷森让不相干的人都走了,转头多看了两眼湛礼,如今也没将他当回事。
穆余对身边人都不错,他之前还见过她和阿喜一起在厨房炉火里蹲着烤地瓜吃,他不在的时候,主仆之间没多少边界感。
付廷森是习惯被仰视,习惯被伺候的人,之前还打趣着说过她几次,主与仆之间是不能这样的。
第一次的时候她还当真了,垂着脑袋难过了一阵,谁知第二次她就敢胆大包天地红着脸说他迂腐。
她的家就这么点大,就这么几个人,也不知道端着样子给谁看。
那小子心思不正,但穆余对他也算不上多特别,他平日里能瞧得出来,所以比起他这些不入流的小把戏,昨日餐桌上付延棹那两句玩笑话更让他不舒服。
他们到底接触过几次,他不清楚,付延棹到底对穆余什么想法,他也不清楚。
他只知道付延棹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他担着付延棹一条腿,面对他,付廷森偶尔也会无力。
穆余说得对,他是迂腐的,付廷森不想她示人,想把她藏起来,偏她有自己的想法,还要折腾那个该死的茶馆,他只能装作大度。
穆余要喘不上气了……
付廷森把她放在庭院的石桌上,手撑在她两边,在她馥口中掠夺,一直到察觉到她的推拒才松口,转头从她烫软的耳垂开始,一路啄吻向下,到她颈侧。
舌尖抵住她一小片皮肤,含在口中嘬吮,松口留下不明显的痕迹。
穆余微侧着头,在他亲昵地啄吻下忍不住轻轻啜着气。
她脸好红,纤长的睫羽不安地抖动。
她觉得湛礼好像在看他们。
“不亲了。”她小声说。
“嗯。”付廷森应了一声,还埋在她颈窝里。他微微抬起眼,便能看见在庭院角落的身影。
这人真是死心眼,看得难受也要看。
湛礼目光像刃,即便刀不了他,也希望他会因为他的注视而感到一丝羞愧。
湛礼觉得付廷森是这世上最贱的男人,有了一个家还不满足。
他不公平地将他们两的苟且赖在付廷森一个人身上,穆余没有错,她只是喜欢这个贱男人,他看得出来,她的许多情绪只会给付廷森展露———
付廷森深深看了他一眼,张嘴,舌尖扫过穆余的锁骨,穆余被他舔得酥痒,揪着他腹部的衣服叫姐夫,付廷森抬头又堵住她的唇……
他果然是在装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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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之后,付廷森几乎是赖在了她家里,穆余一边享受他的浓情蜜意,一边又忍不住担忧,随意想了一阵便过去了。
哪用得着她提醒,付廷森总要比她有分寸些。
每日她去上课,结束后付廷森都会来接她,今日她等了一刻钟,静静地坐在窗前往外看,看天上乌云堆起,看花看雾看秋生,等风等雨等他来;
风雨都等到了,没等到他。
谭助跑着赶到教室,说先生被事耽误了,这几日不能再来接送。
穆余笑了笑,起身坐上了车。
或许是这阵子付廷森在她身边呆得太满,一下没了他,穆余空得有些不知所措,她那引以为傲的身子骨也没架住换季的阴晴不定,少有地生了一场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