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饼:“对啊,刚好我这里有好多香气好闻的制香配方了,有安神定魂的,有甜蜜诱人的甜香,还有可以做出花香的香气……”
池晚有些惊讶,“饼饼你也会制香吗?”
饼饼不好意思的道:“我不会,不过以前的山神有会的,我就把他们制香的方子都记下来了!其中好多香的香气都很好闻的。”
它兴致勃勃:“池晚你可以试试,看看喜欢哪一种。”
池晚心里顿时将这件事记下来了,琢磨着,之后要是有时间的确可以尝试一下,要是能制出喜欢的香,以后庙里就可以用这种香。
一人一灵说话间,池晚已经进了大殿,正在殿里上香的香客看见她,纷纷冲她打招呼。
“池小姐!”
“池小姐……”
之前大家都喜欢叫池晚大师,不过池晚听着觉得自己还不到可以被称为大师的地步,因而便让他们叫自己的名字。
不过大家出于对她的尊重,后来叫着叫着,便统一称呼“池小姐”了,语气中的尊敬却半点没有少的。
相较于之前庙里香客基本都是老人的情况,如今山神庙的香客里年轻人的群体也变得多起来,不过现在时间太早,能这么早爬起来烧香拜神的年轻人却没几个。
因而,几分钟后,方和藴和他刚认识的朋友时进穿过一群老人,十分顺利的来到了池晚面前。
“池小姐,”方和藴跟池晚打招呼,“你还记得我吗?”
池晚自然是记得他的,毕竟在她算命的人里边,也没第二个像他这样被神经病环绕的,因而便道:“我记得你,方先生。”
方和藴不好意思:“你别叫我方先生了,叫我方和藴就行。”
池晚莞尔,上下打量了他两眼,发现他人瘦了很多,但是精气神很不错,一点没有上次见面的萎靡和惊惶。
“……方……方和藴,你的情况看起来好像还不错。”池晚说,“看来你着急的事情,是有所进展了。”
方和藴叹道:“都是多亏了池小姐你的提醒,我才能好好的站在这里!”
“上次听了你的意见,我去找了我的那位被兰容她们伤害的朋友……”
提起白柔,方和藴脸上表情微黯,“去之前我很害怕,可是等看见她才发现,她比我想象的还要坚强,甚至比我还要勇敢!”
在去之前,方和藴是害怕的,他怕见到一个萎靡不振,抑郁疯癫的白柔,就像黎无忧一样,可是真的等到了那里,看见白柔,他才发现,他还是不够了解对方。
白柔虽然名字里带着一个柔字,可是她人很坚强,遇到了那样的事情,一点都没有自怨自艾,而是打起精神,在继续努力的生活下去。
“……她说,别人想看她摔在泥沼里爬不起来,可是她偏偏就要爬起来!”
“没有任何东西能打到她,能打到她的只有她自己!”
方和藴说到这些的时候,眼睛很亮,看着池晚明了的眼神,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在她身上,其实获得了很大的勇气!”
能够继续往下走,而不是患得患失的惊惶。
池晚笑着看他,眼睛里像是有某种支撑人继续走下去的力量,这股力量温暖且笃定。
“你们这样很好,不管是你,还是你那位朋友……你们都很优秀。”她说。
闻言,方和藴像是得到了鼓励一样,他道:“下次有机会的话,我想带她过来,让池小姐你看看她……也帮她算一算。”
池晚欣然应允:“我很荣幸!”
她顿了顿,笑:“不过,我虽然能算命,但是却掌控不了你们的命运,能主宰、支配你们的命运的,只有你们自己!我希望你们能明白这个道理。”
她不希望方和藴他们太过依赖自己,走偏了路,毕竟她只是个小小的算命山神而已。
一旁的时进听着两人的对话,脸上的表情一会儿一个样,看着池晚的表情简直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江湖骗子,或者传销头子。
再看方和藴,眼里就忍不住露出几分怜悯来——好好的大兄弟,就误入歧途,被洗脑了。
方和藴完全没看时进,所以也没看见他脸上变幻的表情,他此时认真的跟池晚点头,“我知道的!日子,都是我们自己过下去的。”
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对了,白柔她哥哥……”
“之前听你说兰容她之后会出意外,被一个姓白的人杀死,我之前还以为会是白柔她哥,可是我去了之后才发现,这人应该不是白柔她哥!”
白柔已经振作起来,她哥虽然不忿怨恨,但是因为白柔精神已经振作,他们兄妹二人已经开始新的生活了。
所以,白柔她哥目前并没有看出要杀兰容的想法。
“应该是其他人……”方和藴这么说,一边说一边思考的点头,“就是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巧,那个人竟然也姓白……”
白这个姓,难道还是什么大众姓氏吗?这么巧的。
池晚听着,心中却是微微一动,心里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是冥冥之中有什么在牵动着她。
她表情不变,立刻捕捉住这缕情绪,伸手掐算起来。
方和藴原本还在说话,见她表情突然专注认真起来,受到感染,也忍不住噤声,紧张的看着池晚的动作。
安静似乎会传染,来往上香的香客在路过他们这里的时候,都忍不住屏息轻脚,好像动静大点,就破坏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看着这一幕的时进。你们这一个山神庙的人好像都有什么毛病?
池晚算得很快,看着指尖,她目光闪烁,脑海里浮现出刚刚那一卦的无数信息。
“……方和藴。”她叫了一声,抬头看他,“你那位朋友,和他哥哥,家里是不是只有他们两兄妹相依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