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也注意到他，慢慢走过来。越发靠近，越清晰地看到薛老整张脸上全然写着“你怎么会在这里”？眼里不仅仅是惊讶，甚至有种惊恐。
“早啊，爸。”薛钰宁很是悠哉，不但不避讳，还在他面前抱住殷存的腰，踮脚亲他。刚刚到手的新鲜玩意，恨不得向全世界炫耀她的喜爱。
薛老记得薛钰宁在餐堂向他许诺过，过几天要把殷存办了。但她讲的是“过几天”，不是“明天”，更不是“马上”。
“你们……”他差点捂住心脏。
虽没亲眼看见，也能猜到两人昨夜在家里都做了什么。哪怕殷存是他挑选过、同意的人，但这也……太快了。越想越承受不住，他连做几轮深呼吸，好在早上空气清新。
殷存更没料到会在事后直接打个照面，太过自然也不是，过于忸怩又小家子气，只得先打招呼，“薛老。”
“你要上班去吗？”薛钰宁打断他们的目光对视，“殷存回部队，你们应该有一段顺路吧，捎带上他呗。”
“不用了。”殷存道。不经过允许就在这儿寝了一夜，早上起来还要蹭车，这客人当得过于霸道，“我打车过去就好。”
薛钰宁哪容他反对，“没关系呀，反正我爸喜欢你，你们俩在车上，应该有很多话可以说吧。”
都这时候还不忘呛他几句，薛老咳嗽两声，不搭腔。
她又勾住殷存的脖子，一段绵长的告别吻。薛老别过头，简直有伤风化。
“下次再见你就不知道是什么机会，在部队要想我？”她低声道。
殷存答：“我还怕你先忘了我。”
薛钰宁“咯咯”地笑出来，对他这句话既不回应也不反驳，将殷存推到薛老面前，“再晚点都要迟到了，我送你们到门口。”
薛老哼几声，背手转身，走在前头。
坐在车里，起先有些安静。
薛老阖眸，像是在小憩。
殷存打破沉默，“您把我放在附近的打车点就好。”
薛老本来就没打算把他送多远，闭着眼睛“嗯”一声。司机听闻，用手机点了附近的导航搜寻，大概十几分钟的路程，车子在路边停下。
“麻烦您，那我先下了。”殷存侧身推门，忽然想一下，又转回来，“薛老，或许一开始我爸有别的目的，但您大可以放心，我对宁宁，只是单纯的喜欢而已。就算没有您和我爸的来往，我也喜欢她。”
这话倒是让薛老睁开眼睛，斜睨他，“你最好是这样。”
“您一路平安。”殷存弯了腰，推门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