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老鼠。
“你觉得我恶心?”
“你怎么敢?”
他抬手,用力掐住鬼蛛的脖子。
颈脖上的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捏成碎末。
鬼蛛的面色越来越青。
即将窒息的瞬间,那人才松了几分力道,将她往上拉高。
她抓着男人的手臂,疯狂捶打。
脚下渐渐远离地面,胡乱踢着。
苍老的男人欣赏着她这副濒死姿态。
神色阴毒又兴奋。
“哈哈哈--”
“真是可怜呐。”
还不等轻柔又怜惜的语调落下,那只手下的力道当即翻了一倍。
“叫人忍不住下更重的手!”
“啊---”
鬼蛛疼得发出破碎叫声。
喉咙像是被铁棍压住,沉得她颈脖要支撑不住脑袋。
呼吸被剥夺,经脉血液被堵住。
鬼蛛的面色涨成青紫色。
她艰难地掐了他胳膊最后一下,手臂渐渐失去力道。
眼前越来越模糊。
眼睛闭上的瞬间,那只大手忽然从脖子上抽走。
她像只破烂风筝一般被扔到脚下。
那人放下手,垂下眼睫。
鬼蛛躺在地上,迷迷糊糊间透过那两处窄窄的眼缝,看到了无尽的疯狂和蔑视。
对规则的破坏,对生命力的渴望。
那人半蹲,冰凉的指尖从她眉心一路划到下颌。
“我活了四百五十年,早已经活到了尽头。”
“可大限将至又如何?”
“天命不可违又怎么样?”
“我还不是从师父说的三百年元寿,一步步活到了今日。”
“还让我寻到了你!”
“一只可以收集积攒生机的蜘蛛蛊。”
他早就注意到她了。
当初那些人讨伐围剿她,声势浩大。
他作为天盛国师又怎会不知。
“世人若是知道你能收集旁人生机,为自己和他人所用,他们定然一改先前态度,会为你趋之若鹜,抢破了头。”
“这哪里是什么妖邪,这就是续命的神药!”
不!药或许有副作用。
但这只蛊没有。
所有的痛苦都是她一人承担。
他只需要尽情享用那些生机。
长长的白眉下,那双昏黄老眼闪过贪婪的光。
指尖从下颌处,迅速落到她的小腹。
“啊啊啊--”
鬼蛛还没从方才的窒息中恢复过来。
此刻又疼得像只在地上打挺的鲤鱼。
腹中的生机尽数被掏出。
绿色柔光一点点被吸收。
白发变青丝。
苍老的褶子须臾间消失,肌肤白嫩无瑕,紧致软弹。
那人挥一挥衣袖,白衣翩跹,清尘脱俗。
他又变成众人眼里济世普度的国师。
“给你留十日寿命。”
“每月来一次此地,为我提供生机。”
“不然你腹中的牵丝线就会发作,到时我会将你魂魄灭尽,生生炼成傀儡。”
“就是死了,这副肉身壳子也得继续为我所用。”
……
鬼蛛忘记自己是怎么出的国师府。
她只记得那条青石板铺就的路是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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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泪都哭干了,也没有走出去。
第一个月,她曾尝试反抗,逃到离国师府尽可能远的地方。
可那夜子时一过,她便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又是在占星楼。
腹中空荡荡。
生机又被掏走。
第二次,她假意主动献出生机,实际掺了自己体内的蛊毒。
谁知那国师一眼就看出问题。
她被踩断了八条腿。
第三次,她将生机藏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