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这一次很危险。”半个时辰足可以调查太多的事情,尤其是他手中有着锦衣卫这只庞大的力量,凤修站在牢门口,拧着眉头,面色担忧的看着眼前的伊夏沫,她知不知道这一次究竟有多么的危险。、
“事情都查清楚了。”隔着牢门,凤修冰冷的手握住伊夏沫那清瘦的双手,语调更加的沉重,柔和如水的目光里带着满满的心疼和不舍,“太后中的毒已经查清楚了,是大燕朝特有的毒——蝎红,将蝎子的毒液提炼出来,用茶叶炒干,根本查不出来,如果太后之前喝过这茶,绝对不会和你有任何的关系,可是偏偏是太后一直没有喝,知道今天才喝下,会中毒。”
“还有呢?”伊夏沫异常的平静,清瘦的脸上带着刚刚的淡然之色,似乎被关押在天牢里的人根本不是自己一般。
“这蝎红在皇城里还有一个地方有,那就是和中堂,如今和中堂所有的人都被杀了,死无对证。”握着伊夏沫的手更是用力了几分,凤修苍白而瘦弱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愁意,“更棘手的是,和中堂是大燕朝安置在苍紫王朝的据点,如今一切都和你脱不了干系。”
怪不得灭了和中堂,原来那里是大燕朝的地方,伊夏沫快速的思虑着从凤修口中听到的一切,倏地想到了阙云,这才道:“我去和中堂,只是抓药。”
“我知道,事情发生了之后,音璇已经赶到了宫里,证实你去和中堂去抓药,可是我让锦衣卫去五福巷带阙云进宫,可是去了之后才知道阙云已经下落不明,在他住的地方搜到了一间密室,里面有还不曾来得及烧完的信笺,证明阙云也是大燕朝的探子。”
饶是凤修此刻也没有半点解决的办法,茶叶是大燕朝进贡的,沏茶的是大燕朝的公主,证人阙云是大燕朝的探子,如今更是下落不明,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她,大臣们更是被煽动的要立刻将谋杀太后的凶手斩首。
“所以说阙云跑了,和中堂被灭口,我已经成了大燕朝谋杀太后的熊书。”伊夏沫淡淡的开口,虽说这一切听起来有些的牵强,可是如果她背负上大燕朝谋杀太后的罪名,一切都成了理所当然了,大燕朝根本不是让公主来和亲的,而是让公主来刺杀太后。
突然的,伊夏沫脚步一个后退,脸色猛的煞白一片,这才是裴傲的目的吧,根本不是为了铲除范家,不是为了借她的手来消除范家的势力,他根本是要给大燕朝安一个刺杀太后的罪名,让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出兵大燕朝,他骗了自己!
一时之间,心头情绪翻涌着,伊夏沫喘息着,第一次感觉自己根本不是裴傲的对手,他一面的冷漠,一面的关切,根本都是做戏的假象,他的仇恨的是大燕朝的皇帝,仇恨的是整个大燕朝,而如今,却让他有了最完美的理由!
看着伊夏沫突然惨白的脸色,凤修的担忧更是重了几分,快速的握住她不停颤抖的手,“不用担心,我会让锦衣卫查清楚一切。”
“我没事。”抽回自己不停颤抖的手,感觉着脖子上的荷包似乎变得异常的沉重,伊夏沫淡然一笑,转身走向了地牢阴暗的角落里,到头来,被算计的人似乎只是自己而已,是她连累了大燕朝,以为裴傲只不过想要借机铲除范家,或许这也是他的目的之一,可是最终的目的却是大燕朝。
左丞相府。
“爹,不要逼我对你动手!”大厅里此刻已经是一片的狼藉,桌椅倒了一地,凌乱里,毕少白赤红着眼,愤怒的盯着站在眼前的毕忠,野丫头出了这样的事情,他怎么能不理不睬。
“你这个混账东西。”怒不可遏的咆哮着,毕忠一个上前,在毕少白杀人般的视线里,啪的一巴掌狠狠地挥了出去,重重的打在毕少白的脸上,原本狂傲清冷的脸上此刻有着五个明显的巴掌印。
“你以为你能救得了谁,你只会害的毕家家破人亡而已。”颤抖着手,毕忠怒火蹭蹭的瞪着依旧桀骜不驯的儿子,愤怒的继续咆哮道:“那是什么罪名,你知道吗?毒杀太后,不管是真是假,和中堂灭了口,阙云跑了,这一切都显示着裴王妃就是幕后的凶手,她来到苍紫王朝不是和亲,而是刺杀,你去救得了谁?不要忘记了你的身份,你可是边关大将军,如果这个时候和大燕朝扯上任何关系,毕家早就要背负上叛国的罪名。”
“谋杀太后?”狂烈的笑声讥讽的响起,毕少白怒着眼,张狂的脸上带着痛心和讥讽的狂傲,“那根本就是一派胡言,不过是太后想要霸占裴王爷,而使出的手段而已,不过是范鹰那个老匹夫为了私仇而陷害而已!”
“是,你知道,我知道,甚至所有的大臣都知道,可是有什么用吗?伊夏沫谋杀的罪名已经是铁一般的事实,你以为裴王爷是什么人,他会不清楚,他为什么放任这一切发生,一来是要借机铲除范家的势力,一来可以趁机打击大燕朝。”毕忠挺着浑圆的身体,发怒的咆哮着,矮胖的身体因为怒火更是气得不停地颤抖着,恨不能敲醒自己的儿子,让他明白什么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可是野丫头是无辜的,我不能让她成为那么这些人的牺牲品!”刚硬的大手狠狠的攥成了拳头,她不过是一个无辜的人而已,凭什么要让她牺牲,凭什么要让野丫头来承受着一切。
“无辜?”毕忠大笑一声,冷哼道:“她是大燕朝的公主,就凭着血缘关系,这一切都要让她来背负,如果查清楚了,和她没有关系,范家就算是彻底完了,如果查不清楚,大燕朝这个谋杀的罪名就是清楚不过了,更有可能的是,裴王爷早已经部署好一切,无论是范家还是大燕朝都被算计了,你去掺和什么,不要连自己的小命都搭上去了。”
“那我就不当这个大将军!”看着一脸冷血无情的爹,毕少白倏地站直了身体,目光悠远的看向远方,如果真的到了这一天,他宁愿弃掉将军一职,带着野丫头隐居在山林之中,也不要理会朝廷之上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来人,将公子送回院子,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院子一步。”毕忠愤怒着一张脸看着已经下了决心的儿子,恼火的喊着,幸好他早已经有了防备,否则毕家真的要毁了。
“滚开,今天谁挡在前面我灭了谁!”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四个护卫,毕少白视线紧紧的看了一眼毕忠,随后怒声一吼,狂怒的脸上带着肃杀的沉重,这一次,不管如何,他一定不会让野丫头再出事了。
“公子,得罪了。”护卫快速的走了过来,一把抓向毕少白,而被擒的毕少白也没有了任何的顾虑倏地动起手来,可是身体力的内力却像一团软泥一般,根本无法聚集。
“爹,你对我下药!”胳膊被两个会为反扭在身后,毕少白暴躁的嘶吼着,大力的挣扎起身体,可是却依旧无法聚集起半点的内力和真气。
“你以为你昨夜为什么会宿醉了一夜,那酒里早已经被下了药,只不过药量不重,你才和裴九幽以为是醉酒昏睡了一夜,能在四合院的酒水里下药,你以为还有谁,裴王爷早已经计算好了一切,将公子带下去。”毕忠挥挥手,看着大力睁着可最后还是被带到下去的儿子,重重叹息一声,肥圆的身体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裴王爷究竟想要怎么办?
082章鞭打之刑
相对于左丞相府的混乱,裴王府此刻更是被一股窒息的气息笼罩着,圆儿已经哭红了眼,跪在大门口抽噎着,音璇一夜却如同老了几岁一般,疲惫着,更多的却是后悔和心痛,终究还是她害了王嫂,阙云不见了,她算是能证明王嫂去和中堂只是单纯的抓药,而不是联络大燕朝的探子,可是他不见了,走了,让王嫂连唯一的证人也没有了。
而屋子里,裴九幽神情漠然的坐在椅子上,醉了一夜的酒,面色疲惫着,衣裳不整,完全不见往日小王爷的潇洒俊朗,沉着眼,有着说不出来的复杂。
“王爷,王爷,奴婢求你救救公主吧。”跪在地上,圆儿哭喊着,嗓音已经沙哑的听不清楚,只能死死地抱住裴傲的腿,如今一切证据都对公主不利,如果王爷再不维护公主,公主就真的没有救了。
“莫非,拦下。”嫌恶的看了一眼抱住自己双腿苦苦哭闹的圆儿,裴傲冷声的吐出话来,大步的向着长风院里走了去,而哭闹的圆儿被莫非直接挡了下来,根本进不了长风院里半步。
“没想到二哥会连我也利用,对我也下药啊。”懒洋洋的开口,裴九幽抬起眼看向走进来的裴傲,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冷笑。
“九幽,你什么意思?”音璇不解的回头看向神情复杂的裴九幽,又将视线看向站在门口的裴傲,不解的皱着眉头,什么时候表哥对九幽下药了。
站起身来,状似懒散的弹了弹衣袍,裴九幽狭长的桃花眼里依旧带着笑,只是不是一贯的调笑和挪揄,而是冷冷的讥讽和痛心,修长的手指拍了拍音璇的肩膀,裴九幽漠然的视线看向了裴傲。
“昨夜除夕,我还以为自己和毕少白那痴情种子喝太多的酒才会一夜宿醉,原来是酒里被下了药,才让我们醉到中午才醒过来,而这个时候二哥一切都安排好了,小沫儿被打入天牢,和中堂被人灭口,阙云也跑了。”
语调越来越阴冷,裴九幽垂在身侧的手狠狠地攥成了拳头,目光逼迫的看着神情冷峻的裴傲,“如果我和毕少白都没有宿醉,至少这一切不会这么容易的发生,阙云跑不了,太后那里,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小沫儿独自过去的。”
“说完了?”裴傲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锐利的视线扫了一眼阴晴不定的裴九幽,“说完了就退下。”
“二哥,我终究还是比不过你啊。”裴九幽放声大笑起来,总是懒散的俊颜此刻却带着沉重,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裴傲身边,看着这个从小就维护自己的兄长,看着这个冷血无情的兄长,“二哥,为什么偏偏要这样对待小沫儿,你明知道太后要陷害她,你明知道阙云是大燕朝的探子,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为什么让小沫儿一步一步的走入陷阱?”
“下去!”剑眉深皱着,裴傲眯言看着咄咄逼人的裴九幽,看着他眼中那股冷漠之色,面容倏地一拧,可终究什么都没有再说,迈向着内室继续走了去,而莫非也成功的阻挡下裴九幽和音璇。
卧房里,一片的宁静,隐约的可以听见远处传来的鞭炮声,大年初一,原本就是个喜庆的日子,可是一切都在这一天发生了。
借机铲除范家不错,还是借机攻打大燕朝?裴傲站在窗口,双手负在了背后,颀长的身影在夕阳的光辉下笼罩发出淡淡的光辉,这一次,不论查出来,还是查不出来,与他都没有半点的损失。
一开始,利用圆儿被囚禁的事情,他确实让凤修无法拉拢范鹰的势力,而毕少白因为那五百精兵的事情早已经出了皇城,等他回来的时候事情都结束了。
而这一次,一方面可以铲除范家,另一方面可以打击大燕朝,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完全可以狠狠地打击伊啸,毕竟她是他的女儿,是大燕朝的公主。
尔后,再秘密查清楚事情的真相,逼迫范家承担下诬陷和亲公主,挑唆大燕朝和苍紫王朝关系的罪名,范家就是彻底毁了,可是她或许也会在事情查清楚之前就死在天牢里。
负在背后的手倏地攥紧,裴傲锐利的视线里闪过一丝的犹豫,这原本是他的计划,铲除范家,将范家的势力收回到自己手里,可是如今,真的要牺牲她吗?她甚至根本没有想到这些,只以为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铲除范家,而不是趁机打击大燕朝。
悠远的视线看着点点夕阳的余晖,冷风呼啸下,裴傲似乎又看见伊夏沫那清瘦的身影,即使到被带进天牢里,她或许都没有想到,她会死在那里,没有半点出来的机会,因为她死了,日后,他才可以让范家彻底的背负上陷害公主的罪名,让范家彻底无法翻身,可是。
犹豫了吗?裴傲目光倏地锐利起来,他,他绝对不会犹豫,这是伊啸欠自己的,欠情儿的,这一切,不过只是向伊啸讨回十分之一。
天牢里,黑暗而潮湿的地方没有半点的温暖,坐在杂乱的稻草堆里,伊夏沫漠然的看着狭长过道墙壁上那昏黄的烛光,或许她没有可能离开这里了。
“吃饭了,吃饭了。”随着一声铁棒敲打的声音响起,隐约的可以听见外面的牢房里传来的声音,嘈杂声里夹杂着牢头的怒喝声。
“吃饭了。”狭长而黑暗的过道里传来一声沙哑而暗沉的声音,牢头拎着木桶走了过来,在昏黄的蜡烛下,那张脸满是麻子般的脸渐渐的清晰起来,狭长的双眼带着阴冷的诡谲,脸上是坑坑洼洼的麻点,魁梧的身体看起来不像是个牢头,倒像是个打手。
“呦,怎么能给我们的和亲公主吃这牢饭。”随着牢头的身后,范鹰一脸阴沉笑容的走了过来,看着牢头放在地上的饭食,毒辣的笑着,一脚狠狠地踩在了饭菜上,“王妃是何等的身份,还不将饭菜拿走,换一份来。”
“是,大人,小的立刻就去。”牢头点头哈腰的应着,快速的从木桶里重新端出一份,扔进了牢房里,饭团已经乌黑的发霉了,散发着臭味,那腌菜早已经烂的不能吃,被扔在了地上,不时的有着蛆虫从腌菜里钻出来。
“怎么?王妃还是不想吃?”看着面无表情的伊夏沫,范鹰恶毒的冷笑,摇着头,“这可如何是好,王妃以后的饭食都是这样的,这里可是天牢,不是裴王府,王妃还是乖乖的吃吧,否则饿死了,裴王爷可会心疼的。”
牢房里回荡着范鹰那毒辣而得意的冷笑声,可惜坐在角落里的伊夏沫却没有半点的表情,神情漠然,似乎这一切都和她无关一般。
笑声戛然而止,范鹰倏地一个上前,双手抓着牢门看着伊夏沫,恶毒的讥讽道:“可是老夫弄错了,裴王爷已经将这一切交给老夫来调查了,王妃,如果不吃饭,那老夫可要仔细审问毒杀太后的案子了。”
裴傲,你果真骗了我!伊夏沫清澈如墨的黑眸里闪过一丝的神色,随后偶然的归于平静,看着牢头打开了牢门,她不能逃,逃也不可能逃出去,即使裴傲欺骗了她,可是凤修不会,他必定会来救自己出去。
漠然的让魁梧的牢头压着自己拿着脚铐锁住了双脚,伊夏沫走出了牢房,向着过道外的审讯室走了去。
依旧是暗黑的小屋子,一旁烧着滚热的炭盆,一张桌子摆放在前面,墙壁两变摆放着一样样黝黑的散发着恶臭的刑具,一个身穿囚服的男人双手被吊在墙壁的铁环上,身体上早已经是血迹斑斑,昏死过去了。
“王妃,老夫得罪了,来人,将犯人给铐到铁环上去。”范鹰坐到了桌子前,一掌拍到了桌子上,阴毒冷笑着。
双臂被拉开吊在了铁环上,伊夏沫明白这将是一场酷刑折磨,可是她如今只有等待,不要说这里是天牢,根本不可能逃出去甚至会让他们有借口杀了自己,然后给她安上一个畏罪潜逃,在混乱里被杀死的罪名,所以她必须等待着。
“王妃,你知道吗?你身边这个男人可是海上蛟龙——战浔,可惜犯到了老夫手上。”范鹰冷笑着,看了一眼无所畏惧的伊夏沫,慢悠悠的走到了炭盆前,拿起烧红的滚红的烙铁,阴毒的笑着,随后狠狠的将烙铁压上了战浔的肚子上。
啊!一声惨烈的叫声响起,被烫的肌肤处迅速的冒出白色的烟雾,伴随着呲呲的烧焦声,皮肉在烙铁下迅速的发出焦糊的气味,原本昏厥的战浔歇斯底里的吼叫着,身体剧烈的抖动着,束缚住双手的铁链更是叮叮当当的摇摆声响着。
“王妃,你怕了吗?”拿着烙铁,范鹰慢慢的将烙铁在伊夏沫的面前左右晃动着,恶毒的老脸上满是得意的冷笑声,“王妃,只要我这烙下去,王妃你的脸可就是毁了。”
“可是王妃,你不用担心,老夫不会如此的,至少也让你先招供了再说。”范鹰得意的大笑着,将烙铁扔回了炭盆里,手一挥,快速的走回了桌子前,拿过毛笔和纸张,这才再次看向伊夏沫,“王妃,你从和中堂拿来了蝎红毒药的茶叶,下毒谋杀太后,你可承认?”
漠然的睁着眼,伊夏沫看着得意洋洋的范鹰,如今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和中堂被灭口,阙云也跑了,一切都推到了她的身上,说什么都太迟了。
半晌没有得到回应,范鹰却丝毫没有半点的恼火,对着一旁身材魁梧的牢头道:“刘麻子,王妃看来还不懂天牢的规矩。”
“大人,小的知道了。”刘麻子残忍的笑着,一脸的麻子此刻看起来更加的阴森恐怖,快速的走到了一旁的刑具架子前,拿过乌黑的皮鞭,嘿嘿一声冷笑,脱了外衣,在掌心里啐了两口口水。
咻的一声,鞭子在划破了空气,发出咻咻的声音,范鹰悠哉的靠在椅子上,一双恶毒的眼看着伊夏沫,手一挥,刘麻子随即扬起了鞭子。
鞭打声回荡在狭小的审讯室里,原本进宫的宫装早已经被换下了,单薄的身躯外只有一件白色的囚服,在鞭打下,衣服快速的破碎成布条,鲜血顺着鞭打的痕迹渗透出来。
啊!低声的哼了一声,伊夏沫只?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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