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推说日程忙,当晚并没有在林家老宅住,而是又赶夜路回了剧组。
要说忙也真挺忙,但忙到连住一晚的时间也没有,那也不可能。
虽然知道都是季宴礼的攻心计,她却也真被那些话的影响,竟隐隐对林儒洲起了些戒心,总觉得不安稳。
余笙的上一部戏刚杀青,原本有两天的休息时间,但她还是选择的提前进组,中间休息的时间也拍了综艺。
陈姐觉得她太辛苦,余笙却并不觉得累,反倒很充实,在剧组里反倒多了心沉地的踏实感,不再像被困在林家的那几年,整个人虚飘飘,总是很没底。
这天还在试妆,陈姐忽然拿着电话匆匆进来,靠到余笙耳边说道:“余笙,医院那边来电话,说…你妈…不太好了…”
余笙心一跳,拿过手机听了几分钟,慌忙起身往外跑。
蒋红英在床上躺了好些年,身子一直不好,认不得人倒是其次,最大的毛病就是长在她脑子里的那颗瘤。
恶X的,前些年压迫到神经,把自己最Ai的nV儿忘了。
余笙每回去看她都告诉自己,忘了就忘了,只要母亲还好好活着,记不得自己也无所谓。
她花了好多钱,把自己拍戏攒下来的积蓄都花在蒋红英身上,不管多贵的药,只要有用,她眼睛都不眨地卖。
唯一就希望她脑子里的那颗瘤别再恶化,别再扩散,就这样,永远记不起她也无所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显然,老天对蒋红英没那么仁慈。
它夺去她的人生,夺去她对nV儿的记忆,现在连她的生命也要夺去。
余笙匆匆下楼,包都不记得拿,奔跑间,头上的金钗哗哗掉了一地,她戴着头套,披头散发,一路往外狂奔。
陈姐在后面追着,只叫着要她等等:“我开车带你过去。”
这种情况下,车子是不敢让她开的。
抢救室外的一排凳子冷得异常,余笙抱着胳膊坐在那里,盯着头顶那排不断滚动的文字像是在发呆。
红sE代表危险。
那排代表危险的文字就这么不断的从她眼前滚过去,又滚过去,怎么也没个完。
剧组那边是回不去了,陈姐还得帮她去处理工作上的后续。
护工到点也下了班,余笙一个人坐在那里,只觉得寒凉异常。
突然一件外套罩到身上,她愣了下,缓缓抬起眼,望向面前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抱歉,过来晚了。”林儒洲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手臂隔着衣服搂住她的肩膀,将她往怀里带。
余笙呆木木的靠过去,心中有泛起一阵异样的感觉。
她刚刚竟以为,来的人会是季宴礼…
她此刻竟会对那个男人有这样不切实际的期许…
余笙闭了闭眼睛,把那GU异样摒弃在外,她听到林儒洲的低声安慰:
“没事的,她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