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人都到齐,薛老发话。
薛家规矩多,吃饭也不例外。除却零零碎碎的,大方向就两条:
一,不许出声;
二,不能提前离席。
不过这两条都影响不到薛钰宁。
她在这家里,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吃饭,也最喜欢安静,恨不得一年四季住在餐桌上,每天吃十几顿,喝粥都行。不图别的,就图个耳根子清净。一旦下了餐桌,薛老絮絮叨叨的挑刺就要冲她砸来,听得脑袋直发疼。
牧微明坐在薛钰宁对面。
他最喜欢看她吃饭。
活这么多年,各式各样的女人瞧过无数,可只有薛钰宁,能让他从吃饭里看出风情。
她伸出细长的红木筷子夹了块肉片,微微张口,露出嫩红的小舌头,把肉往里一裹,闭唇咀嚼。
他知道,她的牙齿会把那块肉一直嚼,嚼得糜烂,嚼断每根纤维,嚼到他作为看客都失去耐心,她才会喉咙一动,咽下去。
她夹起一团白生生的米,个个粒大分明,扁圆型的像迷你珍珠,带些糯软。用筷子送进口中,那团米就在她舌尖上松散,慢慢绽出天然甜味,混着后续吃进来的两片青菜,粘稠与清脆碰撞。
就连她端着的瓷碗,都能将指头衬得更加纤长。
牧微明知道,这双手握住东西时,姿势有多漂亮。
她喝汤不是端起碗来往嘴里灌,而是拿个瓷勺,舀起一点到嘴边,却又不能发出声音,只能用唇瓣抿住瓷勺边缘,微微倾斜,让汤淌进嘴里。
这样反复几次,她的唇缝就沾上肉汤的油光,晶亮晶亮的。
薛钰宁喝汤时两只胳膊都要放到桌上,用手肘支撑着,同样那沉甸甸的胸脯也搁上来。今个儿她穿的吊带,已有些垮塌,乳间沟壑更是露出大半,两个肉团挤做一堆,裹在衣料里面。
不过,他最喜欢看的还是薛钰宁吃水果,最好是他喂的。牙齿咬开果肉,汁水在她舌尖上炸裂,想象清甜又水润之感充盈口腔,就像是在她身体里迸发。
牧微明落下筷子,薛老也早吃完,就等她一人。
她偏偏不慌不慌,一小碗汤打算喝个五分钟。
圆桌太大,牧微明在对面,哪怕把腿伸直了也碰不到薛钰宁的脚尖。否则,他还真想在他舅舅的眼皮子底下,碰碰这丫头。
她的唇是被他吮红的,双腿在他的手掌心里慢慢长成,奶子也是天天在他的揉动中变大,就连困在热裤里的肉阜,都是他一寸一寸地舔开,变成成熟的模样。
她身上哪寸皮肤没有他的痕迹?
“吃完了。”薛钰宁放下碗,拿起纸擦擦嘴。她的唇上还余些唇膏,现在一抹,满纸泛红,像薛老的国画上用丹砂沾了太多的水,晕开的红团。
牧微明盯着那团纸。
薛老应声,“吃完了就走吧,知道你坐不住。”
薛钰宁赶忙站起来,生怕他反悔,“那我就先回房了。”
牧微明收回神,仍在原位,“我陪您说说话。”
薛老却挥挥手,有些困乏的样子,“你有什么话,留着跟她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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