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猫咪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到什么一样,“你醒了?这样坐多久了?”
在猫咪的注视下,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太宰治正静静地坐在床上,注视着猫咪,被子因为他的起身从上半身滑落,堆在了他的腿上,露出上半身只穿了一件薄衬衫的身躯。
太宰治无意识地抓住了腿上盖着的被子,除了呼吸声之外没有其他动静。
翠花盯着太宰治单薄的上半身看了几秒,拿过旁边衣架上的外套,给他披在了肩上。
可能是外套带来的温暖驱散了太宰治呆愣的神经,男人眨了一下眼眼睛,慢半拍子地“啊”了一声。
猫咪很不给面子地笑了,它后脚一蹬跳上了床,到了太宰治的腿上,支起上半身,爪子碰了碰太宰治的脸。
嗯,还算热乎,应该没有着凉。
然后,它才用细细地声音打招呼:“早上好。”
“……早上好。”太宰治可能是觉得这样的打招呼很新奇,黑暗中的眸子都亮了几分。
紧接着,他问道:“你去哪里了,花子?”“你去了好久。”
“吾辈去办事了,”翠花放下爪子,随口答着,话锋一转问道,“饿不饿?”
“……嗯。”太宰治的声音还带着睡醒时的沙哑与无力,软绵绵地,“今天能不能吃螃蟹?我想喝好喝的蟹肉粥~”
毕竟只是以前吃东西吃得少,而非真正的大病初愈,翠花后知后觉地想,自己的想法是有点苛刻了。
“那吾辈等会儿出去就跟小银
说。”
“嗯。”太宰治再次发出了短暂的鼻音,然后他有些好奇地问,“你出去办什么事了?”
一只猫也会有什么烦恼吗?
“吾辈去找了织田作之助。”
太宰治僵住了。
他的面部神经好像在一瞬间坏死,半天脸上的肌肉都聚不起一个另外的表情。
黑暗可以掩饰所有东西,太宰治放任自己脸上的表情崩坏,并且趋向崩溃。
可是他忘了,黑暗无法欺骗猫的眼睛。
“你……去找他了?”他甚至不敢叫出对方的名字。
翠花很奇怪:“吾辈昨天不是说过这件事了吗?”
“……我以为你是在哄我的。”太宰治抿唇,“是假的。”
而且,他直到现在才知道昨天说的“两个人”中的另外一个是谁。
“吾辈从不食言,”翠花严肃道,“说给崽做红豆年糕汤,即使他忙了一年都没来得及吃,吾辈也还记得,那么说去找织田作之助,就也不会说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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