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睡梦里承炫听到了她的这句话,也许是感受到了晚宁的气息,承炫微蹙的眉宇舒展了开来,安心的睡下了。
晚宁在病房里守了十几分钟,看着承炫真的是睡着了,晚宁又从包包里拿出一枚二年前在雷鸣寺里,大方丈念了七天的经才得来的平安符,放进承炫的手心里。
离开医院后,晚宁上了车,疲惫袭上心头,打开准备在车上的食物盒,强迫自己慢慢的吃了一些东西。
为了肚子里的宝宝,她得注意自己的营养。
初初生下来的时候,就各种出问题,各种生病,一直到现在依然病重。
晚宁想了很多的办法,甚至从国外请了专家过来检查初初的身体,但都没有太多的办法。
一路疾行,晚宁把车开到落月山庄,一直到妈妈家楼下停车。
四楼的四零六!
晚宁拿出钥匙想要开门,却发现锁芯已经更换了。
“妈。”
晚宁拍着门,她知道妈妈一定在家。
情绪渐渐的低落下去的时候,晚宁眼里泪意迷茫,一遍一遍拍打着门,可是都没有人开门。
“妈,你再不开门,我就报警了。”
咔嚓一声,门被打开,晚宁急忙推开门进去,看着妈妈一身睡衣,披散着头发,一幅恹恹的模样,晚宁眼底的痛意更深。
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妈妈整个人都崩溃了。
不再出门,不再笑,时而沉默得像不存在,时而又崩溃得大哭。
“妈。”
晚宁上前将妈妈抱在怀里,可是一秒钟不到,夏妈妈就一拳捶在了晚宁的肚子上。
痛得晚宁蹲下了身子,好一会才缓过神来,仰头痛苦的看着妈妈。
“妈,你一定要这样吗?”
这件事情她一直没有查出幕后的黑手,到现在事情已经二年多了。
这块伤疤让夏夫人越来越崩溃,也让晚宁几近崩溃。
但是能怎么办呢?
日子还要继续,活着的人要继续活下去,初初的病也治疗,她不能倒下去。
“我还能怎么样?”
夏夫人眼神斥红,明明病恹恹的样子,情绪爆怒起来的时候,她整个人像个小斗士一般,她恨瞪着晚宁,指着晚宁尖叫。
“你来干什么?你来干什么?我不想看到你。”
“我也不想来啊,可是你是我妈,初初……”
“不要提初初。”
夏妈妈突然间抱着头疯狂的尖叫起来,往后疾退着,跌坐进沙发里,浑身颤抖。
她的眼睛里全都是惊恐,害怕得就像那件事情又发生在眼前。
像鬼魅一样,她瞪着晚宁,指着晚宁恨意满满又歇斯底里的怒骂。
“他们是要害你的,他们要害的是你。”
晚宁痛苦的跌坐进椅子里,她到现在都记得,当她接到妈妈的尖叫的电话,赶到那里的时候,那幅狼狈不堪,鲜血淋淋的场景。
“晚宁,他们要害的是你啊,你运气真好,我在替你受过。”
“我知道,妈,对不起,让你受到这样的伤害。”
从头到尾,晚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段日子简直就像是无底的深渊一般,她和夏夫人都陷入了绝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