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1点多陆征才回来,一身的烟酒香水混合的味道,十分难闻。
宋瑾帮他把大衣脱下,见他走路不是很稳,扶他到沙发坐下,帮他接杯水喝。
温水入喉,陆征舒服很多,闭眼靠沙发上想休息片刻,听到她说要先去放洗澡水,把她拉怀里抱住,“一会儿再洗,让我抱会儿。”
“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宋瑾起身,“洗完澡再抱。”
陆征闻下自己身上的味道,留意到领子上有抹红色,扯开领子仔细看了看,确定是口红印后立刻解开扣子将衬衣扔茶几旁的垃圾桶里。
宋瑾走出来看到垃圾桶里的衬衣,心想着他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刚才帮他脱大衣的时候就看到了他领子上的口红,想着酒局上那种场合被心机女蹭点口红都是防不胜防,因为这点小事跟他闹别扭没必要,男人在外面要真想拈花惹草,女人再闹也没用。
如果喜欢上了都不信任对方,整天疑神疑鬼的,对宋瑾来说也没必要再喜欢。
她走到沙发前把陆征拽起来:“洗澡水放好了,快去洗澡。”
“一起洗。”陆征捧起她脸吻住她,把她抱起来,朝卧室里走……
……
第二天下雨天。
见陆征还是要出去,宋瑾提前准备好伞,帮他穿大衣的时候还不忘再往他肩膀贴两贴膏药。
不忘叮嘱他:“今天少喝点。”
“今天没酒局。”陆征换上鞋,“去见个老朋友。”
“那你开车注意点,下雨天路滑。”
陆征把车钥匙递给她,“朋友过来接我。”
“几点回来?”
“看谈的情况。”打开门,陆征回头亲她额头,“我今晚会尽量早点回来。”
“嗯。”
目送他离开,宋瑾来到落地窗前,看到他撑起黑伞朝院外走的背影,想到他如今的困境,不由得心疼起来。
网上关于盛远集团破产的分析众说纷纭,很多业内人士都说破产重组的概率比较高,只是他这个总负责人肯定难逃法律的制裁。
行贿和洗钱随便一个罪名都能判他五年以上的有期徒刑,涉案金额过大有可能十年以上甚至更久。
他总说年后回北城,因为年后清算结束,关于他的这些谣传罪名一旦被查实,也是他面临刑法制裁之时。
从在南溪认识到他到现在,从他脸上从没看到过任何愁容,恰恰是他过于云淡风轻,宋瑾才更加担心他。
担心却什么都为他做不了,才总想讨好他,让他开心,身心都得到放松。
……
回南溪的路上宋瑾一直在睡。
她躺在后排座椅上,身上盖的是陆征的大衣。
陆征时不时的抬头看眼车内的后视镜,看到她睡得很熟,大衣也没掉下来才放心的继续加速。
好运来那边阮婳告诉康阿婆他们今天回,晚饭提前为他们准备好,就想他们下车能立刻吃点热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