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我可以抱抱你吗?”暗哑的嗓音有些的哽咽,四年了,他以为她早已经离开四年了,却根本没有想过她竟然会活生生的再次的出现在他的眼前,凤修总是温和而清雅的脸上第一次失去了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脆弱。
“凤修。”她没有了记忆,可是看着凤修此刻那样卑微的眼神,伊夏沫突然感觉到心头一拧,主动的伸手抱住凤修的身体,他真的很瘦,那骨头甚至坚硬的磕着她的身体,可是这个怀抱,她却没有任何的排斥,一个杀手,她从不跟任何人亲近,而凤修是除了裴傲和晨曦后,她再一个不会排斥的人。
“难怪你离开之后,裴王爷就一直说你一定会回来的。”原来她真的回来了,竟然还有着这样离奇诡异的事情发生,凤修双臂紧紧的抱住伊夏沫的身体,不一样的面容,可是那感觉却依旧,即使四年了,他也没有忘记当初抱住她的感觉,很安心很安心,落寞那么多年,她是一个给了他温暖的人。
凤修太聪明了!暗中裴傲背靠在墙壁上,视线悠远的看了一眼回廊下拥抱在一起的身影,他该知道既然来到了突厥,就无法瞒过凤修的眼睛,只是没有想到只是见了一面,凤修却已经认出来她了。
“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呢?”喃喃低语着,凤修缓缓的松开拥抱住伊夏沫的手臂,夜色凄迷里,目光眷恋而温柔的凝望着她的脸,那不是记忆里的脸庞,她现在的脸色更加的雪白,那是常年不见阳光而造成的,纤细的眉头下一双眼,却是他熟悉的那双清幽的眼睛,平静到漠然,散发着冷漠的疏离,那是属于夏沫的眼睛。
“四年了,我以为裴王爷在自欺欺人,是情到浓时才会有的执着,原来你真的回来了。”凤修低喃的嗓音带着哽咽的沙哑,四年了,除了梦中,从没有想过自己还能见到她,还能抱着她。
“凤修你在做什么?夏沫?”因为不放心木真,所以伊冬雪突然从睡梦里惊醒,看着空掉的床里侧,立刻担心的下床找人,却不曾想刚拉开门,却见到凤修和伊夏沫双手交握在一起,说不清楚的暧昧感觉,让伊冬雪疑惑的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冬雪,你怎么又没穿鞋?”看着伊冬雪那赤白的踩在地上的双脚,凤修头痛的叹息一声,快速的松开伊夏沫的手,拉着伊冬雪向着屋子里走了去,她怎么就不知道照顾自己呢。
突然被松开手,伊夏沫一怔,视线静静的看着牵着姐姐走向床边的凤修,白色的身影在暗淡的光线显得有着的瘦削,那温润如水的嗓音,隐隐的,伊夏沫似乎感觉到了一丝惆怅的感觉,凤修,他和自己曾经很是亲密的相处过。
正思虑着,一双手突然从背后伸了过来,将伊夏沫的身体给搅进一具温暖的怀抱里,“不要看其他男人,否则本王会吃醋。”听着身侧裴晨曦那不满的抗议声,裴傲不得不又加了一句,“当然了这小鬼除外。”
卧房里,坐在床边,伊冬雪看了看蹲下身来,单膝跪在地上,帮她擦着脚底的凤修,再看着门口的伊夏沫,突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不敢相信的楞大一双眼,“凤修,你喜欢过的人不会就是夏沫吧?”
她在宫里也住了很长时间了,自然也听宫女和那些太监闲扯时说过,凤修不是不立正妃,而是他曾经爱过一个女人,可是那个女人确是裴王爷爱的女人,终于后知后觉,伊冬雪这才明白刚刚凤修和夏沫为什么会手牵手的站在一起。
一个是她的妹妹,一个是救过她,又收留她的凤修,如果他娶了夏沫,这样她最亲近的两个人就在一起了,伊冬雪雀跃的笑了起来,忽然有了将自己妹妹嫁出去的骄傲感觉。
“凤修,既然你喜欢夏沫,我就做主将她嫁给你,不过你不可以再娶木真,也不可以其他女人为妃子,只能娶夏沫一个人!”欢快的笑声带着激动,伊冬雪高兴的拍着手,她终于给夏沫找到了一个好的归宿,爹地和妈咪也会感到高兴的。
这是什么思维?裴傲的脸庞急剧的抽搐着,下意思的将伊夏沫抱的更紧,为什么伊冬雪的思维会这样的跳跃性变化。
娶夏沫吗?凤修面容一滞,余光向着门口看了过去,不管是过去,还是如今,她最依赖的人确实裴王爷,在所有人面前她是强者,可是在裴王爷面前,她却卸下了坚强,愿意让他保护,这是夏沫对裴王爷的感情,即使到如今也没有变化过。
而屋子里,伊冬雪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笑容愈加的璀璨,伊夏沫无力的回头看了一眼万分戒备的裴傲,不由得露出一丝笑容,身后还有这个连自己儿子都会吃醋的男人在,自己可能嫁给其他人吗?
“凤修,你看夏沫笑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夏沫,妹夫!”格格的笑了起来,伊冬雪快乐的看着面容之上染着轻轻笑意的伊夏沫,多久了,多久她都没有看过夏沫笑过了,从被带到了x岛,夏沫就没有再笑过。
虽然夏沫嫁给凤修,伊冬雪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难受,可是她还是好高兴,夏沫终于会笑了,也有人会照顾夏沫了。
“笨丫头,你在笑?”裴傲快速的扳过伊夏沫的肩膀,果真撇见了她嘴角那抹温柔的笑容,刹那,醋味弥散开来,裴傲铁青着脸,万分嫉妒的瞪着不远处地上的凤修,该死的情敌!
“喂,裴傲,不许你凶夏沫!”一看伊夏沫被欺负,伊冬雪快速的要下床,却被凤修直接给按了下来,温和的脸上带着对伊冬雪的宠溺,普天之下,任何人都会欺负夏沫,可是裴傲绝对不会!
“凤修,夏沫可是你未来的妻子,你快将夏沫带过来!”焦急的晃荡着一双脚,伊冬雪催促的看向凤修,他怎么还不去将夏沫给带过来。
“本王比凤修差吗?”再次被伊冬雪给刺激到,裴傲森冷着脸庞,挫败的对着伊冬雪质问,他哪里比凤修差了,让她不惜将笨丫头许配给凤修!
“凤修,他好凶!”突然被裴傲那霜冷的脸色骇到,伊冬雪惊恐的一缩肩膀,快速的躲到了凤修的背后,却又立刻怯生生的探出小脸来,“你没有凤修温柔,没有凤修聪明,而且凤修是皇上,你只是王爷。”
好吧,其余两条理由也就算了,什么叫他没有凤修聪明!裴傲看着那宛如小白兔般缩在凤修背后指控自己的伊冬雪,再多的怒火也发不出来,谁让她是笨丫头的姐姐。
“而且你还要儿子。”最后将抱歉的视线看向裴晨曦,伊冬雪不怕死的再次开口指控,他都有这么大的儿子了,夏沫不能当后妈!
“我父王很爱我娘,夜不过是替代品而已!”什么叫落井下石,裴晨曦如今可是贯彻了这四个字的含义,一字一字的开口,在安静的夜里,他略带稚气的嗓音却格外的清楚。
闺趣家斗186章废掉右手
“替代品,你竟然敢让夏沫当别的女人的替代品!”嗓音尖锐的拔高,伊冬雪果真怒了,一把挣开凤修的手,快速的冲了过来,拉过伊夏沫就立刻向着凤修身边跑了过去,然后直接的将伊夏沫塞到了凤修的怀抱里,自己依旧害怕的躲在凤修的身后。
“裴晨曦!”怒吼声只差没有掀破屋顶,裴傲看着被凤修给抱住的伊夏沫,挫败的转过身,狠狠地瞪着一耸肩膀,看起来异常欠扁的裴晨曦,这个该死的小鬼!这个时候竟然敢临阵倒戈。
“你有家庭暴力,你连自己的儿子都凶,说不定日后你一生气,还会打夏沫。”伊冬雪被那怒吼声吓得一个颤抖,怯怯的再次开口指控裴傲。
“本王现在第一个想杀的人就是你!”裴傲如今算是彻底的抓狂,一双冰冷的怒眸挫败无比的盯着伊冬雪,这个该死的笨女人,凤修为什么还不赶快将她给娶走!
话音刚落,刹那,四双眼睛带着冰冷瞪向裴傲,自然其中一个是凤修,似乎不满他这样的冷面吓到伊冬雪,另一个自然是伊夏沫,即使只是嘴上说说,他也给她做好抹脖子的准备。
深呼吸,压下挫败和怒火,裴傲身影快速的一个掠过,再次的将伊夏沫给拉回了自己的身边,忽然鬼魅一笑,峻冷的脸上带着一抹必胜的j猾,“可是夏沫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她不能嫁给凤修。”
听到裴傲的话,凤修温和的笑容一滞,可是却在瞬间又恢复可平静,裴王爷等了四年了,即使如此也是无可厚非的,这样想着,突然感觉背后的伊冬雪正拉着他的手。
“凤修,你一定不会在乎夏沫被坏人给欺负了对不对?”伊冬雪拉着凤修的手,小声的哀求着,他一定不会嫌弃夏沫被裴傲给欺负过,“我们那里离婚后,再结婚的女人很多的,而且只要愿意女人可以嫁给几个男人的。”
再待下去他肯定会抓狂,不是他将伊冬雪给杀了,就是笨丫头先将他给宰了,裴傲万分同情的看着不知道如何回答的凤修,长臂快速的圈住伊夏沫的纤腰,瞬间,足尖点地,身影如同疾风一般快速的出了屋子,顷刻之间就消失在暗夜里,惹不起伊冬雪,他躲的起!
“凤修,他将夏沫给掳走了!”惊诧的看着瞬间就消失在眼前的裴傲和伊夏沫,伊冬雪愣愣地张大嘴,半响之后终于着急的开口,担心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凤修。
“没事,裴王爷不会伤害夏沫的。”看着焦急的伊冬雪,凤修温柔一笑,大掌轻柔的拍了拍她的头,“裴王爷是个好男人,他会一辈子照顾夏沫的,好了,你快睡觉吧。”
“可是在我眼里凤修是最好的那个。”不想听到凤修妄自菲薄的语气,伊冬雪大声的宣誓,无比认真的态度,如同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世间最优秀的男人,谁都比不过。
莞尔一笑,凤修却没有载开口多说什么,只是凝望着伊冬雪的目光又宠溺了几分,还真的是个孩子,总是喜欢自己第一眼看到的人。
“凤修,你喜欢夏沫对不对?”看着凤修那虽然苍白的脸,虽然没有裴傲的俊朗,可是凤修有一双温柔的眼睛,有一张会笑的唇,而且他总会用冰冷的手保护她不会摔倒,伊冬雪忽然感觉心又痛了几分,“凤修你娶了夏沫之后,是不是就会在乎夏沫一个了。”
她只是夏沫的姐姐,再也不能和他这样亲近了,她突然不想夏沫嫁给凤修了,可是她怎么能有这么自私的想法,脸色白了几分,伊冬雪低下头,晦暗染上了双眼,夏沫为了她付出了这么多,她该将夏沫嫁给最好的男人的,这样夏沫才能幸福。
“我不会娶夏沫,我只当她是妹妹而已。”微凉的大手抚上伊冬雪低垂的头,凤修温和的开口,“好了,快点睡吧,一会天就要亮了。”
“我……”听着凤修的话,伊冬雪愣愣的抬起眼,清澈的眸子里有着复杂的神情,她忽然感觉到了一丝放心,可是又担心夏沫。
这样怪异的感情之下,伊冬雪终于什么都没有说,乖乖的爬到了床的里侧,在凤修上床之后,第一次主动地抱住凤修,而在片刻的沉默之后,一支手臂缓缓地横过她的身体,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伊冬雪终于带着一丝的安心闭上眼睡下了。
而相对于凤修这边的安静,屋檐之上,夜色之中。
“鞭打,地牢,陷害,裴傲,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的,一次说明白。”冷哼着开口,伊夏沫好整以暇地看着笑得极其心虚的男人,她果真只会捡好听的说。
“本王可以理解为秋后算账吗?”双臂紧紧的圈抱这伊夏沫的身体,裴傲闷声无力的开口,一双眼深邃的眼带着宠溺的深情凝望着伊夏沫,忽然话锋一转,薄唇扬起鬼魅的浅笑,“要不你也被本王使用皮鞭,滴蜡,还有镣铐,不过我们只限于床上。”
他以为自己在玩吗?伊夏沫面容一抽,没好气的看着笑得积极se情,甚至想要跃跃欲试的裴傲,手肘忽然衡起用力地撞向裴傲结实的胸膛,在他吃痛闷哼的同时,凉凉的丢出话来,“我严重怀疑你四年里没碰过女人!”
“笨丫头,你这是污蔑本王的人格,作为惩罚,本王要吻晕你!”煞有介事的宣布着,裴傲快速的低下头,深深的吻住伊夏沫的唇,那份柔软的触感,那清凉的唇瓣,这是他的笨丫头。
峻冷刚毅的脸上有着一丝的肯定,裴傲一手托在伊夏沫的后脑勺上,让她仰起头承接着他热情的亲吻,一手紧紧的搂住她的腰,她在他的怀抱,让吻得是他等了四年的女人,心头那份隐患渐渐地散去,常常,他会感觉她的出现是不是他的梦,梦醒了,又是他一个人漫长得等待。
“你在不安,裴傲。”微微的喘息着,唇瓣有些的红肿,鲜艳欲滴,伊夏沫抬眼看向夜色之下的裴傲,那飞扬的眉宇总是会常常的凝聚在一起,抬起手,手指轻轻的抚平他的眉宇,他是在担心自己会离开。
落下眉上的手,轻柔的放在唇边吻了吻,裴傲拥抱紧伊夏沫的身体,刚毅的下巴亲密的抵在伊夏沫的头顶,低沉的开口:“本王没有不安,只是偶然会以为这只是一场梦而已,如果真的是梦,本王宁愿一辈子不要再醒过来。”
这样还不叫不安吗?这样一个刚毅而睿智的男人竟然会有着这样的惶恐,伊夏沫突然感觉到心头一酸,为什么她会失去了记忆?
这样一想下,头突然剧烈的痛了起来,脑海深处有着嗡嗡的声响,一声一声,似乎有什么要从记忆的最深处迸发而出。
“怎么了?”突然感觉伊夏沫的不对劲,裴傲快速的扳过伊夏沫的身体,却发现她眉头紧锁着,脸色煞白,似乎压抑着无尽的痛苦,刹那,裴傲冷静的脸色悉数的褪去,面容纠结起来,语调担忧的颤抖,“丫头,怎么了?”
“没事,只是头有点痛。”裴傲你惊恐的面容落入眼中,伊夏沫心头再次酸涩的痛着,主动地抱住他的脖子,将脸埋首在裴傲那宽阔的肩膀上,“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只是好像要想起以前的记忆,所以才会感觉到头痛。”
“不要去想,忘记就忘记了,本王不会在乎。”他只在乎她回来了,又回到他身边了,这样就足够了,裴傲拥抱紧伊夏沫的身体,“虽然有些的遗憾,可是你回来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殿宇下的角落里,裴晨曦高高的抬起头看着屋檐上相拥在一起的身影,从他有着记忆的时候,那个男人除了长风院就是书房,他不停的忙碌着,似乎这样的繁忙才不会想起娘的死亡,可是如今,他竟然可以抛开苍紫王朝一切,娘回来了,真好。
小小的身体深深的看了几眼之后,裴晨曦落寞的转身向着宫殿里走了去,没有任何人可以插qq到他们中间去,他一直以为那个男人是冷血无情的,永远都阴郁着一张脸,目光阴鹜的骇人,可是如今他才知道,在娘身边的时候,他竟然也会像孩子一样撒娇,会用那么温柔的目光凝望着娘。
“小鬼,刚刚被两个杀手刺杀,你竟然还敢一个人离开!”就在裴晨曦寂寞离开的同时,身后突然响起裴傲那低沉的磁性嗓音,在裴晨曦回头的同时,裴傲大掌却搭上他小小的肩膀上,“回去,睡觉。”
他?惊吓着,或者说是不可思议的震惊着,裴晨曦抬起头,小小的脸上有着不敢相信,那个从来都不会看他一眼的男人,甚至厌恶他存在的男人,此刻,一手揽着夜的腰,一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他们就像真的一家三口一般,有爹,有娘。
第二天,五月的日头刚刚从云层里爬出来,柔和的光亮洒落在突厥的皇宫屋檐上,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安静而祥和,隐隐的可以听见鸟儿的鸣叫声。
只是一声尖锐的叫声却打破了皇宫的宁静,本真愣愣的看着床铺上相拥而眠的两个人,目光闪烁着,毒辣阴冷之下,有着愤怒和嫉恨,伊冬雪那个白痴女人,竟然不知廉耻地爬上皇上的龙床!
而随着木真那尖锐的叫声,暗中的皇家侍卫快速的现身冲向了宫殿里,唯恐凤修有任何的危险,可是看到眼前的一幕幕,一个个也不由得目瞪口呆,随后倏然单膝跪地请罪,“皇上。”皇家侍卫一个个此时心头却将木真给腹诽了一遍,大清早的没事鬼叫什么,害得他们以为有刺客,直接就冲进了皇上的宫殿,结果看到的不过是皇上拥着一个女人入睡而已,这样也好,原本他们还以为皇上不爱女人,咳咳,只爱男人这话侍卫们只敢在心里想想而已。
“裴王爷,你可以松手了。”敬德原本想要拦住突然闯进宫殿卧房的木真,却不曾想,他还没有出手,已经在瞬间被裴傲给止住,所以也就造成了眼前这一幕。
“不错不错,这样不出一天,皇宫内外,皇都内外也都知道凤修有女人了,不用感谢本王,怎么说冬雪已经是本王的家人,嫁给凤修,也算是两国修好。”j诈的轻笑着,裴傲拍了拍敬德的肩膀,松开手转身离开,效果还不错,也不枉他牺牲睡眠时间,从笨丫头的床上爬起来。
裴王爷或许和皇上一样聪明睿智,可是皇上永远都没有裴王爷j诈,敬德茫然的盯着裴傲离开的身影,终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好吵。”昨夜折腾之后,睡的太迟,伊冬雪如同猫儿一般挣扎着,缓缓地从凤修的怀抱里探出头来,一看眼前黑压压的跪在地上的侍卫,刹那呆愣住,不由的又抬手揉了揉眼睛,严重怀疑自己还在梦里。
“没事,你再睡一会儿。”头微微的痛,一直以来对伊冬雪,凤修感觉自己只是在照顾一个孩子,可是看着眼前的局面,只怕不消片刻,自己和冬雪同床共眠的消息就会传到皇宫内外。
“不睡了,我要去看夏沫。”摇着头,伊冬雪睡眼惺忪的对着凤修甜甜一笑,随即要起身下床,五月末的天气盖着被子原本就有点热,而伊冬雪的亵衣随着她的起身却已经松垮下来,刚一动,宽大的衣襟已经滑落到了肩膀下,露出雪白细嫩的大片肌肤,甚至可以看见那淡黄|色肚兜。
“等会,都出去。”身影一动,遮挡住春光乍现的伊冬雪,凤修一面命令侍卫离开,一面动作温柔的替伊冬雪整理好衣服。
侍卫鱼贯而出的退了出去,只是一个个的余光还是不由好奇的瞄了一眼床上,没办法啊,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原本是伊小姐待在身边,看来突厥沉寂了这么多年,终于要办喜事了。
刚一下床,突然一道鞭声破空而来,咻的一声之下,伊冬雪错愕的抬起头,却见木真已经跨步倒了身前,比她动作更快的是她手中的皮鞭。
“木真!”一回头,看着僵硬在床边的伊冬雪,凤修厉声的一呵斥,双手却已经快速的将站在床边的伊冬雪拉到自己身后护好,用他的后背替她挡下木真的皮鞭。
没有预期的痛,凤修这才松了口气,回头,原本总是温和的脸庞此刻却带着可以感知的严厉和漠然,“来人,将木真带回将军府,从此不准再入皇宫一步!”
“皇上!她不过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下贱女人!”握着鞭子的手颤抖着,狰狞的脸庞,木真愤怒的盯着凤修身后的伊冬雪,这个女人,没有身份,没有地位,凭什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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