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律那边把母亲高越送到茗山家住下,才又开车返回医院。
途径那个岔路口,黑色劳斯莱斯从小路驶出来,知道是之前看到的那辆车,时律下意识的扫了眼,车身擦身而过,只看主驾驶上的男人一眼,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脑海中却又没什么印象。
陆征认出是时律,降速将车子缓缓停靠在马路边上。
躺在后排座椅上的宋瑾见他要停车,下意识的坐起来,“怎么停车了?”
扭头往后看,看到后面那辆车上下来的男人竟是时律,立刻蹲下躲车厢里,“陆征你什么意思!”
“赌一把。”
“赌什么?”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赌时律敢不敢过来。”
“他如果过来……”宋瑾抬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你是不是就会把我送给他。”
“那不正合你意?”
“合你大爷的意!”宋瑾直接爆粗:“我告诉你陆征!你他妈要是敢把我送给时律,我绝对恨你一辈子!”
陆征冷笑,“恨我的人已经排满长安街。”
意识到不能再跟他硬碰硬,宋瑾认输,“我爸跳楼自杀的时候,我没拉住他,被玻璃划断了手腕的动脉……”
再无法把那段黑暗经历说下去,因为那曾是她最不愿意提及的一段过往。
“够了。”握在方向盘上的手背青筋凸起,在时律快到车前时,陆征猛踩油门。
车子极速驶离,时律用手捂眼睛遮挡住飞尘。等他把手挪开,那辆车已经消失在黑夜中。
……
镇口的停车场里安静如斯,陆征吸完两支烟才上车把宋瑾搂入怀里。
他沉声问:“时律知不知道?”
“我继父就是他前姐夫,你觉得他会不知道?”宋瑾这会儿在他面前如同一只拔光刺的刺猬,拉开他大衣,把身体缩他怀里寻求想要的温暖。
中午10点多,阮婳看到阿布在门口挂上了客房已满,谢绝参观的牌子。
问后才知道宋瑾给他们发消息说好运来所有的客房都被陆征包下,不再对外开放。
阮婳一听,这不明显是为了防时律?
给宋瑾发消息她也不回,想着上楼找她问到底什么情况,看到陆征竟然从她房间里走出来。
这架势,昨晚估计是生米煮成了熟饭。
早不煮晚不煮,陆征偏偏选在昨晚煮,这不妥妥的腹黑男?
时律才刚出现,宋瑾就被他彻底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