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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皇妃:仙履心路第2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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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书心里冒出了这样一个怪异的念头,唇边随即浮起一丝苦笑。从一月底他回来那时开始,她就时常留宿在这边了。不管再怎么喜欢肢体接触、亲吻拥抱,沈斯晔都一直很谨慎地克制着他自己。恐怕谁都不会相信,到现在他们还没有逾越最后一道藩篱。

收拾好盥洗台,锦书微微叹息一声,走向曾经几乎专属于沈斯晔的厨房。

煎蛋是最简单的早餐,快捷而营养丰富,适合她这种学生族。锦书在做好的鸡蛋上滴了几滴番茄酱,暗红粘稠的液体流到洁白的碟子表面,缓缓蔓延开。这片红色像是一根钢针,刺进了锦书混沌的脑海,让她霍然想起了昨夜的噩梦。

梦里,她看见沈斯晔被乱枪击中。他倚着墙壁跌坐下去,得不到紧急止血救治,血从胸腹之间汩汩流出,染红了身下坚硬的水泥地面。即使意识已经在慢慢消散,瞳孔也在逐渐散开,他依旧向着她尽力伸出手,渗出血痕的嘴角扬起一个苍白的微笑。梦里她似乎身处一个异空间,他们彼此看得见,却无法相互触及。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生命一点点流逝。绝望占据了她全部的意识,她在梦里痛哭失声,直到把自己惊醒。

难怪她醒来时,心口憋闷窒息的像是要炸开,大概是梦里的情绪还未散去。

锦书回过神来,碟子里的煎蛋已经冷了。“……该死。”她懊恼地自语一句,把煎蛋送进嘴里,努力忽视掉淡淡的腥膻味道。但那个梦过于真实,总是在眼前挥之不去。梦境与去年她亲眼目睹的流血场景奇异的吻合,纵使她是从不相信什么预兆之说的无神论者,心底却也泛起一丝寒意。不祥的阴云似乎笼罩了她的额头,在她心上抹出无法消散的阴影。

不敢想象,假如发现那并不是梦,她会如何。

因为找不到沈斯晔,锦书不得不含糊地应对了关心她的约瑟夫教授。结束上午的工作已经是十二点,虽然很没有胃口,她还是理智地去买了个酸黄瓜火腿三明治。酸奶似乎让燕麦面包变得容易下咽了许多,锦书不想浪费午餐时间,打开了电脑。

网上不出意料的没有新的消息。关于皇室,最新的消息是皇太后身体欠安住院治疗。而与沈斯晔相关的最新信息还是他新年时受伤的内容。那次她亲眼看着他被吊灯砸中。隔着千万里之遥,在电脑前拼命地刷新却不得要领,发出的短信得不到任何回复,那种无助感她绝对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她只好这样安慰自己。

还有一点时间,锦书顺便搜索了与殖民地相关的新闻。似乎忻都近日来不太安稳,但锦书实在无力从政经新闻里看出要领何在。似乎与她去年在那里时有所不同,依旧是抗议、冲突、各种不满的声音;国内对于执政内阁软弱政策的不满和批评;反对党的弹劾案;对于倒阁的可能性预测;锦书看的似懂非懂,正要关闭页面,目光忽然被角落里一条新闻吸引住。

那是一篇评论忻都未来可能形势的文章。重点不在于形势如何,而是撰稿人对于未来榄城政坛上可能的政治新星的预测。十数张照片下配有国语和当地土语的姓名、年龄,各个未来新秀们都显得意气飞扬。最上面的一条个人简介内容最长,但没有配照片。

卡玛利塞?辛格,二十九岁。就读于哥伦比亚大学医学院。

锦书在电脑屏幕的反光里看见了自己惊讶的脸。

仔细阅读了这条简介,她只能确认这个辛格就是她认识的那一个。他出身于忻都北部地区的贵族,是家中的长子。她在榄城时,街边灯箱上时常能看到那家公司的名字。再想到桑蒂亚父母对他的毕恭毕敬,想到在半戒严时来接他的高级汽车,想到他曾不经意提及家中要到纽约来谈的生意,锦书一时间竟然觉得有几分荒谬。

那么他为什么选择弃医从政,似乎有了解释,却也更令她困惑。辛格一贯为人低调,想必很讨厌被挂在新闻报纸上,所以网上甚至没有他的一张照片;这样的孤清性格,如何应对复杂的政坛?

在踏进实验室污染区的瞬间,锦书模糊地想,自己大概真的从来没有看懂过他。

下午,锦书很快就从实验室工作区溜了出来,并给自己找了个整理论文的合理借口。或许是为了私心想把手机放在身边,能够随时接受信息;但是没有。她的手机安静的好比喷发前几百年的维苏威火山。

当她得知自己有访客时,顿觉十分意外。平常鲜有人以此途径找她,她的同学总是不客气地直接打她电话。甚至顾不得脱掉白大褂,锦书匆匆跑下楼,用不打扰到别人的最快速度推开了会客室的门,微微喘着气问:“请问是——”

眺望窗外的黑衣女郎缓缓回身。略带探究审视的目光落在锦书脸上,女郎对她微笑着伸出手:“何小姐,幸会。”

纵使心里满是疑惑,锦书也不得不在心底赞叹一声。面前的高挑女郎约莫二十四、五岁,煤玉光泽的波浪长发散在背后,五官轮廓清晰鲜明,线条流畅宛如一尊完美的希腊式雕像。干练潇洒的妩媚,一串璀璨的粉色碎钻从她耳畔夺人眼目地垂下,却不至于夺取外人对她的第一印象。锦书平息了一下呼吸,也伸出手:“幸会。”她确信自己没有见过眼前的女郎,是以态度很是谨慎。

“何小姐想必在疑惑我是谁?”女郎微微一笑,“我叫傅颐之。”

锦书静静看着她,并未多言。傅小姐看了看锦书朴素到极点的打扮,微笑起来:“何小姐自然不知道我是谁。我啊,曾经差点成了皇储的未婚妻。”

锦书倏然睁大了眼睛。傅小姐莞尔道:“何小姐不用紧张,那不过是当年家里长辈的一句玩笑话,那时候我们都小,不算数。”她颇有兴趣地看看锦书身上的白大褂,问道:“你这是——才从实验室出来?”

定下神来,锦书微笑:“去污染系数高的区域要穿正压防护衣,这是在外面穿的衣服。”她瞥了一眼壁上的挂钟。“我下个月博士论文答辩,自由支配时间只怕很紧,请傅小姐见谅。”

“原来还是女博士啊。”傅小姐脸上笑意加深,越发显得艳光照人。这一瞬间让锦书觉得傅小姐像是只正玩弄着绒线老鼠的美丽猫儿,既坦率,又危险,又骄傲。“真不简单,我当年也只是拿到了工商管理和经济学两个硕士学位罢了。他那人癖好奇怪,喜欢的总是读书好的职业女性。何小姐可谓正是投其所好,难怪殿下对你非同寻常。”

锦书微微蹙起眉头,低头看了一眼腕表。见她如此做派,傅小姐终于不再绕圈子,含笑道:“说了这么久,也没有自我介绍。我如今是谢氏家族企业董事长助理,主要负责对外联系,企业的慈善捐赠也归我处理。殿下二舅父渊之先生的夫人,是我的姑母。”挽了挽披肩,傅小姐轻轻叹息一声:“这几天都没见到殿下,何小姐着急了吧?”

她笑着摇了摇头,耳畔的钻石在午后阳光下煜煜生辉:“殿下他,现在在我家。”

72彼之蜜糖

“两杯当日咖啡。”

不一时大大的马克杯端了过来,锦书接过其中一杯。“傅小姐请。”

这是学校附近她常来的一家咖啡馆,自然不会高雅到哪里去。傅颐之看了眼灰色的粗瓷杯子,皱皱眉头,只是象征性地喝了一口。锦书神色平淡地喝着苦涩的咖啡,到现在都有点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耽误宝贵时间来坐在这里,还能如此淡定。

傅颐之端坐在桌子对面,目中若隐若现有一丝兴趣。“你都不问他在我家做什么?”

锦书放下杯子,摇了摇头:“只要确认他没事。我不会干涉他的工作。”

“何小姐果然是口气不小。”傅颐之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锦书,唇边溢起微妙笑意。“自古锦衣多薄幸,你知道这个道理吧?远的不说,看看当今两位皇后,还有苏家大小姐――如今她是我表嫂了。前车之鉴在此,何小姐怎么信心就这么足?”

锦书也微笑。“我自信与他的交往比傅小姐要深,对他了解的多了,自然会有这种信心。人说交浅言深,傅小姐与我第一次见面就能提醒我这么多,倒要道一声谢。”

侍者在这时端来她点的一碟||乳|酪蛋糕。锦书拿过刀叉,淡淡地说:“比如傅小姐平常自然不会来这里;我常来是因为他们蛋糕做得好。道理一样,他对我比较特殊,大概也是个人口味原因。傅小姐为什么认为一个人的品味会忽然改变?如果要期待这种可能,不如先逼他去吃一份苦瓜试试,看能不能成功。”

听到她这一口气说完的话,傅颐之反而笑了。大概是看出她眼底一丝惊讶,傅颐之终于笑出声来。“这半天你都没看见我的订婚戒指?还真是关心他啊,别的什么都不注意了?”

果然,她挺秀的中指上已经闪烁着一枚光华灼灼的钻石。所有的敌意在一瞬间落潮般消失,锦书微微松了口气。她实在不喜欢莫名其妙的与人为敌,尤其这位傅小姐的干练气质颇似堂姐何凌波,是她很欣赏的类型。傅颐之笑吟吟坐直身子:“何小姐请见谅,刚才只是试探一下你的虚实。本来还想再吓唬你几句,见你这么可爱,连我都不忍心了。”

“……二十五岁的女人被评价是可爱,不算是什么恭维吧?”

傅颐之大笑道:“这话说的,我比你大!我比你家男人都大一岁!”她喝着自带的高级瓶装水,笑的洒脱又狡猾:“至于我是怎么听说你的,就不要再追问了。这跟你家男人没关系。你男人还是比较守口如瓶的。”她一口一个“你男人”的大咧咧称呼,让锦书的腮上有些发热,好像却也不是羞恼。

“放心,你男人他这次没危险,只是先期磋商,为的是给以后的谈判做准备。”傅颐之对镜看了几眼,合上化妆包随口说道:“至于别的,就不是我能说的权限了。不过你放心,他没几天就能回来,现在只是不方便与外界联系而已。”

有了傅颐之的话,锦书莫名的心安了许多。虽然没有足以证实事实的证据,但她直觉觉得傅颐之并没有骗自己。她对于别人的善意与否向来很有直觉。安下心来,工作进度就提高了不少。把提交答辩的论文交给老头之后,她还得到了几天难得的闲暇时光。

接到电话,得知嫂子唐嫣顺利生下一个女婴时,锦书由衷的觉得高兴:“她叫什么名字?”

“还没想好。”何江天在大洋那边无奈地咳嗽一声。“对了,小嫣让我谢谢你送的长命锁。做工那么好,花了不少钱吧?”

锦书干笑:“还好,还好。”她迅速转移话题,偷笑着问:“哥哥你有没有休产假?”

“……我老板给了我一个月带薪假期,但他让我一恢复上班就来美国出差。”何江天无奈道,“我说妹妹,你怎么说话越来越刁钻了?我记得你明明是个乖巧可爱的孩子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锦书挂电话后默默想,这大概是不变的真理。

唐嫣的家庭虽然早就移居海外,家里却还一丝不苟地遵行着传统习俗。因为孩子是非常健康的顺产儿,洗三和剪胎发的仪式得以在家中举行。锦书事后看了哥哥传来的照片,婴儿软塌塌的眉目中已经隐约可以看出父母的影子,将来必定也是小美人一只。小丫头系着朱红的五毒肚兜,粉嫩手腕上戴着翡翠银手镯,可爱到像是年画娃娃。她哥哥一手抱着闺女一手揽着老婆,笑的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何家爹妈如今成功升级成祖父母,自然乐不可支。锦书给母亲打电话道喜,听着她话里话外喜气洋洋、一时这样筹划一时那样安排,细致周到无微不至,简直要嫉妒起小侄女来。

“对了,小锦?”何夫人忽地把锦书叫住,“你送给囡囡的那个长命锁……”

锦书心里一紧:“怎么?”她定了一下神,故意以退为进地问道,“质量有问题?”

“不,是我总觉得有几分面熟……”何夫人沉吟着,“是在国内买的?”

“美国能买到什么像样的东西?托朋友在国内订做的,具体我也不清楚。”锦书半真半假地说,“也许妈妈你是看见过类似的工艺呢。”

“我是觉得那几块翡翠眼熟……像是从你外祖母家出来的。”何夫人的话里有一丝迷惑不解,“我祖姑曾经被选上了王子妃,可还没大婚就病故了,聘礼就留在了我们家。我是记得那里头有些成色好的宝石的……”她微微叹了口气,换了话题。“这些年你外祖母家式微了,有什么流落在外也不稀奇。跟你说你也听不懂,罢了。你论文准备的怎样了?暑假有时间回家么?”

说者无意,锦书却是听出了一身冷汗。沈斯晔是从哪搞到的这份礼物她不得而知,但想必与那几家关系盘根错节的大宅门有关。她只知道母亲对宝石颇有研究,却没想到慧眼如此,险些就露了馅。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式微的大家族想必有不少故事,话说回来,母亲当年为什么要嫁给只是一介白衣书生出身清寒的父亲,父母为什么宁可几十年驻在海外,对锦书而言都是一个未解之谜。如果套用她前些天终于看完的红楼梦,那么吴家似可比之贾府。她也有两位舅父、几位表姐妹、一位据说如宝如玉的表弟,自家爹娘与林如海贾敏夫妻竟然略有相似,那她自己岂非就是黛玉的身份?锦书想到这里,不由哑然失笑。

她既不是失怙孤女,也没有寄人篱下,父母健在还有哥哥,已经比黛玉的境地要强了太多……更何况,又哪里有美玉无瑕的宝二爷和宝姐姐呢。

夏天快要来了,锦书去超市买了新鲜大樱桃回来,还在车里就忍不住吃了几颗。她把樱桃洗干净盛在水晶盘里,留给玛丽一碟子,自己端着剩下的准备去对门。不知为何,在那里她总会觉得稍稍安心。

房间里还是她收拾过的老样子。锦书叹了口气,走到窗前去给沈斯晔养的天竺葵浇水。天竺葵的花朵依旧未谢,半点都没有因为主人不在而萎靡的迹象,生机勃勃的让锦书气馁。锦书慢慢湿润着它根部的泥土,好没意思地轻声自语:“你这没良心的花……”

她在这时听到身后的门锁喀一声轻响。

锦书的脊背一僵。清朗声音在身后响起:“咦?这是你买的樱桃?”她听见他熟门熟路地走近,声音里是如释重负的轻快愉悦。“想我了吧?”

锦书紧紧攥住喷壶手柄,掐的自己掌心刺痛。视野似乎模糊了,她觉得自己的肩膀微微颤抖起来,咬着牙没有回头。熟悉的温暖从身后靠近,沈斯晔搂住她的肩膀,亲昵地把下颌放在她肩上:“这几天没回来,你自己一个人没害怕吧?我可是事一了就赶回来了……你怎么不说话?”

“――沈斯晔你这个大混蛋!”

仰头瞪着因为此语而有些惊讶的男人,十天来的担忧不安此刻倏然放松,竟似抽干了她的全部力气。“你为什么半句话都不说就走了?就算告诉我你有事也好!一点消息都没有,害我以为……你……”

锦书哽咽了一下,有水滴从面颊上流过。她觉得腰上的手臂似乎紧了紧。

沉默一会儿,他低声说:“那天我走的太匆忙,你还没睡醒。我还以为你不会这么担心。”

国内政坛如今风雨飘摇,艰难的磋商之后谈判好不容易才得以重启,这十天他被隔离在一处郊区庄园与忻都几方势力反复扯皮,为防止泄密,所有通信都被切断。他留下了一组安保人员暗地里保护锦书,是以虽然心怀思念,并不担心她会有危险。他却没想到,锦书会为他焦虑担忧至此。

以往他把工作与她完全隔离开,或许也未必那么正确。

因为先期谈判已经结束,温存与安慰过后,沈斯晔便粗略地向锦书解释了他过去的十天。倒不是他不够开诚布公,有些细节,他觉得锦书不知道比较安全。锦书安静地倚在他怀里,听着这些仍可算作机密的话,很聪明地一言不发。眼波交会时,他便知道她懂了。

“你呢?这几天没遇到什么事吧?”

锦书摇摇头:“我哪里都不去的准备答辩,怎么会――”她忽然抿了抿嘴,抬眼似笑非笑看他:“你怎么没告诉过我,你差点有过一位未婚妻?”

沈斯晔反倒一怔,茫然反问:“什么……未婚妻?”

看他表情真诚不似作伪,锦书越发肯定傅颐之说的话不假。“是么?傅小姐也不是?”

沈斯晔愣了愣,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不由啼笑皆非的吐出一口气。“……她逗你玩的。我只让她来告诉你我没事。她还胡说八道些什么了?”

锦书笑:“没有,她只说几乎成了你的未婚妻。”

“那时候我们都才八九岁!不过是舅母们开的玩笑,她也拿来逗你……”沈斯晔恼羞成怒,仰天长叹:“好好好!傅颐之,我跟你没完!”

锦书扑哧乐了。她敏感地觉察到了沈斯晔对傅小姐态度的不同,那更像是对待姐姐和损友的态度,轻松且能信任;否则他大概也不会特地请她来传递消息。

“傅姐父母早逝,她在谢家跟着我舅母长大。”沈斯晔哀叹了一时,老实地向锦书解释道,“老太太很喜欢她,一直出资供她念书。现在她在企业里身居高位,也是我外祖母的私人秘书,身份半公半私,做起事来要方便很多。”

傅颐之去年与皇太后的侄孙订婚,婚期定在今年九月。她身后连接着皇太后和皇后的母族,八面玲珑又不失真率,到了成为顾少夫人的那时,她或可成为锦书在宫廷里的一大助力。锦书的背景过于单纯,但单纯之外又颇为复杂,让他不得不为她未雨绸缪。

沈斯晔的大舅父刚刚从陆军部参谋总长的高位上退休荣养,半军方半民间的背景,来先期谈判恰好合适。傅颐之身为企业高管,也参与了基建捐赠环节的谈判,签完定向协议就无所事事。沈斯晔困在谈判所与世隔绝,只好委托傅颐之来看看锦书。那时候他可没想到,傅颐之会在这种关头上也阴他一把。

而未婚妻的说法,其实也未必完全是笑谑。至少三四年前他去探望外祖母,老太太还半开玩笑地要把颐丫头说给他。毕竟傅颐之有着浓厚的谢氏背景,与他又没有血缘关系,对谢家而言是个很不错的计划。一屋子的舅母表嫂们笑着打趣他们,他与傅颐之的目光一碰便各自移开。看似是不好意思,其实彼此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近似于恶心的表情。

……不管是什么人,大概都很难对从小一路互掐起来的损友有什么意思。事实上直到今天,傅颐之都还不忘随手给他挖个坑。沈斯晔搂着锦书懒洋洋坐着,一时哭笑不得

73昨日今朝

“小锦,这里有你的一封信。”

沈斯晔从门外走进来,脚上还踩着兔子拖鞋。锦书从台灯下回头笑笑:“哪来的?”

他把信封递给她,顺势倚在书桌边捧杯浅饮:“不知道,咱们的信箱里一堆账单,我就没仔细看。”

“希望是录用通知。”锦书嘀咕着剪开信封,抽出一张淡金色信笺。沈斯晔瞥到某个熟悉的水印徽章标志,眉头隐隐一挑,也凑过来看。锦书看得有点没头绪,他却一眼扫到了关碍。

“你给昭阳慈善基金会捐款了?”

“……去年从榄城回来之后捐的。”锦书终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我给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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