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李大姐!要有啥招儿也可以指点一二。”赵清隼跟李青香混熟了,说话也随意自在,“咱们都是差不多年纪的人,都吃过不少苦。
老王今年五十一了,过几年会退休。不出意外,他会在棉线厂的厂长一职上退下来。本来有财政局托底,我们根本不考虑啥,维持住那些原有的业务就够了。
谁知上头忽然变了政策,要我们自负盈亏,老王跟我一样,都不想在临退休时,给自己身上弄个污点。
工人工资要是不能按月发放,搞得厂里乌烟瘴气,怨声载道,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比我还发愁,棉线厂的工人不少,生产出的棉线库存积压很多。棉线这种东西不属于主要必需品,买的人不多,销量很低,厂里起码要拖欠三个月的工人工资。”
“要拖欠这么久?”
李青香感觉棉线厂的工人挺倒霉的,难怪正式工人撑到九十年代就撑不下去,被迫下岗了,实在是无法支撑这一大摊子。
这个时候就开始自负盈亏,许多厂长,副厂长根本不会做生意,只会在厂里发号施令。
供销科的人也是一副官僚主义,许多人还中饱私囊,薅国营厂的羊毛。从计划经济走向私有经济,中间这个过程很难捱。
特别是一些没有经济头脑的普通老百姓,眼巴巴等着厂里的工资过日子,结果等了个空。前世她家不就这样,老头子的退休工资都拖欠。
小儿子顶替进了油库,没干几年,遇上下岗潮,他干脆停薪留职,下海经商。别说,这小子做生意还行,靠着他三姐夫牛再为,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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