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躺在他怀里发抖,但热度已经退了下去。
“软软?”
褚云舒轻轻抚摸着她的脸蛋儿:“他们打了你。”
这分明是个再肯定不过的句子,心疼快要溢于言表。阮软哼哼了两声,意识仍不太清醒。
或许等她明日醒来,一切都会忘记。
他低下头,脸挨脸,“找死。”
褚云舒从衬衣上扯了块破布缠住胳膊,驱车往家。
经过几场高强度的性爱,阮软早就累得没了力气,药效一过,她立刻昏睡过去。
她躺在后座上,下半身脏污不堪,腿根被褚云舒掐得红通通的。
一直愁眉不展,她似乎在做什么噩梦。
回到褚云舒的公寓,他抱她去洗澡。
掰开细缝一看,已经肿得不成样子,甚至有些地方破皮了。
黄的白的红的液体往外面涌,他这才知道她被自己弄撕裂了。
刚才天黑没注意,褚云舒又是一阵心疼,抱着阮软又道歉又后悔。
将阮软放到床上盖好被子,他才忍痛处理起自己的伤口。
幸好伤口不深,他命贱肉糙,过两天就长好了。
他看向床上的阮软,突然一阵后怕。
若是他今天没在那里,她就被沈慕白那个混蛋玩死了。
不管背后主使是沈慕白还是其他什么人,他都不会放过的。
伤害软软的人,都该死。
后半夜的时候,阮软突然发起烧来。
嘴里断断续续地呓语,一会儿扯着他的手臂叫他哥哥,一会儿又推开他,让他滚。
他一触碰她,她就又抓又挠。
长期的亡命生涯让他懂得许多急救技能,阮软这点小发烧,难不倒他。
难的是,他照顾她时,被她抠抠挖挖,一张好脸划得稀烂。
褚云舒一概受着,整夜没能合眼。
将近天明,阮软终于退了烧。
他这才放下提了一夜的心,坐在地上靠着床弦睡着。
睡沉之前,他脑海里闪过一个问题:
阮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疏远他,讨厌他的呢?
好像是……
从那件事开始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