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清穿生活柳依华TXT作者:未知
平凡的清穿生活柳依华TXT第105部分阅读
究,但他身份证那里,只怕这个家里地其他人会说闲话,所以只好答应了,只是每日一早就过来陪老婆。
不过他很快就从两个小舅子那里打听到,其实原本岳母佟氏作了安排,打算将贤宁移到正屋的东暖间里,让小宝暂时住贤宁的屋子。空出端宁以前的房间给他。那房间比较大,外间又有丫鬟上夜的床铺,睡一个小澜子是不成问题的,至于其他的仆人,也早就准备好住处了。
桐英更郁闷了,忍不住埋怨几句,私下里对端宁道:“老端,你太不厚道了,都是一家人,你还暗算我。当初你娶老婆。我可是有出过力的。”端宁似笑非笑地道:“你娶老婆,难道我就没出过力?”见桐英哑口无言,他轻笑道:“行了,为了我们家地家道着想。你就忍忍吧。”然后偷笑着转身走了。
桐英只得吃下这个哑巴亏。不过他也知道端宁与淑宁兄妹情深,所以没在淑宁面前说什么。只是他越发起劲地亲近妻子的娘家人。好给自己增加份量,免得再被端宁算计了去。淑宁见了好笑,但又不想为这点小事驳哥哥地面子,所以便于佟氏、真珍一起看热闹。
桐英每天一大早就过来陪老婆梳头吃早饭,给岳母与名义上的小岳母请安,陪两个小舅子练骑射与玩耍,又巴结嫂子真珍与小内侄明瑞。连大房那边的人以及附中的男女仆役,他都很亲切地对待。日子一长,全府上下没有不喜欢他的,都在暗地里说三姑奶奶嫁了个好人家。
而那几个瑞,更是追着他不放,其中男孩子里年纪最大的德瑞,甚至还将祖母与父母交待的话都抛到脑后,骑上桐英的脖子,玩得不亦乐乎。
淑宁对大房的侄儿侄女们一向只是平平,托桐英的福,近日倒与他们亲近许多。只可惜唯一地女孩雪瑞已经快满7岁了,李氏管教得极严,规矩礼仪上又有晋保亲自过问,没法与兄弟们一起玩耍。
淑宁最宠的自然还是端宁与真珍的孩子明瑞。明哥儿夏天时刚满周岁,如今已经会叫人了,长得皮实皮实的,小短腿蹬蹬蹬地走得极稳,一不留神,就不见了人影。真珍对这个儿子宠到心里去了,有时难免放纵些,幸好端宁与二嫫都有分寸,将明哥儿养得很好。张保与佟氏作为祖父母,也是慈威并济,当着佟氏的面,小娃娃更乖巧了。
淑宁现在不用管家,没事做时,便从真珍处接过带孩子的重任,拉着桐英一起逗明哥儿。虽然明瑞有些黑,虎头虎脑的,不如永瑞惹人生怜,也不必满瑞白胖,但看着这个亲侄子,她总觉得像是看到小时候的哥哥似的,特别喜欢。桐英见她喜欢小孩子,时不时地傻笑,被妻子多嗔两句,便讪讪然陪着她带孩子。有时候贤宁下了学,看到了也会来争争宠。不过每次都会被小宝以做功课的名义拉走。
他们功课的确不少。杨先生今春又再落榜,干脆专心做起夫子来。小宝与贤宁搬回京中,他原先还顾虑余家二老,不想跟来,后来余家老爷听说晋保有意请杨先生当男爵府的供奉夫子,便大力劝他进京。如今杨先生与夫人余氏就住在府里,除了贤宁与小宝,还教起德瑞,顺便充当安宁的辅导老师。他深感责任重大,对学生也严厉起来,对年纪较大的小宝与安宁,更是如此。
话说淑宁回娘家住对月以来,除了大房那边时不时请她去之外,偶尔也有亲戚邀她去做客。二房虽然只请了一回。但索绰罗氏那种带些炫耀意味的话语让人厌烦,万琉哈氏的尖酸又叫人生厌,她本来还想打听媛宁的情形和五阿哥的伤势,但索绰罗氏也说不清楚,因为五贝勒府地人现在深居简出,媛宁连娘家都少回。淑宁见状,便索性不再去了。
倒是富察家府上请了她与男爵府一众年轻女眷过府吃饭。在这个宴会上,她遇到久未见面的欣然与宝玥。心里很高兴。再加上已成了嫂子的真珍,她昔日的闺中好友几乎到齐了。她看着众人说笑。不由得想起周茵兰来。
早在选秀之前,她就不便外出,与周茵兰之间只能通通信,偶尔送送东西,但至少还有联系。婚后再派人去时,周茵兰却暗示,范家担心会被人说攀附权贵,要儿媳妇别与贝子府往来。淑宁不免难过,偏偏周家伯父因升了贵州按察使,已经离开京城。周茵兰地姑父李家那边,又在前年外放了,连个做中转地人都没有。为了周茵兰着想,她只好减少了送东西到范家的次数,但并没打算断绝通信。
昔日与她交好地几个女孩子,虽然各有际遇,但相比于婚姻幸福地欣然等人,周茵兰的处境显然要艰难些。
她在这边犹自为好友难过。那边厢众人已经围绕着明瑞与明瑜说笑起来。两个孩子玩到一处去了,在几家孩子当中,他们显得格外亲密。明瑜很有姐姐地样子,把各种好吃的糕点送给明瑞,明瑞一高兴,就把自己最爱的小布虎送给明瑜玩,还拉着她一起吃糕点。
宝玥见状便笑道:“他们名字这样象,不如让孩子们认个姐弟吧?”欣然的大嫂费莫罗氏却道:“认姐弟算什么?照我说,不如订个娃娃亲吧,虽然明瑜年纪大些,也没差多少。”
真珍听了,看到明瑜玉雪可爱,有些心动,但对方是宗室。她心中有些顾虑。淑宁在旁边听了。不太喜欢这种订亲的方式,便道:“都是小孩子。还不懂事呢,那么早订亲做什么?等他们长大了,问过他们的心意再说吧。”
欣然也点头,淡淡地道:“若他们日后真的情投意合,我们自然不会拦着。”她倒不担心宫里会指婚什么的,宗室贵女联姻蒙古虽是惯例,但他们这样的闲散宗室,还没那个“福气”。
费莫罗氏有些尴尬,但宝玥很快就另起了话题,众人继续和乐融融的,但心里却各有想法。
乌雅家太太听了小辈们地话,也有些意动。明瑞虎头虎脑的讨人喜欢,可惜有人看中了,她的孙女儿又有选秀的关要过,暂时不考虑。倒是他他拉家的雪瑞,小小年纪就端正稳重,言语温柔,着实难得。她家有了那一位婉宁姑奶奶,日后选秀的前景不知如何,但看雪瑞的长相只是清秀,想必落选的机会大写。自个儿家里地孙子顽皮得不行,若是有了这么一位斯文的媳妇,应该会变好吧?
富察家太太却拉着永瑞的小手与喜塔腊氏说话,偶尔瞄几眼雪瑞。他家大孙子只大了雪瑞一岁,倒是一样的稳重性子……
淑宁回到家时,已经是晚间了。桐英早已吃过饭,在槐院的书房里看书,见妻子有些疲累,便到她房里帮她捶背,倒让淑宁好笑,忙拉他坐下说话。
她提起今日聚会的情形,又顺带说起周茵兰的事,神色有些黯然。桐英想了想,笑道:“你想派人送信送东西去那范家,又怕你朋友会受闲话,不如干脆以额娘的名义去。横竖你们两家是通家之谊,世侄女家人都不在身边,额娘多关心完毕,也是常事。额娘不在家里的时候,女儿媳妇代劳,也很正常。”
淑宁听了眼前一亮,忙道:“正是这话,多谢你提醒了我。”桐英又道:“夫妻之间谢什么呀?我还有个主意,我有个舅舅在贵州当差,虽是武职,但衙门是在省城的。我写封信去,托他照应一下你朋友她父亲,如何?”淑宁更加欢喜。其实她知道张保早有此意,却又不好意思对女婿开口,眼下桐英主动提出来,就更好了。
她心情好多了,便吧席上有趣的事都告诉了桐英,其中就有明瑜明瑞的“娃娃亲”风波。她是当成笑话说的。但如果两个孩子将来真地看对了眼,倒也是件好事。不过桐英听了却有些笑不出来,只是面上陪着干笑两声,便迅速改了话题。
事后他再三考虑,便小心向端宁探口风,问及老伯爵去世地事。但端宁心里知道这事跟老太太有干系,不好告诉他。便胡乱应付了。再问淑宁,也是差不多地回答。
桐英于是误会更深。以为他们一家都知道老伯爵死得有些冤,只是顾虑到可能涉及权贵,不好声张,而且他们应该不知真凶是谁。于是他有些闷闷不乐,那个“娃娃亲”,若只是说笑便罢了,要是将来成了真,一旦真相大白,大人伤心是难免地,孩子们又怎么办?可是他现在却又不能把真相说出来。
他心情不好。便整天闷在书房里画画,淑宁察觉,问他怎么了,却只得到“没事”的回答,正要再问,却得到底下人报信,说芳宁要生产了。
芳宁足足痛了三天,把全身力气都使劲了。才生下一对双胞胎,居然都是儿子。舒穆禄家母子欢喜得跟什么似的,忙忙请大夫抓药,给芳宁调养身体。舒穆禄太太甚至还亲自去求喜塔腊家的老封君,讨了一株百年老参回来。
佟氏派去的是月嫂鲁大家都,年纪大些,经验丰富又行事稳重,多亏了她与稳婆齐齐努力,才保住芳宁的性命。眼下芳宁虽还虚弱,但并没有大碍。陈姨娘哭了半日,当晚便求了那拉氏地恩典,收拾好行李搬到女婿家里照顾女儿去了。
洗三那日。淑宁与母亲、嫂子以及大房的人早早去了舒穆禄家。还专门进房看了芳宁。见芳宁虽然虚弱些,但精神还好。才放下心。两个新生儿虽然显得有些瘦小,哭声却很洪亮,众人均赞叹不已。大家中午做外间吃过面条,便齐齐聚集在炕边,准备洗三了。
屋里早已供奉下十三位神像,炕上一应用具都摆放好了,什么么花儿、朵儿、升儿、斗儿、锁头、秤坨、小镜子、牙刷子、刮舌子、青布尖儿、青茶叶、新梳子、新笼子、胭脂粉、猪胰皂团、新毛巾、铜茶盘、大葱、姜片、艾叶球儿、烘笼儿、香烛、钱粮纸码儿、生熟鸡蛋、棒槌等等,都是双份儿地。喜塔腊家派来的收生姥姥与鲁大家的一人抱着一个孩子,来到炕边。
本来淑宁算是屋里的人中身份最高的,理应先添盆,但喜塔腊家的老封君在,她年纪最大,还有佟氏、那拉氏在场,于是便谦让了,只肯在同辈人里第一个添盆。众人劝不动,便也就了。老封君先添了一堆小金元宝,还特地亲了孩子一口。
不久就轮到淑宁了。她已经参加过几回这种仪式,知道规矩,便先添了点清水,收生姥姥忙道:“长流水,聪明伶俐”,然后添了两对金银锞子,鲁大家的便道:“金银满仓,富贵绵长”。总之都是吉祥话。
“添盆”过后,收生姥姥与鲁大家都便齐齐拿起棒槌往盆里一搅,说道:“一搅两搅连三搅,哥哥领着弟弟跑。七十儿、八十儿、歪毛儿、淘气儿,唏哩呼噜都来啦!”这才开始给婴儿洗澡。孩子双双大哭,她们也不在乎,只是边洗边念着“先洗头,作王侯。后洗腰,一辈倒比一辈高。洗洗蛋,作知县。洗洗沟,作知州”,接着又是隔着姜片炙茶叶,梳头滚鸡蛋什么的。
待洗完了,她们把孩子抱好,拿起一颗大葱,轻轻打了孩子三下,道:“一打聪明,二打伶俐,三打邪魔歪道。”完事后,便让人把葱拿到外头扔屋顶上。
淑宁与众人正看得高兴,却听得前门有人敲门,不知是谁来了。
那拉氏忽然很激动,忙叫人去开门,又笑着对舒穆禄太太道:“先前让人去接孩子的二大姨,想来是她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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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五、里短
屋里却早已议论开了。
都在问方才那位“二大姨”到底是什么身份。李氏与喜塔腊氏有些尴尬,支支吾吾地只说是四皇子的侧室,别的女眷以侧福晋称呼,她们也不好明说。陈姨娘见了,暗暗啐了一口。淑宁见那拉氏进屋后脸色不太好,忙问孩子吃过奶能不能报出来再让大家看看,重新把话题引回正主儿身上。
回程的路上,淑宁与母亲、嫂嫂坐一辆车。佟氏忽然笑出声,道:“二丫头看着神气,实际上境况只怕不太好。我看到她身边的婆子催她,她才提出要走的。她那身衣裳的料子是家里送过去的,我也有一身,头上的东珠也是陪嫁,而且,她送到那对小金佛,是用陪嫁地首饰融了重新打的,你们可看出来了?”
淑宁稍稍吃了一惊,想想果然如此,那些宝石,是一对金簪子上的东西,她曾经见过,颜色形状都很特别。可是嫁妆照理是不会轻易动用的。她本人虽然陪嫁很丰厚,但除了那些用过的首饰盒消耗性的日用品,大部分东西都收起来了。婉宁居然拿嫁妆去改造,送礼作人情,难道她手头真这么紧?
佟氏又道:“送什么金佛呀?像我们只送些银锁、针线和缸炉之类的就行,别说用金玉铸成的佛像合不合适。这样重地礼,送给刚出生地小娃娃,也不怕折了他们的福。”
淑宁倒没这方面的讲究,便笑道:“就当作是二姐姐送大姐姐大姐夫的礼吧,让大姐姐一家发点小财。”真珍也道:“可不是?别的不说,两个小子长大了娶媳妇,一人一个小金佛当聘礼,也足够体面了。”佟氏哑然失笑。
回到男爵府。那拉氏红着眼圈点头示意一下,便回屋去了。李氏与喜塔腊氏对望一眼。前者径自往荣庆堂料理家事,后者便上赶两步追婆母去了。佟氏带着女儿媳妇回槐院,看到端宁抱着儿子,与桐英两个在院门口等她们。
真珍抱过儿子,与端宁一起陪着佟氏进了院。淑宁落后一步,悄声对桐英道:“方才我叫人买了正明斋的蜜供,你早上不是说想吃甜点心么?做是来不及了,只好买现成的给你。”桐英摸摸头,撇嘴道:“我想吃你做的。”淑宁抿嘴笑笑,挽着他地手臂道:“好。我明儿一早就给你做,今天先吃买的吧。”桐英咧嘴笑了。
进了屋,一家人说起今日地事,都感叹不已。忽然前头来了个小丫头,说康亲王府的表姑奶奶那边派了人来,李氏急请三太太、四奶奶和三姑奶奶去前头商量事情。
原来絮絮在与其他妯娌们一起照顾病重的公公康亲王时,忽然间昏倒了,请了大夫诊治。才发现她又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因之前一直没发现,劳累得有些过,胎儿不太稳。王府那边已经送急信到山东去了,眼下只能求助于男爵府。
佟氏听闻,忙吩咐人去唤另一位留守地月嫂吴九家的,淑宁也叫人通知留在贝子府地周昌家的,想让她一起过去。
但是来人拒绝了,表示王府已经安排好了照顾絮絮的嬷嬷,不必再添人,倒是听闻淑宁这边有不少好药材。所以来讨一些,救救急,等他们找到了好药,再还回来。
淑宁自然一口答应。交待素馨回府去取。佟氏觉得一来一回有些麻烦。便把自己收藏的拿了些出来,让来人先带回去。女儿那边地就过后再送。来人千恩万谢地去了,佟氏与淑宁都暗送了一口气。
李氏道:“没想到絮絮表妹这么快又有了胎,她女儿还不到周岁呢。”真珍笑道:“看来那位贝子爷,也是位疼媳妇的主儿呢。”边说还边瞄了淑宁一眼。淑宁嗔她一眼,抿着嘴不作声。
那拉氏心头一酸,借口累了,便回房去了,连晚饭都没出来吃。
过了两三日,张保回来了,全家欢聚一堂。他这次回来,其实已经得了准信,确定是要连任了。家人自然是欢喜不已,淑宁于是提出,初十是桐英生日,十四是端宁生日,府里的酒不算,一家子私下里该好好庆祝一番,顺便给父亲接风兼庆祝。建议一出,众人都很赞成。
于是一家人便忙活起来。府里不知桐英生日,但端宁的生辰宴却是照例摆的。佟氏只管公中的事务,真珍负责自家的酒席,淑宁便专门下厨做各色拿手的菜肴点心。
到了十二那日晚上,天一黑,槐院便关了门。在正屋炕上摆了一桌,地下又摆了一桌。三房一家子,连同端宁一家三口,淑宁夫妻,济济一堂。
两个小弟表演了新学地诗词,小宝还背了一篇自己作的文章,张保大大夸奖了他,端宁与桐英都有奖品。
年纪最小的明瑞,也断断续续,缺字少词地背了首童谣出来,张保哈哈大笑之余,亲了孙子一口,亲自夹菜喂他吃。
张保、端宁与桐英三人,吃了半饱后便开始互相敬酒,不管妻子们怎么劝,他们只说是男人就该豪爽些,不喝酒怎么算是庆祝。佟氏给女儿媳妇使了眼色,让他们自个儿喝去,女人们便拉着孩子在边上闲聊,只是时不时地留意小宝与贤宁两个,免得他们心痒痒去偷酒喝。
桐英曾想过给小宝喝一杯,却被淑宁果断拦住了,不管小宝露出多么可怜的神色,她都不肯让步,一眼瞪得桐英讪讪地缩了回去。
等三个大男人都喝醉了,各自回房休息。淑宁抬不动桐英。只好叫了小澜子与天阳进来,齐齐扶他回菊院躺下,又亲自打了水给他擦脸,换衣服。桐英迷迷糊糊地,一把抱住淑宁不放,吓得小澜子他们慌忙避了出去。淑宁又好气又好笑,搔桐英痒痒,趁他动作时飞快脱了身。瞧着丈夫睡得像个小孩子。她心里软软的,为他整理好床铺。亲了他额头一下,看着他睡着了,方才慢慢回槐院去。
第二天一早,这父子翁婿三个不约而同地宿醉头痛,被各自的妻子逼着喝下一大碗药汤,互相看着,哈哈大笑起来。张保直说痛快,还说过几天还喝,端宁与桐英居然也点头认同,只是都说不能再过量了。倒把佟氏、真珍与淑宁气个半死。小刘氏在旁边磕着瓜子,笑个不停。
住满对月那日,张保果然又招呼儿子女婿一起喝酒,又喝了个醉醺醺的,第二天又头痛起来。淑宁硬拖着桐英回了贝子府,只来得及与母亲嫂子及弟弟们匆匆告别。不过这次分离,倒不如先前的难过。因为现在对月结束,婚礼已经完成了。以后两家来往就方便了。佟氏随时可以来看女儿,淑宁也随时可以回娘家去。
回到贝子府后,头一件事便是整顿家务。
离府一个月,府中事务基本没什么大问题,有几个小麻烦,淑宁也很快料理妥当了。看来两位总管都很能干可靠,她也放心些。娘家送来吃食,她便按人头分好,连同自己做地针线活,送到简亲王府去。
进了腊月。册封世子的圣旨终于下来了,雅尔江阿正式得到世子地名分。旨意下来前,桐英曾被召进宫中面圣,不知说了些什么。只是回到家后,桐英便一脸哀怨地对淑宁说:“老婆啊,我们的清闲日子不多了。皇上说,明年开春要派我出去办差呢。”
淑宁睨了他一眼,道:“你也太清闲了,就算不办差,多练练画也是好的。你现在只是有心情时画一画,都荒废了吧?我可是没停过练字呢。”她可没说谎,除了大婚那几天太忙,她每天至少练上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