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姐夫抱着吧。”
她今天受伤了,还立了功,或许可以撒撒娇。
穆余坐上车发现前头的副官鼻青脸肿的,就是她口中所谓“讲理”的人,回来知道他帮着她做什么事之后,将人给打的。
“你别生气。”她撩起自己的衣服恨不得将自己身上所有的伤都给他看,“我今天已经很惨了。”
付廷森看了她的伤口,胳膊肘,膝盖,手心都血糊糊的,还嵌着几颗小石子,右边屁股上兴许是摔重了,青了一片,最后他的手覆在她大腿侧面不知道哪来的隐隐约约的指痕上,沉着脸一直到他们的住处。
让人送来了毛巾和药水,付廷森亲自动手给她处理伤口。
挑掉碎石,抹上药水,到结束她也没哼一声。
“不疼么。”付廷森问。
她红着眼摇头,好一会儿才挤出“不疼”两个字。
付廷森真实感觉到了心疼:“以后不能这样了。”
“我想洗澡。”她身上脏得没眼看。
“伤口不能沾水。”
穆余对此很坚持,一定要洗澡。付廷森只好在浴缸里少放了些水,她曲起膝盖能不碰到伤口,举着两只手由他搓洗。
付廷森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她红着脸问:“是不是很脏。”
他点点头,又说:“洗洗还能要。”
“洗干净了吗?”
付廷森给她检查,手脚胳膊腿,还有屁股肉里也洗干净了。
付廷森很会体贴人,穆余还指使着他给她脸上和身上抹香香,他都耐心照做了,似乎也没再生气。
穆余几乎要流眼泪:“你真好。”
付廷森将她放到床上,说:“你也很好。”
“真的?”
“嗯。”
关了灯,窗外的蝉鸣一阵起一阵落,稍显聒噪,传进暗流涌动的屋里,付廷森只能靠着数蝉鸣来稳定心神。
“姐夫……”
他心一动,睁开眼来。
穆余语速很慢,像是要把每一个字敲进他心里:“你别有压力,我可以一辈子躲在暗处,可以一辈子藏在你和姐姐的身后……”
她哽着声:“只要姐夫别丢下我,偶尔能记起我的好。”
付廷森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呼吸。
与她靠近一些,轻轻啄吻在她唇上,侧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吻她的耳垂和脖颈。
穆余环着他的腰,偶尔被他的气息搔得痒,小声问他好不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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