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清穿生活柳依华TXT作者:未知
平凡的清穿生活柳依华TXT第73部分阅读
。现在。他面对同胞弟弟,虽然不像小时候那么亲近。却也不象前两年那么疏远了。
桐英在家里的情况虽好过许多。无奈还有继母与一堆弟弟在府里,兄长地妻妾更是没有一日安宁。更有一位不肯死心的“表妹”纠缠不清,所以他几乎天天往外跑,有时也会打了“采风”的牌子,到房山别院来住一两天。不过他再来,就不是再悄悄住在花园的枕霞阁了,而是直接住进了端宁的院子。佟氏起初觉得不妥,还是桐英多番劝说,才勉强同意了的。
这一来二去的,淑宁也和桐英混熟了,虽然常常被他气得不轻,但她自许是“成年人”,不好跟个“小男孩”置气,便忍了。不过相处久了,她也知道对方只是用一种独特的方式表达自身对他人的关爱罢了,所以渐渐地,也把他当作是另一位兄长般看待了。
不过桐英来房山地日子毕竟不多,他还要跟老师学画,父兄又时不时地找他,所以大多数时候,他都会尽量待在京城。端宁为了迁就这位朋友,在房山逗留的时间便减少了,常常留在伯爵府居住。佟氏也知道儿子长大了不可能总待在自己身边,也不阻拦,只是将他身边的人派回伯爵府去侍候。
其实佟氏肯放手,还有另一个考量。他们家要守孝,说是三年,其实只是二十七个月罢了,到今年十月便满服了。到时候端宁已年近十九,差不多该是出仕地时候。虽然按端宁的意思,是希望象父亲张保那样从科举入仕地,但按他们家地出身,这却并非必要。佟氏不知道朝廷什么时候会有恩科,而今科没轮上,再等下一科,时间太长了,不如索性搏个恩荫。而端宁与桐英来往的同时,也常与各家权贵子弟相交,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得了机缘呢?
结果还真让佟氏心想事成了。端宁某次与桐英一起去宗学拜访过去地教授时,遇上了“微服私访”的皇帝,被试了几句学问,回答得很好,便得了嘉奖。在场的人虽不多,但风声却传出去了,人人都道伯爵府的四少爷品学出众,将来定有出息。
当然,这种情况必定会导致另一种情况,那就是上门来提亲的人家多了。这些人家的女儿,几乎全都是落选的秀女,没法匹配真正的贵人,便把眼光放在各贵族之家前途看好的子弟身上。
佟氏是看不上这些人家的。倒不是说她有那么偏爱尚在广州的真珍,而是这些人家的女儿全都不尽如人意。选秀落选,意味着不是容貌平平,就是身体有什么缺陷或疾病,又或是品性不好,为人庸俗不堪。且看端宁三位堂兄娶的妻子,李氏算是不错了,但相貌的确不出众;喜塔腊氏也是长相一般,性子还偏懦弱;二房的诚宁新近定了亲,听说对方姑娘倒是个美人,家世也还过得去,却是出了名的刁蛮任性。
拥有端宁这样优秀的儿子,乃是佟氏生平最得意之事,她怎么可能容许那么出色的儿子娶一个平庸的妻子回家?所以,真珍便成了上上之选。
而且,广州上个月有信来,说是武丹将军今夏三年任满,将要回京述职。到时候,全家人都会跟着一起回来。佟氏早就打定了主意。要趁此机会将端宁与真珍的婚事说定。
温夫人去年秋天写来的信里,曾隐约提起当时的广东巡抚江有良,有个与崇礼年纪相仿的儿子。似乎对真珍很有好感。这个消息曾让佟氏大大紧张了一番,不过去年年底时。江有良犯事被革了职,全家离开了广州,佟氏才松了口气,心中暗暗决定,要尽快把婚约定下。免得夜长梦多。
再说说其他几位家庭成员吧。
张保如今已过了四十岁,小日子过得挺舒心,因此发胖了,不过衬着他那把山羊胡,倒是横添了几分威严,越来越能镇住场子了。
佟氏年纪已近四十,但保养得当,看上去仍是三十二、三岁地样子,下巴也圆了些。与丈夫有些不同,她给人的印象倒是越发和蔼可亲了。
至于小刘氏,整日都是笑吟吟的。不知是否因为与张保和佟氏相处得久了,身材竟也跟着发胖了。只好常到别地院子甚至是别人家串串门子。增加增加运动量。
贤宁现在已开始正式学习《论语》了,只不过他性子跳脱。总是没法安下心来看书,让杨先生十分头痛。张保见他对学武比较感兴趣,便让成昆师傅多教他骑射。端宁还把自己看过的兵书都送给了他,甚至还会隔段时间就带他去见桐英身边地高手纪元洲,请对方指点小弟两句当然,只是基础而已。
小宝倒是沉稳了许多,功课上也很用心。杨先生现在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他身上了,教学的效果相当明显。小宝现在已通读了半部《论语》,并且开始学习破题。另一方面,他在骑射上也有很大进步,小身板是越来越强壮了,跟初到他们家时的豆芽菜相比,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至于我们的淑宁,当然也有了不少变化。她一直都坚持喝羊奶,又天天在花园里散步,时不时地骑个马、射个箭、出个门,才半年功夫,她的身高便往上窜了一大截。根据推算,她现在应该有差不多一米六了,已经赶上她穿越前地身高啦。她有时忍不住会偷着乐,十四岁就已经有一米六,这么说,这辈子她有可能长到一米七?
年龄与身高的成长,也意味着另一个女性必经的阶段开始了。事隔十几年后,她重新面对那每月一次的痛苦,虽然觉得麻烦,倒也平静以对。素馨觉得很惊讶,自家姑娘当时居然一点惊慌失措都没有,还很淡定地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去准备必须品。她事后私下和冬青提起,都忍不住佩服。
淑宁却没把她的佩服当一回事,有什么好惊慌的?又不是没经历过。但是刚开始时,她觉得那些布袋和草木灰挺别扭的,常常怀念起现代的卫生用品。不过用得多了,她也就慢慢习惯了。至少,这些东西比现代的用品环保得多。
要说最让她满意地,大概就数现在的好发质、好肤质了。她的头发是随佟氏,又黑又多又亮,而且柔顺易打理。至于皮肤,什么叫肤若凝脂,什么叫白里透红啊,她现在总算是知道了,而且最难得地是一个痘痘都没有。虽然她明知道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家,皮肤大都是水水嫩嫩地,但还是忍不住臭美。
凭她现在地长相,就算比不上婉宁那样的大美人,好歹也是一朵清秀小花啊!若是在现代地话,就算够不上校花的级别,班花总能算得上吧?
佟氏也发觉到女儿越长越好看了,对她进行的“妇容”训练也越来越多,从化妆、梳头到衣着、佩饰无所不包,最近连服装配色和不同季节戴什么首饰都开始教了。虽然淑宁有时候对老妈教的某些化妆“技巧”不太看得上眼,也觉得某些发型梳起来很麻烦,但对于老妈时不时塞给她的首饰,她却非常喜欢。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古代首饰啊!别说它们实际上的价值,光是那精巧的工艺就让人爱到心里了。就算很多她现在还用不着,但光看着也觉得开心不是?
当然,除了外在的变化,淑宁在才艺修养方面也进步了许多。现在,她琴棋书画四样都学会了些,虽然除了书法还算不错外,其余三项均是平平,但好歹也勉强拿得出手了。
淑宁又画了一会儿画,看着天色不早了,便收拾起东西来。上房的汤圆儿来请,说是佟氏让她过去,她便把剩下的活交给冬青,跟着汤圆儿回到宅院里。
佟氏一见女儿便高兴地招她过来,道:“方才收到周家送的信,你周伯母与周姐姐明天出发进京,要在咱们这里过一夜呢。我想着再过七八天就是老爷子的祭日了,不如索性随她们一起走,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淑宁自是高兴,她上次见周茵兰,已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但她又有些疑问:“现在天气虽然暖和了许多,但时不时还会吹些冷风,周伯母身体还没痊吧?这么远的路,能受得住么?还有,科举刚刚结束,周伯伯在衙门里应该还很忙吧?为什么不过些日子再进京?”
佟氏道:“你周伯伯暂时留在保定办公,过些日子再告假。你周伯母母女二人先进京去,是为了你周姐姐的婚事。范家的儿子,听说今科高中二甲传胪,已被点了翰林院修撰。范家打算让他在正式上任前,先把婚事办了,大小齐登科,讨个双喜临门的彩头。你周姐姐虽然舍不得父母,但你周伯母觉得自己身体还过得去,想先把女儿的大事办了,免得再生什么波折。”
原来那周家夫人,自随丈夫往保定赴任后,便一直卧病,起初还以为是小小伤风,或是水土不服,也没当是一回事,后来病情却是反反复复地,进了冬天,竟加重起来,人甚至还昏迷了过去。周家人慌了手脚,料想是大夫不济事,便花大价钱从京里请了名医去,才诊断出周夫人有心疾,本来只是潜伏着,因赶路辛苦,又生病了,天气一冷,就被引出来了。
这个病却是难治,加上先前的大夫本事不济,耽误了时机,那名医只能用药勉强拖住病情,却暗示周家人,可能会熬不过冬天。周家父女均是悲痛欲绝。张保与佟氏听闻,还带着儿女赶往保定探望过几回,佟氏甚至把自家珍藏的一支百年老参都带过去了。
可能是周文山平日里为人不错,所以好人有好报吧。有个本地的举人,家中人口众多,却没生计,家境穷困,无力进京赴考,周文山便义助了他些银子,让他能带着全家撑过冬天,还有些余钱做路费与住宿费。那个举人知道周夫人重病,便特地请了相识的一个道士来为她治病。
那道士原来是个名医,出家前也是世代行医的人家。他家有个祖传的方子,却是专治心疾的。他道周夫人的症状发现得早,勉强还能控制,日后小心静养,应该还能撑个七八年,但要完全治好却是办不到了。周家人知道周夫人暂时得保性命,已是喜出望外,哪里还有更多奢望?
周夫人现在已经大大好转,只是不太能劳累。因此淑宁断定,她这一路是要慢慢走的,只怕要两天功夫才能到达别院呢。
果然,隔了一天的傍晚,周家的马车才停在了别院的门口。
本文由书包网“蝶恋红尘”整理收藏
欢迎光临派派下载小说
请勿将本文用于商业传播!
一四一、蝴碟
夫人久病初愈,身上穿得相当厚实,一件黑领褐底金祅,下系绒呢马面裙,身上围着厚厚的斗篷,和旁边穿一身秋香色湖绸春装衫裙的女儿相比,仿佛是生活在不同的季节里似的。
氏早已带了儿女在前院迎接了,一见她母女二人,就上前笑道:“可算是来了,我就料着你们该是今天才到的,一早派了好几拨人去打探,眼着着酉时了,你们再不来,我可要急了呢。”
周家母女都笑着问好,氏见周夫人脸上有疲态,忙道:“咱们两家是通家的交情了,很不必立这些大规矩,横竖周大人没来,我家那位前些天又进京去了,干脆直接进内院去说话吧。你们赶了一天路,想必也累了。”
周夫人听了,也没推辞,跟着氏到了二院正房。氏提前一天叫人烧了左屋的炕,如今温度正好,便请周夫人坐到炕上,背靠着一叠垫子,轻轻盖了一张薄毯,又让人摆茶水点心。她笑意盈盈地对周夫人说:“如何?这样暖和自在多了吧?你别拘束,就当在自己家里一般。”
周夫人谢过,又让女儿正式拜见氏,氏夸了周茵兰几句,让自家几个孩子也来拜见周夫人。
周夫人见了端宁,赞一声“越来越有大人样了,日后定有大出息”,见了淑宁,则是“比上次见你时又长高了”,但对于两个小男孩,她倒是很喜欢。拉着他们的手说了好一会儿话,其中送给贤宁地见面礼,比端宁淑宁小宝三人还多了几个银锞子。
氏与小刘氏听见,都在嘴上谦让一番,实际上各自在心里高兴得很。行过礼,小刘氏带了两个孩子下去,其他人便正经坐下说话。首先提的当然是周夫人的身体状况,这才得知她现在比先前好了许多。饭也吃得多了。精神好时。还能在家中院子里自行走上一两圈。氏母子也很为她高兴。
谈着谈着,就说起了周茵兰的未婚夫婿。端宁道:“我在京里曾见过范兄,端得是一表人材,最最难得的是才学品行都好,待人接物,极有大家风范。那范家也是世代书香了,我听说他家还有一个侄儿也是今科应考。中了三甲,得了个同进士出身。有好事者给他家作了个对联,叫‘一家三进士,父子两翰林’。周家妹妹进了那样的人家,自然是不用愁的。”
氏也跟着说了几句好话,那周夫人听了自然是开心的,周茵兰飞红了脸,低头不语。幸好她素来是个大方地姑娘。若是换了那些脸皮薄地古代女子。早就羞得躲开去了。
淑宁不忍见她窘迫,便岔开话题道:“时候不早了,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菜。今儿晚上周伯母周姐姐也尝尝我地手艺如何?”氏也对周夫人说:“我一时高兴,竟忘了这事了。你喜欢吃什么尽管说,叫淑丫头做去,她如今就爱捣鼓这些。”周夫人道:“那可得好好尝尝,不如让我们茵兰也去帮个忙,她学这个也有一年了,做的菜还勉强能入口,只是比不得淑姑娘的巧手。”
“这话可不敢当,这丫头也不过是学着玩罢了。”氏谦让两句,便让淑宁她们下去了。
淑宁先带周茵兰到自己院里,去了钗环,才领着她到了后院的大厨房。
这里是一排四间屋子,其他三间小些的,分别是食材间、厨具间和柴房。最大的那间才是厨房,左右两端各有一扇门,方便人员出入。这样的安排,却是淑宁插手建议地。
周茵兰一进厨房,便看到东边一排四个大灶,沿墙放了许多调料罐子,墙上钉了上过漆的木板,上头吊有许多勺子竹夹罩篱之类的用具,有几个厨子正在做晚饭。南北各有一张大案,北边放的是准备好的各种肉菜材料,南边的案板小一些,放的是三个砧板和刀具等物,一旁的空位上,砌了个水池子。西边却是另外空出一块地来,盘了一大一小两个灶,一边地案上放了两个小瓦炉,厨具调料也都应有尽有。整间厨房都很干净,地上也没有积水,人们把要丢地东西都弃在两个专门的大桶里,废水也要倒到外头的排水沟中。
淑宁指着西边地案台道:“那里便是我平日学厨的地方。本来我的院子里也有个小灶,只是那里地方小,烧个水煮个茶或蒸个点心还行,如今要正经做菜,那里的东西都不齐全,只好请姐姐到大厨房来。地方朊脏,还请你不要见怪。”
周茵兰不在意地道:“这已经很干净了。不瞒你说,我在家里也是用大厨房学做菜的,但总觉得到处都是油污,你这里却很好。”淑宁笑笑,便取出两件围裙来,让她换上。
周茵兰见那围裙如同半件罩衫似的,连着袖子,只在身后用两根带子系上,袖口处也用细带系紧,穿上后,身上衣服的袖子一点不露,前襟也被遮得密密实实,再不怕会溅上油污,做事也利落,便笑问:“你怎么想出这个”淑宁便道:“是见了伯父家的姐姐做的围裙,才想原来婉宁先前在家里学厨,嫌那些传统的围裙难看,便自己做了几件西式的,又做了袖套和厨师帽。淑宁见了,虽然对那些白绸子绣花荷叶边的围裙有些不以为然,却被袖套引起了穿越前的回忆,做出了这种连袖子的围裙来。婉宁没起疑心,还以为这个堂妹真的是根据她的“发明”做出新式围裙来,便也学着做了,仍旧在上头添绣花和荷叶边。
互相帮着穿好围裙,淑宁请周茵兰先挑食材。周茵兰略一斟酌,挑了豆腐、白菜、芹菜、萝卜、花生、海米以及一小块精肉便罢,淑宁瞧着有些清淡。请她多挑些,周茵兰道:“家母的病在饮食上是要多加小心地,妹妹看着爱做什么便做什么吧,不必顾虑我。”
淑宁听了,也不多说,想到周夫人是有心脏病的,当日陈老太医隐约提过这类病人应该避免吃些什么,又应该多吃什么。时间有些久了。她只大概记得一些。便根据记忆挑了要用的材料。
她要做的是拌五丝、鱼香茄子煲、枣仁炖子鸡和黄豆排骨汤,另外再熬一锅花生红枣粥。把粥和汤都放上炉子以后,她便开始准备那“五丝”,分别是青椒丝、豆腐皮丝、粉丝、干海带丝和胡萝卜丝,其实如果有新鲜海带会更好,可惜家里只有一点好不容易弄到的干海带,只好将就了。
另一边。周茵兰做的是花生拌菜、海米烧萝卜、素烧香菇和肉末白菜炖豆腐,另外做了点蒜泥预备拌菜吃。她要把菜拿到砧板那边切时,有个媳妇子提醒她,三个砧板各有不同的用途,一个剁骨头,一个切生食,一个是切熟食的,请她记得认清楚。周茵兰有些诧异。但想到这里头也有些道理。便入乡随俗了。
她无意中看到淑宁在熬粥,才醒觉过来,赶忙拣了几样材料。做了个玉米绿豆粥。她只顾着菜了,却忘了主食,很有些不好意思。
等炖豆腐烧开地时候,她才空出手来,观察淑宁地动作,看着看着,便道:“淑妹妹原来也知道食疗,我看你选地菜色,都是适合家母食用的,而且很有些益处,淑妹妹真是有心了。”
淑宁笑着说:“我曾经听一位老太医说过一些,但其实已经不太记得了,若有哪样不对的,姐姐可要告诉我。”
周茵兰道:“全都是好的,我记得无尘道长说过几十样食疗菜式,妹妹做的全在里头呢。”
淑宁暗暗松了口气,看来自己没有记错,又问:“这位无尘道长,就是给周伯母治病那位么?先前到你们家去探病时,一直没机会拜见,如果有机会见一见就好了,他一定是位医术极高明的大夫。”
周茵兰叹道:“他的医术地确高明,可惜看破了红尘,对于俗世中的事不太在乎,在保定也只是过冬而已,本来他是打算开春就走的,为了家母的病,才推迟了行程,但前些天已经告辞了。”
淑宁问是怎么回事,周茵兰便答道:“他本是世代行医人家出身,听说在家乡也是数一数二的名医。有人荐他入京考太医院,他带着妻子赴考,谁知途中遇上歹人,他遭受丧妻之痛,从此看破红尘,抛却功名利禄,出家做了道士,也不回家乡,只是云游四方,遇到病人,便治一治。有时候我觉得我们家实在幸运,若不是家父偶而助人一臂之力,又怎么请到他来家?若他没有来,家母却又该怎么办?”
淑宁也跟着唏嘘一番,又安慰她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伯母福大命大,日后定然会安安稳稳的,姐姐不必想太多了。”
周茵兰笑笑,瞥见豆腐烧开了,忙过去揭开了锅盖。
这一顿饭大家都吃得极开心。氏顾虑到周家是诗礼传家,极重礼法,没有让小刘氏与儿子们上桌,只让女儿陪席。两对母女本就熟识,行事自然也少了许多忌讳。两个女孩子一齐做了七菜一汤,外加两样粥品,一个人的菜精爽可口,另一个的菜则是浓淡相宜,相较之下,居然平分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