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清穿生活柳依华TXT作者:未知
平凡的清穿生活柳依华TXT第113部分阅读
子,让他每旬一次到府中为仆役们问诊。
这样做每年不过花上二三百两银子,但对于增加府中仆人地向心力、忠诚度。却很有效。
淑宁仔细想了执行的制度。细细写下来,正检查是否有遗漏处。丫环来回报,说是世子福晋来了。
瓜尔佳氏一进门就大声说:“弟妹近日怎么不去我那儿耍?听说连门都不怎么出?是不是因为上次席上听到地闲话?”
淑宁客气地让座,叫人倒茶,道:“怎么会?我早忘了,只是忙着准备年礼罢了。”
瓜尔佳氏挥挥手:“这些事叫管家做就行了。我看你多半心里还有根刺吧?其实我们女人就这样儿,怀得晚些,便有人说三道四。其实只要你屋里收个人,别人就不会再说什么了。”
淑宁咪咪眼,没说话。
瓜尔佳氏喝了口茶,道:“别以为我是在害你,不过是添个人罢了,她能不能跟二弟在一起,还不是你一句话?只要有这么个人在,别人也没理由再说你什么,总不能管你房里的事吧?”她叹了口气,道:“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了,什么都是假地,儿子最重要。”
淑宁笑了笑,或许这样做真的会让别人少说自己的闲话,但她不会答应的,这样不但对不起桐英,也会害了另一个女人,更何况,对方是不是值得信任,也是未知之数,她不会天真地以为人人都是小刘氏,再说,老妈开始时对小刘氏也不是完全信任的。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她便开口问:“最近德隆喝小阿哥可好?”瓜尔佳氏听了便眉开眼笑:“好,小永谦越来越壮了,德隆也比先前乖巧许多,还主动要他五叔教他认字呢。”说了些儿子们地近况,她又换了黑脸:“可惜那个狐狸精的小崽子身体也越来越好了,世子爷宠得跟什么似的,居然还真的上报宗人府,让那只狐狸做侧福晋!”
淑宁早有耳闻,也不好劝什么,只是无意识地摆弄着桌上的纸笔。瓜尔佳氏瞧见,便问是什么,得知是给仆役地福利,便嗤笑道:“用得着么?奴才多地是,少了再补上去就行了,花那么多钱,谁知道是不是养了白眼狼?!”
淑宁知道她先前生产时,有不少仆役站到伊尔根觉罗氏那边,让她十分痛恨,几个月来打死转卖了不少人,想了想,便劝道:“嫂子做事还是不要太过了,传出去名声不好,世子那边只怕也会有想法。”
瓜尔佳氏却不在意的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每次都这么说,烦不烦?”淑宁叹了口气,不再多说。
但瓜尔佳氏却主动说起了另一件事:“今儿我去雍王府串门子,四福晋告诉我一件事,弟妹可知道是什么?”
淑宁眨眨眼,先前喝玉敏在外头碰见时,没听说有什么事啊?
只听得瓜尔佳氏压低了声音道:“好几个王府都向上报了侧福晋地人选,雍郡王府报的是李福晋,听说她生了个儿子。我想起你有个堂姐姐就是他家的妾,就赶着来跟你报个信。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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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五、分离
想法?她能有什么想法?难不成还真的能对这种事说什么吗?她还没这个本事。
于是她道:“什么想法都没有,侧福晋这种名号,若不是一开始指婚时就得了册封,便是生有子嗣后由夫婿上报宗人府讨得。我那位二姐姐两样皆无,只不过是家世高些罢了。但那位李福晋却是跟了四阿哥多年,又有一子一女,得到册封也很寻常。这是雍王府的家务事,我理会那么多做什么呀?”
瓜尔佳氏怀疑的看看她,见她神色不似作伪,便笑道:“那就行了。其实我也有些想不明白,四福晋向来不跟外头人提起他们府里的事,怎么就突然跟我说起这事儿来?我原来还以为她跟我一样是为了侧福晋的事心里不高兴,后来才疑心她是要我带话给你。你说这些嫁给皇子的女人心思怎么就那么重呢?”
淑宁停下了喝茶的动作,心中却疑虑顿生。玉敏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是在事情公开前暗示自己,好让自己有个心理准备,还是想要试探自己的态度?
这实在是很没意思。淑宁回想起自己这几个月出门少了,连雍王府也只是去过两三回,当中只见过一次婉宁,还是玉敏请她出来的。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别处见的玉敏,自己说的话做的事,完全没有要为婉宁撑腰的意思。玉敏的用意是什么?
或许是她想多了吧?说不定玉敏只是想通过自己这边试探一下男爵府的意思?不过这毫无必要,李福晋上位的理由足够充分了不是么?
淑宁懒得再想这些弯弯绕绕的事,也不想再被牵涉进去了,于是只跟瓜尔佳氏谈起两个孩子和实格的功课等事。
不过从瓜尔佳氏的话中,她也知道了由于伊尔根觉罗氏先一步在雅尔江阿面前哭诉,又自认疏忽,加上瓜尔佳氏态度过于强硬,闹得本来能够抓到前者把柄的事,变成了两边各有错处。雅尔江阿虽然怀疑妾室,但又担心妻子要迫害妾室与庶子,因此各打五十大板。瓜尔佳氏虽然重获管家大权,并得回人身自由,但伊尔根觉罗氏也正式上位为侧福晋,在府中形成一个不小的势力。
瓜尔佳氏生气得不行,恨不得把那“小贱人”撕碎了,把伊尔根觉罗氏直接视为死敌,却让简王府的不少下人遭了殃。以往只是嘴坏而不会害人的她,也变得心狠手辣起来。
她离开贝子府的时候,淑宁又劝了一次,让她做事别太过分了。瓜尔佳氏却道:“弟妹,我知道你是善心人,但这种事是有我没她的。心软了,我还能活么?你忘了先前我是怎么九死一生的了?既然她要害我们母子性命,就别怪我心狠!”说罢眼中闪过一道厉光,转身而去。
淑宁很想说自己的意思只是要她别牵连无辜,但想到在对方眼中,只怕那些人没一个是无辜的,叹息一声,没再说什么。
侧福晋的册封很快下来了,男爵府那边得到消息,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淑宁回娘家看望从保定回家过年的张保与佟氏夫妻时,听说了大伯母那拉氏生病的事。她去探了病,对方却并没有说任何抱怨的话,神色间还有一种仿佛看开了的感觉,颇为平静。
几位嫂子聚在一起闲话时,提起往雍王府送年礼,遇到现在已是媳妇子的俏云。得知婉宁终于确定了庶福晋的名分,雍王府下人也改称她为婉福晋,四福晋还露了口风,允许她有限度的出门。虽说新年大朝是不可能的,但在庶福晋们可以出席的场合,倒是问题不大。
男爵府的媳妇们对于婉宁待遇上的变化看法有些复杂,既觉得是丢脸的事,又有松一口气的感觉。
听说五阿哥现在非常宠侧福晋,她们在为媛宁不平的同时,又隐隐有了另一种想法:当五阿哥不再在意婉宁之后,等别人把几年前的事情都忘记以后,婉宁会不会有机会得到四阿哥的青眼呢?毕竟她今年只有二十出头,还很年轻貌美。
淑宁闻言没有吭声。真珍看了满脸好奇的喜塔腊氏一眼,换了话题。
顺宁的任命终于下来了,是男爵府与舒舒觉罗家一起努力的成果,他被外放山东青州府同知。不管怎么说,终于升上五品了。趁着张保在家,顺宁天天都向他讨教为官秘诀,毕竟张保做过同知,而且做得很好,甚至凭着政绩升上知府之位。
淑宁听说后,忙向喜塔腊氏道喜:“青州可是好地方呀,我听说那里地风景特别好,又近海,离京城也不远。二嫂的日子一定能过得不错。”喜塔腊氏笑得眯了眼:“都是阿玛与姑父帮地忙,那里是个大府,又有姑姑姑父和表弟照应,我心里也很踏实。”她唯一觉得难过的,就是不得不与儿子永瑞暂时分开,将他留给公婆照顾。毕竟孩子还小,又不知道青州那边的情形如何。等到安顿下来后,或许有机会把儿子接过去吧。
李氏在旁边陪着笑,心里却有些不舒服。她何尝不想丈夫外放,又轻松又有机会捞好处,可惜她身肩管家大任,就算庆宁外放为官,她也走不开,平白便宜小妾们,倒不如让庆宁也留在京中。
真珍倒是颇为羡慕,但她跟李氏的处境有些相像,便没开口多说什么。
虽然与娘家嫂子们相处,也要听些八卦流言,但淑宁却觉得比跟宗室女眷们在一起要自在的多,至少她们不会说些过分的话,谈起的人家也是她认识或熟悉的。
佟氏有空闲时,淑宁也常常与母亲聊天,抱怨一下自己婚后遇到的难处。佟氏一直很认真的听,虽然对宗室不太了解,但她在人情往来方面要有经验的多了。听了女儿的话,她白了淑宁一眼,道:“早让你心狠一些,偏偏你就是个爱心软的,看,吃了亏吧,对于那些女人,你不能太客气,要让她们知道你不好惹。不然就等着被人欺负吧。生不生孩子,她们管得着吗。一时生不出来怎么了?难道她们就个个都是婚后一年就有喜的?难道她们就都是不在乎男人纳小的贤妻?不过是闲着没事找话说罢了。让她们说去,你自过自己的日子。”
淑宁傻笑两声,小声道:“我已经知道了,如今也不跟她们混一处,别人怎么说,我也当没听见。”
佟氏满意地点点头:“就该这样才是,总不能被人说两句闲话,就不活了吧?不过你也别总避着,人家还以为你怕了她们呢!只是孩子这件事你也该上心些,回头我给你送几副药,调理调理身子。”顿了顿,她换了冷色:“纳妾的事,绝对不能松口。不管男人怎么甜言蜜语,你也不能掉以轻心,更不能相信任何说自己不在乎名分,只愿意甘心服侍你们夫妻的女人!”
淑宁连忙应了,不用老妈提醒,她也不会松口的。再聊了一个多时辰,看着天色不早了,淑宁做好准备,在正屋里陪父亲与兄弟们说话,等着桐英下差。不多时,桐英来了,跟张保与端宁聊上几句,便接了妻子离开。
回到贝子府,桐英又累又饿,淑宁连忙叫人排饭,又让人去准备热水给桐英洗漱。当淑宁在外间看人送饭菜上来时,素馨悄悄拉她到边上,回禀道:“今儿晌午我瞧见玲容和秋云两个跟小澜子鬼鬼祟祟的,不知在说些什么。一见我就分开了,我去问小澜子,他却支支吾吾地不肯说。”
淑宁心下起疑,那四个丫头只要进不得正屋,倒是没什么要防备的,但小澜子却是桐英近身服侍的人,马虎不得。想了想,她便对素馨道:“你多留意些,跟人打听打听,她们有什么想法。小澜子那边,你不是说他与菊香要好,情同姐弟么?让菊香去探探口风,别让他被带坏了去。”素馨点头应了。
桐英正好洗完澡出来,淑宁忙丢开这件事,陪他吃饭。
这个腊月里,桐英不但没能获得假期,反而比平常更忙些,据说照往年惯例,除夕与新年头三天都要办差,因此淑宁越发珍惜与他相处的时间。除了平日多回娘家或是到简亲王府去消磨时间,等傍晚桐英下差时,一同做马车回府以外,中午她还提前到桐英的衙门附近,陪他一同进午餐。
但每天找饭店吃饭相当不便,外头的食物也不如家里做的好,她便在銮仪卫衙门附近的麻线胡同恁了个小院子,派了一对中年仆役夫妻看守,每天带着处理好的食材过去,亲自动手做好饭菜,让桐英天天都能吃上热食。有时不回娘家或简亲王府,她便索性在小院里做些针线,等桐英一起回家。
也因为减少了社交,又把大多数时间放在桐英身上,淑宁对外头的消息有些迟钝了。桐英某日午饭时说起,她才知道因为皇帝下旨让宗人府查探闲散宗室里精于骑射或贫无生计之人,而在京城的宗室里掀起了一股不小的风波。
桐英一位旧交恰好是处理此事的副手,因此听说了不少内幕。淑宁听着他说起中间发生的趣事,忽然想起了欣然:“欣然的丈夫伊泰,虽说是三等侍卫,但并不在御前当差,跟闲散宗室也差不了多少,不知有没有机会报上去?”
桐英顿了顿,慢慢挟了块蒜香排骨,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他家几个兄弟倒在查探的人里。”
淑宁叹道:“虽说他们夫妻日子过得很自在,但每次听欣然的丫环银屏说起他们在惠王府那边受的闲话,便替他们不平。伊泰在他兄弟里头虽说过得还好,但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兄弟前程不好,跟他家革爵不无关系,为什么他家里总把其他人的前程都压在他身上呢?”
桐英慢慢的扒着饭,点点头道:“的确,其实伊泰才学不错,虽然骑射功夫差些,但比很多人强了。皇上大概也愿意宗室里多一些他这样的人吧?”
他虽然没露口风,但暗地里托了那位朋友,在上报前惠王府几个儿子的情况时,把原本不在查探范围中的伊泰顺道提了提。皇帝本来对伊泰是有印象地,召来见过后,觉得不错,跟身边地人商量了一下,便给他安排了个差事,道奉天驻守牛庄,任四品的兵备道。
淑宁不知桐英在当中发挥地作用。知道这个消息时,很为欣然高兴,特地到她家里祝贺。可惜欣然全家被接回前惠王府去了。她只得留下贺礼。一直到大年初十那日,才在跟随母亲佟氏到富察家子爵府拜年时,遇到回娘家的欣然。
一见面她便抱怨说:“去了你家几回了,听说你回了惠王府,怎么一直没个信儿给我?”欣然笑着赔礼道:“是我疏忽了。先前为了伊泰升迁外放的事,被府里地长辈、妯娌们缠得不轻。好不容易脱身出来,又要过年了。也就是这两天才清闲些。正想着明儿去看你呢。”
淑宁心中有数,问:“难道他们又要你们做什么事了?”欣然不在意地笑笑:“这也没什么。伊泰的官又不大,去的也不是什么大州大府,他们心知肚明地,不过是以为我们找到什么门路罢了。”
淑宁也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了,笑着对欣然道:“听说是奉天的牛庄?我记不太清了。只记得离盛京很远,似乎是靠海的地方?”
欣然抿着嘴笑了笑:“不是靠海,是靠河的,不过离海边也不远。我从前总听你说起在南边见的海如何如何,吃的鱼虾贝螺怎么怎么美味。如今我也要到海边去了。可要好好尝个清楚。”
淑宁笑了:“你怎么光顾着吃喝了?奉天可是个冷地方,比不得南边暖和。你不是怕冷么?”欣然摆摆手:“在海边能冷到哪里去?何况京城地冬天也够冷了。我倒是听说那边人少地阔,来往都是骑马拉车地。伊泰欢喜得很,说小时候在奉天住过两年,骑马骑得很爽快,等到了任上就要好好重温旧梦呢。”
“这个倒是,我小时候在奉天也骑过马呢。”淑宁说着,不由得回忆起十年前的情形,神色略有些黯然。看看欣然,这位朋友也要离开了,她实在不舍得:“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开春后才走,听说关外雪化得迟,路也不好走,我们打算迟些去,慢慢赶路。”
淑宁点点头,拍拍欣然地手:“出发前跟我说一声,我一定来送你们。这一去,不知多少年才能再见呢。”道关外做武官,很可能会做上好几年,不一定三年一任。
欣然微笑着反握住她的手:“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也不必太难过,总会有相见的一日。闷了就给我写信来,奉天城里不是新开了邮政衙门么?”淑宁笑着应了。
两人又说了些闲话,佟氏与富察太太那边说得兴起,又来了几位亲戚家的女眷,便招呼她们过去聊天。
淑宁见到一位据说是富察家侄媳妇地女子,十五六岁年纪,长着圆圆的苹果脸,容貌娇美可人,与真珍相比也毫不逊色,每次腼腆微笑时,右边脸颊便有一个小小的酒窝若隐若现。她言语温柔,性情和顺,举止有礼,在场几位有年纪的妇人都很喜欢她,后来才知道她有个亲妹子嫁进恒郡王府做侧福晋,正正是传说中的润玉姑娘地姐姐福玉。
淑宁在边上悄悄打量着福玉,对这个女孩子倒是挺喜欢地。看得出来,富察家太太喝福玉的婆婆都很喜欢她,后者甚至还在佟氏面前再三夸奖儿媳贤淑孝顺,十分得意。佟氏心知她地用意,只是面带微笑地应和。
离开她家后,佟氏才对女儿道:“瞧富察家大太太的神色,得意得跟什么似的。有什么好炫耀的?若不是他家马龙跟二丫头的婚事不成,她也娶不到这个媳妇。更何况,若不是四丫头糊涂要做贤妻,让五阿哥纳新人,她媳妇的妹子又哪能当上皇子侧福晋啊?”
淑宁笑笑,道:“方才她家马龙来接母亲妻子时,倒是很体贴,还让丫环嘱咐妻子记得要披上斗篷呢。我以往听说他爱美色,还以为他不是什么好家伙,现在看来也没坏到哪里去。”
佟氏笑道:“一次半次哪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不过就算他真爱美色,那个福玉就是美人了。”顿了顿,又道:“这两天只见你过来,桐英还是要当差么?”
淑宁叹了口气,点头道:“我回头要去衙门附近的院子,弟弟们和明哥儿有没有爱吃的糕点?我顺道捎些回来吧。”佟氏道:“给你家小叔子和侄儿买些就得了,上回给买的蜜供,他们只顾着吃,连饭都顾不上了,少宠他们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