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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身为奴第6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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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为什么要将夏沫关在冷宫里,因为她不是朕的女儿,她是裴梓阳和连烟生下的野种,是连烟背叛朕的证据。”终于说出了心头最大的秘密,伊啸放声狂笑着,他终于还是成功了,成功的报复了裴傲,报复了裴梓阳。

她是皇兄的女儿?裴傲震惊的愣住,不敢相信的目光缓缓的看向正门外在远处等着自己的伊夏沫,还不曾从伊啸这样惊天骇人的消息回过神来。

“是啊,她是裴梓阳的野种,所以朕恨哪,恨不能亲手杀了她,可是她也是连烟的女儿啊,身上流淌着连烟的鲜血,朕怎么能杀了连烟的女儿呢,所以朕将她囚禁在了冷宫,一囚禁就是十三年哪。”

在说起裴梓阳时,伊啸的目光还是愤怒的,是仇恨的,这个夺了他一生挚爱的男人,伊啸猛的攥紧了拳头,狂烈的笑着,“所以朕答应了和亲,朕知道裴王爷痛恨朕对待楚情的一切,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折磨夏沫,折磨裴梓阳的女儿,这让朕多年的仇恨终于得到了纾解。”

“够了!”冷冷的声音从薄唇里吐了出来,裴傲寒声的开口,情绪混乱着,这个时候,他不该听伊啸的胡言乱语,可是却怎么也压制不了心底那慢慢涌上来的痛苦。

“裴王爷,夏沫她是裴梓阳的女儿,和你有着血脉相连,或许她该叫裴王爷你一声叔叔啊。”看着裴傲那铁青阴冷下的神色,伊啸笑嘻嘻的开口,“朕看着你们叔侄乱囵,却丝毫不知道,那时朕在皇宫里是多么的高兴,可是朕没有想到她竟然和连烟那么的相似,否则朕是不会将她嫁到苍紫王朝的。”

看到伊夏沫脸庞的那一刻,伊啸就后悔了,得不到连烟,至少他可以得到她的女儿,可是为什么,十三年了,他从没有跨进冷宫去看她一次,否则她必定已经是他的人了,会全心全意的在他的身边。

“来人。”低声的开口,裴傲的嗓音冷漠的骇人,对着一旁走过来的士兵道:“封住伊啸的|岤道,让他不能再开口,明日午时,城门口斩首示众。”

说完话的同时,裴傲已经大步向着地牢外走了去,浓烈的阳光照射在身上,却怎么也消融不了裴傲周身的冰冷,她竟然是皇兄的女儿,为什么会这样?

154章痛苦折磨

“怎么了?”远远的看着走过来的裴傲,伊夏沫疑惑的皱着眉头,他的脸色太过于阴沉,甚至连眉头都皱了起来,似乎有一层寒霜笼罩在双眸之中。

“没事,你先去休息,本王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漠然的转过身,躲避开伊夏沫伸过来的手,裴傲一步一步,宛如背负着千斤重一般缓缓的向着相反的方向走了过来。

她是皇兄的女儿,他可以不在乎她是伊啸的女儿,因为她的灵魂是真正的伊夏沫,可是裴傲却不能不在乎她的身上流淌着皇兄的鲜血,纵然灵魂不是,可是那副身体确实是他的侄女。

回廊之下,裴傲倏地攥紧了拳头,想要根根的砸向墙壁,发泄那不能发泄的痛苦,可是手却在距离墙壁半寸的地方停了下来,他不能伤害自己,否则痛苦的人将是她。

为什么会这样?难怪伊啸当年如此爱连烟,却还是将她和她的女儿关进了冷宫,在连烟离开之后,将她这样关在了冷宫十三年,一切都明白了,可是却是他无法承受的真相,太痛,痛的让裴傲忽然茫然无措,看着四周,整个人却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伊啸在正午时分在城门口被斩首示众,咸丰城的士兵欢呼着,虽然咸丰城此刻除了守城的士兵外却已经和一座死城差不多,可是他们相信过不了几年,这里又会成为繁荣而昌盛的都城,百姓会安居乐业,大燕朝屠杀的血腥将成为永久的过去。

斩首伊啸时,裴傲没有出现,龙四对城下的将士沉声悲痛的开口,虽然这一战大获全胜,可是代价却也是血腥而惨烈的,裴王爷愧对死去的将士和百姓,那一刻,所有的士兵都想起了悲壮守城的那一幕,鲜血,生命,那是苍紫王朝最惨烈的一场战役。

可是他们没有人会责怪抱怨裴王爷,即使那死去的将士和百姓里有自己的家人,可是他们知道,战争就必须有着牺牲,三千士兵的死亡和咸丰城无数百姓的生命换取了日后疆场之上那些奋勇杀敌的士兵的安全,足够了。

将军府庭院里,凉亭之下,炎热的阳光被遮挡住,绿树如茵,在这样炎热酷暑的天气里,在苍天大树怀抱下的凉亭里饮酒原本该是惬意的一件美事,可是远远的,看着裴傲那凝重的侧面,伊夏沫隐隐的感觉到了不对劲。

昨夜他没有回屋休息,而是在将军府里忙碌了一夜,今日一早,伊夏沫甚至没有看见他的身影,敏锐的感觉下,伊夏沫知道裴傲必定有事,而且会是让他困扰的事情。

“不要喝了。”默默的站在树下,看着裴傲一杯接着一杯喝酒,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到来,伊夏沫快步走了过去,按住裴傲重新拿着酒壶的大手,这才注意到此刻他的脸有多么的阴沉和疲惫,仅仅一夜的时间,整个人却如同苍老了许多,眉宇更是深深的凝结在了一起。

缓缓的将目光转移到了伊夏沫清瘦的脸庞上,裴傲沉重的笑着,抬手握住她的手,满是疲惫的目光里有着浓浓的疼爱和无奈,为什么到头来会是这样的关系?

“出了什么事了?”他的手一如以往般的温暖,可是看着裴傲此刻的神情,伊夏沫不由的感觉到了担心,必定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才会脸色这么差。

“不用担心,本王可以处理好,只是少白再有五天就要到襄阳城,不出半个月,大燕朝必定会亡,那时本王的事情肯定很多,没有时间陪着你了。”看了一眼伊夏沫,对上她担心的眼神,裴傲如同被火灼烧了一般,慌乱的松开手,背对着伊夏沫站立着,烈日炎炎之下,整个人却宛如坠入冰窖中一般,身体冰冷。

他到底怎么了?看着裴傲转过去的身影,伊夏沫终年都是平淡无波的脸上快速的闪过一丝受伤的表情,想要开口说什么,可是看着裴傲那背对着自己的姿态,张开的嘴巴又无声的闭合起来,这个时候他需要的是安静吧。

慢慢的转身向着来时的路走了过去,三两步之后,却忍不住的回头看向后背挺立笔直的裴傲,这个时候,她多想告诉他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会一直站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去面对,可是……

伊夏沫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她知道他,如果是他愿意告诉自己的事情,他绝对不会这样的困扰,可是为什么自己会感觉到难受,看着他那样疲倦的神色,却什么也帮不上忙,会感觉到那么的难受。

对不起,夏沫!听着背后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裴傲原本撑起的脸庞缓缓的褪了下来,一股痛苦涌上心头,让原本峻冷的脸庞更是痛苦不堪,可是无法发泄之下,裴傲只能用酒来麻痹自己,甚至连用了练武发泄一下都不行,因为那样一不小心伤了自己,痛的人却是她。

为什么?缓缓的闭上眼,压抑下黑眸之中那承载不了的痛,裴傲无声的昂起头,面对着烈日,他一生为了苍紫王朝鞠躬尽瘁,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残忍的对待他,当他找到了心中的挚爱,当他终于可以放下苍紫王朝的事情,却给他这样致命的一击。

血脉相连!四个字,宛如把锋利的匕首狠狠的扎进了裴傲的胸口,无法诉说的痛,甚至不能告诉她,这样的痛他独自背负就可以了,可是他不甘心,不甘心这样的放心,可是不放心,他还能如何?她与他有着至亲的血缘。

不停的忙碌着咸丰城的事务,不停的忙碌着前线战役的一切事宜,裴傲整个人急剧的消瘦着,书房已经成为了他待得最多的地方,甚至连一日三餐都在书房里,而晚上却都是常常忙碌到了天明,随后草草在书房睡上两个时辰,又开始忙碌起来。

“王爷,你到底怎么了?”连殷莫非都看不下去了,放下手中的食盒,担忧的目光看着埋首在公文和军务里的裴傲,已经五天了,王爷五天加起来睡觉的时间还不到十个时辰,甚至都没有去王妃的卧房,不停的忙碌着,即使当初在皇城接受的事务时,王爷也不曾如此的繁忙过,王爷根本不是在做事,而是在不停的找事情做。

“将饭菜放下,出去!”冷漠的开口,裴傲声音有些沙哑,昨夜一晚没有睡,整个人都疲惫不堪着,眼下凹陷成灰黑色,原本总是倨傲高贵的身影在短短几日,已经瘦了不少,疲惫和阴影笼罩下来,裴傲整个人都显得格外的阴沉,以前和伊夏沫在一起时的惬意和轻松此刻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王爷,莫非跟了你这么多年,你在躲着王妃,连属下都看出来了,王妃是为了不让王爷你担心,才会一直没有开口,可是这几天,王妃夜里都没有睡,饭也吃的少,却还是没有来打扰王爷。”

如果说之前对伊夏沫还有什么误会,可是在经过了血咒一事之后,殷莫非明白如同王妃这样的女子是不擅长感情的,她的一切都放在了心头,而不会说出来。就像这次一样,王妃明明是那么的担心,整夜整夜的不睡,可是却坚持的没有来打扰王爷。

如果是放在以前,殷莫非必定以为王妃是冷血无情,对王爷没有半点的在乎,可是如今,他却明白了,王妃不是不担心,只是她的担心都放在心里,需要用心才能感觉到,

她为什么要这么傻呢?可是她就是这样的人吧,再多的感情也不知道如何表达,所以这一路行来,自己才从来不隐藏自己对她的感情,想要生性清冷的她明白,自己是真的爱她,为了她什么都愿意放弃,可是如今,却是自己在折磨她。

低着头,视线依旧停留在眼前的公文上,裴傲握着毛笔如同无事一般快速的批阅书写着,可是那平静之下的心却在痛的泣血,无法理清这样的血缘关系,无法去面对她的面容,让裴傲除了逃避却根本不知道有什么办法。

看着根本什么都没有听进去的裴傲,殷莫非失望的收回目光,将饭菜摆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这才静默的转身退出了书房,而听着那木门关合的声音,裴傲手中的毛笔啪的一下掉在了桌子上,墨迹在纸张上渲染出一个大大的黑点。

而和书房相隔甚远的卧房里,伊夏沫食不知味的拨弄着菜肴,整个人都在担心着裴傲,接连几天没有怎么睡,整个人显得更加的清冷而憔悴。

“王嫂,你担心表哥就去问表哥到底出什么事了!”看着原本就消瘦。可是五天下来,整个人更是瘦弱的伊夏沫,音璇担心的蹙紧了眉头。

“不用,我该相信他的。”伊夏沫摇了摇头,慢慢的将菜放进了口中,她该相信他的,必然是有什么事了,他才会如此,可是伊夏沫相信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裴傲必定会处理好,可是她真的好想他,以前,她可以一整月在屋子里,除了日常的需要和购买会上街一趟,可是如今,只有五天,她却已经开始想念裴傲,想念着他那低沉的带着笑的嗓音,想念着他固执抱紧她的温暖和安心。

知道多说也没有用,音璇无奈的叹息一声,看着麻木吃着菜的伊夏沫,王嫂根本就是在担心表哥,却一直强忍的不出现在表哥面前。

入夜,阵阵的凉风从打开的窗户里吹进了屋子,沙沙的树叶声清晰的回响在安静之中,将军府此刻已经是一片安静,除了巡逻的士兵外,所有人都睡下许久了。

王妃这几天根本就没有睡,脑海里响起殷莫非的话,裴傲低沉的叹息一声,缓缓的起身看向窗户外凄迷的夜色,在他还没有想好这一切的时候,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叔侄的血缘关系,如同一道铁锁般狠狠的禁锢着裴傲那原本满是感情的心扉。

五天,却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每一寸肌肤,每一丝血液都呐喊着,想要去拥抱她,想要将她严密的搂在怀抱里,可是他不能啊,她是皇兄的女儿,是他血脉相连的侄女。

痛苦之下的黑眸如同燃烧过的灰烬,无限的痛苦和矛盾落满眼中,裴傲推开门向着门外走了去,黑暗里,脚步停顿下来,远远的看着卧房,裴傲根本无法再迈出一步,他不再相信自己的自制力,真的再靠近,他一定会压抑不住的去亲吻她。

黑暗里,睡的很浅,当有脚步声靠近时,伊夏沫惊觉的从睡梦里睁开眼,可是一片安静的黑暗之中,屋子外的脚步声却停了下来,他还是不愿意见自己!茫然的睁着双眼,看着漆黑一片的屋子,伊夏沫无声的握紧了双手,脸上闪过痛苦闪过思念,可是她还是没有选择起床,她会一直相信他,等裴傲处理好了,他必定会像以前一般。

一个人在屋子里,一个人在屋子外,夏夜浓浓的夜色下,隔着一道墙,裴傲的心是痛苦而冰冷的,伊夏沫在屋子里,虽然痛,却还有着坚定的希望,裴傲终究是对的,与其两个人痛苦,还不如独自承担下一切,至少她不必和自己一般的无奈。

一天一天的时间流淌着,同住在将军府,裴傲和伊夏沫却成了不再见面的两个人,原来即使同住在一个屋檐之下,只要有心,却也可以如同陌路人一般。

电闪雷鸣,狂风卷起地上的叶子,呼啸的刮过,暗黑的天幕之下是大片大片乌黑的云翳,堆积在一起,似乎都压低了天空和大地的距离,不时的有闪电宛如银蛇般在天幕里飞快的闪过,紧随而来的便是轰隆隆的雷声,啪的一声巨响,似乎就炸在了耳边,要将人给劈开一般。

大雨倾盆的从天幕里落了下来,好似那天空被惊雷给劈开了,豁出了一个口子,雨水就这么被倒向了大地。

清凉,大雨冲刷着大地,也洗尽了咸丰城中的每一处干涸的血迹,站在回廊里,过大的雨点侵袭下,原本干爽的衣服片刻之间却已经被湿透,可是伊夏沫却如同感觉不到一般,依旧如同石像一般站立着,目光漠然的看着噼里啪啦的大雨,思绪去已经不知道飘荡去了哪里。

刚从外面回到将军府,裴傲抖开身上的雨水,不经意的抬头,却看见了远处回廊之下侧身站立的伊夏沫,狂风没有消停,卷积着雨水砸在她的身上,青丝被狂风吹乱了,映出一张日渐消瘦的脸庞,不再有以往的平静和冷漠,而是被一股浓郁的愁思笼罩着。

迈出的脚步却还是硬生生的收了回来,裴傲痛苦的看了一眼远处回廊下的伊夏沫,终究还是痛苦的别过目光,转身向着另一边走了去。

大雨下了一夜,伊夏沫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一声熟悉的喊声响起,这才错愕的回过头,大雨里,依旧是一身白色的锦袍,苍白的脸上有了温和的笑容,目光如水,静静的凝望着自己。

凤修?他怎么出现在咸丰城,错愕着,伊夏沫身影未动,凤修却已经撑着伞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回廊下,将满是雨水的伞收了起来,看着不知道站了多久,却已经浑身湿透的伊夏沫,凤修面容染笑,优雅的走了过来,轻柔的伸过手擦去伊夏沫脸上飞溅的雨水。

“衣服都湿透了,快回去换下。”依旧是那温和清朗的嗓音,凤修动作温柔的擦去伊夏沫脸上的雨水,看着她清瘦了不少的脸庞,一股不舍拢上了眉宇之间,让之间的动作更加的深情而温柔。

侧过头,躲避开凤修的手,伊夏沫原本震惊的脸庞此刻已经恢复了平静,漠然里带着一股疏远,开口说话的同时脚步却也已经后退离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为什么?”

落空的手僵直在半空里,颤抖了一下,凤修苦涩一笑缓缓的收回手,笑容微变,依旧是那么的温柔,“多日不见,一见面就一句为什么,夏沫,就算是质问,你也该让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问题吧?”

“那日酒楼打赌,只有你和裴傲知道,为什么会有杀手?”目光不似以前的信任,伊夏沫冷冷的看着凤修,那一日,裴傲是被殷莫非和其他的暗卫从大火里救出来的,那一次,她差一点就害死了他。

“你没有怀疑过裴王爷,却独独问我。”笑容缓缓从苍白而瘦削的脸颊上褪了下来,凤修看着神色疏远的伊夏沫,一股不被信任的伤痛染上了双眸,清朗的嗓音也黯沉下来,“那日虽然打赌之事只有我和裴王爷知晓,可是那酒楼食连氏的店铺,可以一举除掉我和裴王爷的大好机会,伊啸不会错过罢了。”

“那厥云呢?为什么要带我回皇城?”戒备依旧没有消除,伊夏沫再次冷漠的质问,开始思索着凤修话里的真实性。

空洞的低笑声里满是苦涩,凤修看着如同陌生人的伊夏沫,缓缓的摇着头,满心的失望个受伤,“夏沫,你以为厥云是我的人,可是你忘了,那日在观音庙。是厥云给伊啸下的药,让他差一点……”

余下的话凤修没有说,之事深深的看了一眼伊夏沫,随后带着失望转身走向了大雨之中,她竟然如此的怀疑于他,“夏沫,你或许从来不知道我也爱着你吧,就算在你心头我再如此不堪,也绝对不会命令手下让你的父亲玷污于你。”

大雨倾盆着,站立在雨中,凤修说完最后的话,这才麻木的抬起脚走向远处,他爱她啊,可是她竟然以为自己会那么的对待她。

难道真的是自己错怪他了?伊夏沫看着渐渐消失在大雨里的白色身影,太多的问题缠绕在脑海里,理不清楚,让伊夏沫第一次感觉到人心的复杂和难懂。

凤修的到来让音璇和殷莫非都戒备起来,可是凤修来的第二日,还不曾和裴傲述职,回禀他皇城里的政务,却已经高烧病倒了,连熊大夫把过脉之后都满脸的担心,唯恐这一次的风寒会要了凤修的命。

“主子,你的身体还病着呢!”看着病的孱弱的凤?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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