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刚刚…以为在做梦…”男人的声音又低又沉,不知道是生病还是受伤的缘故,声音虚弱了许多。
余笙咽了下喉咙,就着灯光,她发现他额头上的一抹猩红。
血出的不多,但那泛着紫的伤口,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尤其刺眼。
她没有过去,只是站在原地,与他隔着一段不远的距离,谨慎开口:“你没事吧,要不要帮你叫医生?”
他没有回答,只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忽然开口:“你就这么讨厌我?”
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那沙哑的嗓音在此时更为沉呀,带着极强的颗粒感,像是从嗓子里磨出来的。
他侧脸迎着床头灯,抬眼望她,睫毛像米sE的蛾翅,歇落在他俊秀的面颊上,竟有一种温柔的怜惜。
往日里的那些盛气凌人的气势全然不见,他此刻望过来的眼神带着一点小心翼翼,卑微讨好,贪婪渴切…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为Ai所苦的男子。
Ai?
余笙的心砰的一跳,不受控制的陡然失序。
她闭了闭眼睛,强行让自己的思绪从那不靠谱的猜测中挣脱出来,平静地回答:“我结婚了。”
“那又怎样?结婚了也可以离婚…或者,我也可以做你的情人…”他敛起眼睫,眸sE冷峻,看起来竟是有几分认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余笙愕然,她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叫她离婚便罢,做她的情人是什么意思?
他这样一个身价的男人,主动跑来给她当小三?
余笙自觉自己没那么大魅力,只当他是病了,脑子不清醒,不然也说不出这样离谱的话。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能不能不要闹我了?家里有药吗?还是我帮你叫医生?”
“…不用。”她故意岔开话题的做法显然让他有些失望。
男人垂下眼皮,手撑着膝盖似乎想要站起身。
然而他刚离开床面,却突然晃了晃,双腿像是支撑不住身T的重量,摇晃着即将坍塌。
余笙给他吓了一跳,慌忙上前将人扶住,季宴礼跌回床上,却忽然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他的温度似乎b刚刚更烫了,余笙被他抓住,本能又想挣扎,季宴礼抬眸盯着她,哑声叫她:“笙笙…”
这一声低语,似压抑着无数道不明的情绪。
余笙心脏一窒,垂下眼睛不敢与他对视,她掰开他的手转身往客厅走,没注意身后男人眸底一瞬间闪过的沉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