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昭陵是聪明人,聪明人懂得只在曲中求,不向直中取。
纵然没得到想要的答案,他还是就此打住,翻身下床,若无其事地整理好衣裤,背身道,“我真饿了,咱们做饭去吧!”
说着出门去了客厅,阮毓会意,起身重新把围巾收了,关好橱柜。
两人谁也没说话,一个择菜,一个切肉,直到吃饭都静默无声。
“真不理我了?”饭后,他将碗筷放进洗碗机,设置好流程出来,从背后抱住她。
阮毓不知道说什么,心想住在他的房子里想别的男人,道义上的确有些说不过去。一时难过起来,小时候她妈总骂她蠢,什么事也做不好,后来杨茗也略带指责地说过一句话:阮毓,你没有维护长期稳定关系的能力。
转回身,想道歉,忽被他掩了口。褚昭陵有种善解人意的天赋,总能第一时间看穿阮毓的心事,他轻轻在她额上印下一吻,莞然而笑,“走,我带你出去玩儿!”
也不等应声,抓起两件外套就拉她出门。
荒郊野地,四下空旷,褚昭陵熄火停车,径直走向车尾。
也不知他要干什么,阮毓跟过去,在后备箱打开那刻直接愣住了。后面满满当当全是烟花,大盒小箱,品种齐全,他还自鸣得意,“上午打北京一熟人儿手里拿的,全是好货!”
阮毓暗翻白眼,心想知法犯法说得就是你这种人!
褚昭陵不知她的心思,自顾自地往空地上卸货。半晌,男人长舒一口气,拉她上前,点燃了那听320响的吉祥富贵红。
劈啪作响声一时充斥耳膜,璀璨焰火照亮上空,雪花还在刷刷掉落,从早上下到现在,已经为整个城市覆盖了厚厚一层银装,倒不用担心会引燃周围枯草。
她看得呆了,嘴角浮出一抹笑意。
“用我叁生烟火,换你一世迷离。”褚昭陵突然一本正经地蹦出这两句,阮毓只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虽然没听过情话,可不代表就喜欢这种土味情话。
空气一下凝滞了,阮毓无言以对,最终选择不发表意见。褚昭陵自知尴尬,过去点其他烟花缓和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