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如同稚子般的抿唇一笑,阙云突然低下头,快速的吻住音璇的唇,带着一丝的粗鲁和暴力,似乎要证明什么,也似乎要遗忘什么。
她该拒绝的,拒绝被一个男人这样的侮辱,可是原本要挣扎的,甚至她该狠狠的甩他一巴掌,可是心却先沉沦了,从一开始的漠然,到最终的软化,音璇慢慢的闭上眼,气息越来越急促,唇上战栗的感觉如同火焰一般倏地传遍了全身,让她只能无力的抱住阙云的肩膀。
为什么只有她对他的吻无动于衷,不管他如何的挑逗,不管他如何的温柔,她依旧是那一双幽冷如霜的眸子,淡漠的目光里根本映不出他的身影。
迷蒙的视线不经意的睁开,却看见阙云的双眸里根本不见半丝的温柔和情迷,那样美丽的桃花眼,清冷如霜,酷寒里有着无情和嘲弄,音璇身体一僵猛的回过神来,原本抱住他身体的双手猛的将阙云推了开来,喘息着,面色如桃,红润之下,是刚刚的意乱情迷。
“还真是无情呢?享受过了就推开我。”笑容不减,依旧是那份轻佻的邪魅,阙云抬手滑过自己的嘴唇,为什么同样是女人,而他却独独对那个总是冷清如霜的伊夏沫有感情,即使她根本不在乎他,即使他的眼里只有裴傲一人,否则又怎么会用自己的命和裴傲的命如此紧密的相连着,他伤,她受,为什么天下所有的好事都被裴傲一人占据着,为什么??
“解药拿过来!”不去看那张依旧可以让自己失魂的俊美脸庞,音璇寒声的开口,目光锐利的盯着阙云,他究竟想要怎么??那一日,在酒楼,她和表哥在二楼,她分明注意到他对王嫂的呵护,那样的小心翼翼,让她差一点以为那是一对虽然平凡,却异常相亲相爱的夫妻,他那时那样呵护的给王嫂夹菜,给王嫂倒茶,处处呵护,那根本是表哥对王嫂时才有的态度。
“不拿过来又如何?你难道想要杀了我?”似乎笃定了音璇不会动手,阙云冷冷的笑着,桃花眼一挑,怡然自得的走回了床边,根本不把音璇的威胁当一回事。
“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嗓音骤然之间冰冷下来,音璇低吼一声,修长的身影迅速的掠过,剑锋闪过,冰冷的长剑在瞬间却已经抵达了阙云的脖子,只有她剑再往前伸一份,就会隔断他的脖子。
“要杀遍杀吧。”过长的睫毛缓缓的闭合上,阙云嘴角染笑,懒散的依靠在床上,根本不担心自己的命此刻悬在别人的手里。
“你!”手颤抖着,可是却根本无法伤害他办法,音璇恼怒的看了一眼阙云,猛的抽回剑向着屋子外大步走了去,她根本无法下手。
“要想要解药,告诉裴傲,让他将她送回来,我必定不会伤她半分。”听着那疾步离开的脚步声,阙云突然睁开眼的开口,放荡不羁的脸上有着一丝的不甘心,就算得不到她,他也要好好的羞辱裴傲一番!
伊夏沫在将军府调养休息着,而在第二天黎明,殷莫非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咸丰城,也带来了一尘大师的一封信。
看了一眼睡得沉沉的伊夏沫,裴傲轻柔的替她盖好了薄被,这才无声无息的起床向着门口走了过去,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殷莫非提前两天赶了回来,此刻正是一脸的疲惫,眼眶凹陷着,一双眼里满是三天三夜不曾睡觉的血丝和辛苦。
“一尘大师说那是血咒,那时,王爷和凤丞相打赌受伤之后,楚情小姐来王府看望王爷,属下无知,让王妃受了委屈离开了王府,也是那日王妃和一尘大师见面了。”想着一尘大师的叙说,殷莫非愧疚的低下头,他一直以为王妃没有王爷那般的深情,却从不知道王妃竟然默默的做了这么多。
用血缔结血咒,从咒缔结之日起,从此之后,他伤,她受,这个笨丫头!裴傲静静的看着手中的信笺,目光温柔里有着一股深深地疼惜,若是他没有发觉,她是不是要一直这样的隐瞒下去。
“莫非,你先下去休息,等音璇回来之后,让她派人去一趟大燕朝的军营,告诉毕少白,伊啸手中的人是假的。”裴傲再次看了一眼掌心里的信笺,虽有小心翼翼的收好,这才向着屋子里走了进去。
黑暗之中,只有那淡淡的微弱的光线从窗户口照射进屋子,朦胧不清之中,裴傲静静的凝望着伊夏沫睡着的脸庞,药性一直没有接触,所以她的脸还是那么的苍白而虚弱,依旧无法说话,否则自己半夜起身,她必定会察觉的。
“笨丫头,你怎么就答应了,一尘大师和皇家素有渊源,他之所以这样做,根本是为了苍紫王朝考虑,你怎么…”低声的叹息着,感动和深情融满了黑眸之中,疼惜的手轻柔的抚摸上伊夏沫清瘦不已的脸庞,这个笨丫头,把自己弄成了什么样。
察觉到了脸上异样的感觉,伊夏沫从沉睡里睁开眼,却见裴傲正侧身睡在自己身旁,一手抚摸着她的脸,一手搂紧了她的身体,峻冷的脸上满是温柔,不解的看了一眼窗户外还很暗淡的夜色,无声的询问他怎么了?
“没事,本王只是确认你回来了。”低下头,裴傲轻柔的吻上伊夏沫的脸颊,无边的疼爱和珍惜,低沉的开口:“睡吧。”
真的没事?看着裴傲那凝皱而起的峻脸,伊夏沫抬手抚摸上她凝聚而起的眉峰,如果没事,他为什么会皱着眉头,而且深夜不睡,看着她失神。
握住眉宇之上的小手,裴傲低沉一叹,拥紧了伊夏沫的身体,这才低声道:“本王只是担心有时候会保护不了你,让你再次受伤。”
音璇静静的站在房门外,听着屋子里轻柔而缠绵的低喃声,想着阙云那样冷漠无情的脸庞,原本阴霾的脸庞此刻更是染上了一层愧疚。
第二日清晨,音璇回来了,无功而返,也是裴傲意料之中的事情。“让本王亲自去?”低沉的嗓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裴傲看了一眼一夜不曾休息,双眼赤红的音璇,明白的一叹,大掌安抚的拍上她的肩膀,“音璇,有些人有些事注定是无法改变的,本王不阻止你去见阙云,是不想你留下任何的遗憾,如果你与他真的没有可能,就放手吧”
“表哥,我知道该怎么做。”点了点头,满心的苦涩,音璇原本总是亮丽而英气的脸上却只有一抹无法消除的苦涩,她一开始就知道她和阙云不可能有结果,更何况如今才发现他眼里在乎的人是王嫂。
“莫非,你长途跋涉就留在将军府保护夫人。”裴傲冷声的开口,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院子,她还在沉睡,身体的药性一直没有办法解除,既然阙云让他单独去赴约,那他就走一趟,看看阙云究竟想要做什么。
“王爷。”
“表哥。”担心着,殷莫非和音璇同时看向已经定下了决定的裴傲,阙云原本就是武林高手,而且神秘莫测,王爷独自去只怕是危机重重。
“无妨。”摆摆手,制止住两人要说出口的劝阻,裴傲大步向着外面走了去,片刻之后,黑色的身影却已经快速的消失在了两人的视线之中。
小小的四合院里,此时却是琴声悦耳,桂花树下,阙云依旧是那抹白色的锦袍,修长的手指优雅的拨弄着琴弦,黑发从肩膀处散落下来,配上他原本就是阴柔绝美的脸,更有着魅惑众生的邪魅之色。
“王爷,阙云这辈子不曾对任何人心仪过,倒是王妃一人,却让阙云心动。”缓缓的收了收,琴声渐渐的停歇下来,阙云侧目浅笑,阴柔的目光带着嫉妒看向站在庭院里的黑色身影,那是同自己完全不一样的男子,冷酷犀利,无情狠诀,可是却是这样的人让她倾心了。
“那又如何?”不屑的冷哼一声,对于觊觎伊夏沫的男人,裴傲根本没有好脸色,阴沉着俊彦,目光锐利,等待着阙云接下来的话。
浅浅一笑,阙云似乎回想起了什么,原本邪魅不已的脸上渐渐的染上一丝的阴霾,宛如青山的眉黛也凝皱了起来,清朗的嗓音显得有些的空洞,“阙云自幼被人当禁脔般凌辱,十岁那年才逃了出来,重新学武,那时阙云就下了重誓,让欺侮自己的敌人一辈子不得好死,十岁啊,骨骼早已经定格,受了常人受不了的苦,才学得了一身的功夫,可是到头来为了隐藏深藏,却不得不隐身在小倌馆里,过着卖笑卖身的日子。
幽幽的嗓音里似乎有着无尽的辛酸,可是却消融在那张绝美的妖孽脸庞之上,阙云如同说着别人的事情,眉头轻佻,笑容慵懒而邪魅,“这么多年,同情的,轻蔑的,不屑的,阙云见过太多的人,却只有她一人,根本不在乎我的身份那,那眼光是平静的,在她的眼里我才是一个真正的人,不带同情不带不屑,她将阙云当成一个正常人。”
因为想起了伊夏沫,阙云薄唇上扬起完美的弧度,羡慕的目光带着嫉妒看着聆听的裴傲,“她真的是个奇特的女子,这么多日来,不管阙云如何小心的呵护、疼爱、她始终冰冷如一,王爷该是幸福的吧,被这样的女子爱恋着,甚至为了王爷不惜用自己的身体来承受王爷的痛苦和危险。”
“如果你真的喜爱夏沫,将解药交给本王。”裴傲凉凉的开口,他没有兴趣听一个男人说如何爱慕他的女人,醋味浓浓的蔓延开来,让天生就冷峻的脸庞此刻更是冷若冰霜。
“所以阙云让王爷亲自来一趟了,不是吗?”修长的手指缓缓的波动了琴弦,阙云低声一叹,万般的妩媚风情,“阙云原本该杀了她,让王爷一辈子活在痛苦里,即使得了天下,即使歼灭了大燕朝,王爷也必定是痛苦一生,可是下不了手啊,那样平静的眼眸,没有不屑,没有唾弃,在她眼里,阙云只是个正常的男人,即使她曾经目睹过阙云最不堪的一幕。”
心动,或许就是在那样的瞬间,被范中直侵犯着,范中直的眼睛里猥琐的滛荡,那些仆役眼里幸灾乐祸的兽欲,音璇眼里是同情和愤怒却只有她,那么的平静,那时第一次阙云看见如此平静的双眼,清幽如水,淡淡的,映射在了他的心里。
之后,他有意的接近音璇,故意的刁难拒绝音璇,如同其他女子一般,音璇亦是被自己的外表所吸引,可是却只有她,还是一副淡漠的摸样,甚至不惜的要挟他,敢伤了音璇她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
自己是一个小倌那,最被人唾弃的玩物禁脔,却只有她认为他可以得到音璇的感情,那时,阙云常常在想,若是这样独立奇特的女子爱上自己,她必定不会在乎他的过去,她是那么的特别,若被她爱上,必定是幸福的,可是那幸福的男人不是自己。
“她的好本王知道。”说起了伊夏沫,裴傲原本森冷如霜的脸庞不由得软化下来,一抹温柔染上了眉宇之间,就是因为太多的男人知道她的好,看到她冰冷无情背后的美好,才会让裴傲感觉自己一路行来多么得辛苦,处处防备着觊觎她的男人。
“这是解药,吞服下就会没事了,王爷好好待她,若是日后王爷有负于她,就算是用抢的,阙云也会将她带走。”不情愿,可是却拿裴傲没有办法,伤了裴傲,承受的人却是她啊,阙云悠悠一笑,将掌心了的瓷瓶向着裴傲抛了过去。
“谢了,不过你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接过解药,裴傲冷声的致谢,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将她从他的身边抢走,至于阙云,终究没有伤害到她,否则裴傲绝对不会让他有时间在桂花树下悠闲拨琴。
接过解药,裴傲转身向着外面走了去,却不曾想伊夏沫正虚弱的靠在一旁的木门上,目光幽幽的看着自己,“你怎么来了?”开口的同时,诘责的目光不由得看向一旁殷莫非,他怎么将她带到这里来了。
他果真瞒着她来见阙云,伊夏沫虚弱的迈开步子扶住裴傲的胳膊,视线将他上上下下扫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的伤害这才放下心来。
“笨丫头,为了你本王也会保护好自己。”如今他伤了,却都是她来承担,所以为了她的安全,裴傲也绝对不会让自己有任何的伤害,“这是解药,快服下。”
原本刚刚松下的眉头再次的凝皱了起来,伊夏沫怀疑的看着裴傲,她是不是答应阙云什么了,所以才会换回了解药。
“安心服下解药,本王什么牺牲都没有。”看着伊夏沫再次的皱起的眉头,裴傲无奈的低声一叹,大掌疼爱的抚摸着伊夏沫的头,他该担心的人才是她啊。
若是自己早一些遇见她,会不会今日她担心的人就是自己了?桂花树下,看着门口缠绵的两个身影,阙云苦涩的扬起嘴角,放眼天下,她唯一担心的人却只有裴王爷,这样的执着而专一的感情,穷其一生,自己也没有办法遇到吧。
真的没事?依旧有着淡淡的怀疑,伊夏沫视线越过裴傲的肩膀看向庭院里的阙云,清幽的目光里满是戒备之色,他最好没有要挟裴傲什么。
对于她在乎的人她可以不顾性命的去保护,对于其他人,她的目光却可以那么的冷酷犀利,迎上伊夏沫冷厉如霜的目光,阙云笑容苦涩多了几分,心头宛如刀子割了一般,她为什么从来不曾想过他也真心的爱着她,他也可以为了她不顾一切,不会比不上裴王爷的付出少。
151章激|情缠绵
吞下了解药,原本孱弱的身体如同红灼了一般,那感觉伊夏沫很熟悉,是真的解药,片刻的功夫,在裴傲期待的目光下,伊夏沫一连多天暗哑的嗓音第一次开口,“我没事了。”
“要和阙云说声谢谢吗?”喜悦着,看着可以说话的伊夏沫,裴傲微扬的笑容里有着连日来的放心,抬手握了握伊夏沫的手,却还是大方的询问,毕竟阙云真的无条件的将解药给了她,而且这一路来,也不曾真的为难过她。
看了一眼裴傲,伊夏沫迈步向着桂花树下的阙云走了过去,凤吹了起来,银白色的桂花点点的飘落下来,衬托着他随风飘逸的白色衣裳,整个人有着飘逸脱俗的邪魅之色。
“为夫可不需要娘子你的谢意,如果真的要感谢的话,不如给为夫一个吻如何?”邪魅放浪的轻笑着,阙云眷恋的凝望着伊夏沫渐渐恢复了体力的身体,她该是如此的那样虚弱无力的摸样不适合她。
听着阙云那懒散不羁的嗓音,伊夏沫面容微微的纠结了一下,无力的看着笑的放荡的阙云,还不曾来得及开口,他白色的身影快速的倾下,在伊夏沫都还不曾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却已经在她的唇上偷得一吻,放肆的笑声里有着满足和惬意。
伊夏沫面容彻底的纠结一起,看了一眼笑的狂放不已的阙云,幽幽的两个字丢了出来,“戒指。”
“留给为夫做个念想如何?”那戒指做工特别精致,看得出是她的喜欢之物,阙云白色的身影依靠在树干上,笑容不减的凝望着伊夏沫。
该死的阙云,裴傲第一次庆幸自己的自制力极好,否则他一定一拳打碎阙云脸上那碍眼的笑容,当着他的面,他竟然还敢轻薄自己的女人!
“阙云。”两个字说的咬牙切齿,裴傲冷冷的瞪了一眼笑的碍眼的阙云,大步走了过来,一手牵住伊夏沫的手,然后抬起左手,清晨的阳光之下,阙云这才看见了裴傲左手的手指之上也有一枚同样古朴的戒指,同她的乃是同一个款型,却只少了镶嵌的珍珠而已。
原本他还曾想仿照着她的戒指的款型也定制一个男款的戒指,如今才知道,那根本是他和裴王爷的定情信物,俊美无邪的脸上有着苦涩的笑容闪过,阙云缓缓的从袖袋中将伊夏沫的戒指给拿了出来,看着她瞬间晶亮生辉的墨眸,薄唇处笑容更加的晦涩。
重新拿回了戒指,伊夏沫和裴傲这才双双的离开,阳光渐渐的明亮起来,阙云目送着那离开的身影,这一生,他对任何人都心黑手辣,即使对自己,也从来不曾心慈手软过,为了报仇,他连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灵魂都可以出卖,任由人践踏,可是为什么却独独对她无法心狠呢?
十日守城不出,让伊啸以为自己的计谋得逞了,整个人都处于兴奋的状态,浑然不知道毕少白却已经知道他手中的伊夏沫是假冒的。
暗黑的夜里,咸丰城五十里的地方乃是伊啸据守扎营的地方,而首战告捷,也为了不让毕少白偷偷的将手中的伊夏沫给带走,所以伊啸封他为先锋将军,扎营在三十里外的林子里,而这样的安排反而让裴傲可以秘密的潜入大燕朝的阵营里,而不担心被伊啸知晓。
黑暗的夜里,七月的凉风吹在身上是格外的舒适,将精锐的三十多名暗卫安排在远处,裴傲带着伊夏沫和殷莫非动作迅速的躲避开巡逻的士兵,向着毕少白的军帐快速的游移了过去。
被伊啸抓住的人不是她,那她究竟在哪里?黑暗里,只有桌上的蜡烛淡淡的燃烧起光亮,毕少白半点睡意都没有,视线百无聊赖的看着眼前的地形图,她没有回咸丰城,也没有被伊啸抓住,那她究竟又被什么人给带走了?如今是安全的,还是危险的?
寂静一片的夜里,突然听到军帐外那不属于巡逻士兵的轻微脚步声,毕少白目光倏地冷厉一下,一手快速的抽出了桌子上长剑,身影骤然之间一动,却见闯入军营里的人竟然是裴傲和一个面带黑色布巾的女子。
“野丫头?”几乎在第一时间认出了伊夏沫的身影,毕少白惊喜的开口,看了看裴傲,看着缓缓将面巾拉下来的伊夏沫,原本一直担忧不安的心这才松了下来,竟然真的是她。
看着毕少白那狂喜的表情,裴傲径自的走到角落里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其实,如果今天遇险的人是她,毕少白必定也会不顾一切的来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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