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森……”穆楠坐起来看着他。
付廷森看着她,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表情:
“昨日我与陈局长通电话的时候,他问我最近是否在备孕,说你和他夫人前些天一同去找了个医生,老中医,传言被他扎上一针,一次两次便能怀上孕。”
穆楠晓得他这是生气了,露出些慌张。
付廷森问她,这到底是什么香。
她低下头:“就是普通的香添了一味……”手揪紧了被子,小声说,“能让人兴奋一些……”
前几天她去向陈太太取了经,她就是靠着扎针和这香怀上的。
听说那老中医几针扎下去,便能通了肚皮,有精就能怀;再加上那香,那香并不是什么催情香,只能说是一味兴奋剂,陈太太就是靠着这两样东西,一下就怀上了。
她很难不心动,就像穆余说的,她不信真怀上了,付廷森还不要。
付廷森轻叹了口气:“穆楠,我们结婚前就说好的,不要孩子。”
“我……”穆楠低头默默流眼泪,说不出话来。
这事儿他们夫妻两个已经闹过几次了,平日里付廷森对她任何事都没有要求,什么都依着她,唯独在不要孩子这件事上格外坚持。
他甚至从没在她身子里弄出来过……
她至今也不知道为什么。
付廷森揉了揉眉间:“我去客卧睡。”
穆楠不敢在他生气时继续扰他,只好看着他离开。
付廷森关上房门,往楼下走,到二楼楼梯转角,看见一个稍显落寞的背影。
穆余听见脚步声,站起来回头看他。
她就穿着一身丝白睡袍,裹着薄毯,语气低落,轻轻叫了声姐夫。
她应是刚洗完澡,发尾还是湿的,沾湿肩头的衣袍,压出肩头的骨感:
“这么晚了,坐在这里做什么。”
穆余微低下头,眼里漫起水雾:“今天回来得晚,没见到姐夫,便想在这等着,碰碰运气,或许能看你一眼。”
穆余走上两层台阶,在离他身下最近的那里站定,仰着头看他:
“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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