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重生生活作者:未知
平淡的重生生活第45部分阅读
字不满意你就别想好过。
“好好好,我求你了,这总可以了吧?”王学伟受不了的低吼。
我灿烂一笑:“这才对嘛,早拿出这么诚恳的态度,我怎么会舍得让你为难呢?亲爱的王学伟同学,只要你替我把以后的值日全都做了,我就不再找你麻烦,怎么样,这个条件对你够宽松了吧?”
王学伟认命的说:“行!只要你说到做到,别再用阴阳怪气的语调跟我说话,你后面的值日我全包了!”
“我用我的信用保证。”我满意的说。
“现在开心了?开心了就快点吃饭。”国娆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看来她看出来我是在故意找麻烦发泄心中的怨气。
“恩!”我扒拉一口饭,吃的开心又满足,尤其是看着王学伟一脸有气难伸的郁闷样,我的心情就更加飞扬了。其实我也知道,我这是在没事找事,故意拿王学伟出气,恐怕他自己也知道,这些年一直都是这样的,只要是几个女生中哪一个惹我生气了,我就会找他们这几个男生撒气,他们似乎都已经习惯了。
就这样,这段小风波暂时算是过去了,随后,我们谁也没有再提起这个问题,专心的开始高考前的最后突击,每天做的卷子不下二十张,到后来,我的数学卷子上的证明题都是简略的写上几个重要步骤,其他一切能略的都略了,有些简单的甚至直接写一个“见某某页某某题”,历史题上面能看到“见第几册课本第几页”这种字样,只有那些做的时候不能第一时间想出来的题目才会详细的写一遍。就因为这样,我每天做的试卷比他们几个都多,王丽好奇的拿过我的试卷看,被上面的答案惊呆了。
“颜玮,你这道题就写一个答案,步骤呢?”
“不需要步骤,这种题只要答案对了,就证明步骤都是正确的。”我头也不抬的说。
王丽问:“那你这些写着‘略’的又是怎么回事?”
我抽空看一眼,继续埋头奋战:“哦,那是说这道题的做法很简单,不用再写出来了。”
“‘见高二下册第45页右下角’,天啊,你的历史就是这么做的?”芳菲也跟着开始研究。
“有什么不对吗?”我停下笔,看着这两个闲人。
“咱们做这些卷子,不就是为了加深印象吗,你都直接省略了,还有什么用啊?”芳菲不解。
“可是我很熟悉呀,你看,我看到这道题的第一眼,不但知道它的答案,还知道答案是在什么位置,你能说我记得不牢吗?”我说。
“芳菲你别跟她讲道理了,谁不知道她是为了偷懒,反正只要老师不说什么就行。”王丽说。
“切!我就不信每天咱们交上去这么多试卷,老师能挨个的看一遍,最多也就是抽几张检查一下是不是做了,说不定连名字都不看,只要有内容就行,要不然怎么会咱们前脚上去,老师后脚就把卷子发下来,还让咱们自己对答案?”我猜测。
“还真让你说对了,大部分老师到这个时候都不会强制要求大家每天做多少题目了,完全是靠自觉,甚至你不做都没人管你。”巩万里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
我和芳菲自觉的看向王丽,她代表我们问:“每个老师都这样吗?”
巩万里说:“那到不是,也有个别老师会抽一些人的卷子仔细看,一般看也就是看前几名的,看看他们的复习情况,像颜玮,她的卷子基本上每个老师都会重点关注的。”
我插句嘴:“巩万里同学,麻烦你叫我‘刘颜玮’。”
他嬉皮笑脸的说:“哎呀,王丽她们都能叫你颜玮,我为什么不能?”
这个人的自来熟和厚脸皮还真是让人无语,总是很亲热的叫我们的名字,把姓给省略了,搞得我们跟他很熟一样,真让人不爽。
“懒得理你,就没见过像你这么死皮赖脸的人。”我很不优雅的翻个白眼。
“呵呵,问你个问题,‘何当共剪西窗烛’的下一句什么?”巩万里不以为意的继续说。
“夫妻对坐到天明。”我回答。
“不会吧?”巩万里怀疑的看着我。
我一本正经的说:“就是这一句呀,不信你去查资料。”
我的古文水平在班里是出了名的好,甚至老孟不知道的东西我都知道,所以在这一方面大家有什么不会的都会过来问我,巩万里看我说的这么认真,半信半疑的回过头去,把答案填到试卷上,过了几分钟,又一次回过头问:“那‘洛阳亲友若相问’的下一句呢?”
我严肃的说:“牧童遥指杏花村。”
本来我的表情语气都具有十足的迷惑性,巩万里虽觉得不对劲,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但是王丽和芳菲两个没有一点表演细胞的家伙,一直在旁边偷笑,被巩万里看个正着。
“你又在骗我了是不是?”巩万里恍然大悟的质问。
“哈哈,夫妻对坐到天明,真亏你想的出来,哈哈哈哈……”王丽忍不住开始狂笑不止。
这么沉闷的环境里,能忙里偷闲轻松一下,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想到这里,我把记忆中看到过的这种错误对句一个一个的背给他们听,不过因为时间太久了,很多都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能捡了几个记忆深刻的,像什么“蚍蜉撼大树,一动也不动”啦,什么“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妻妾成群”啦,什么“葡萄美酒夜光杯,金钱美女一大堆”啦,把周围的人逗得笑的人仰马翻,最后总结到:“其实还有一句万能联句,不管上半句是什么,用它当下半句都觉得挺合适的,你们想不想听?”
芳菲笑的趴在桌子上,喘着气说:“你快点说,别吊我们胃口。”
“那就是‘一枝红杏出墙来’。”我笑嘻嘻的公布答案。
王丽嘴里念念有词,应该是在验证吧,巩万里则光明正大的一句一句开始试验:“满园春色关不住,一直红杏出墙来;天若有情天亦老,一枝红杏出墙来;西塞山前白鹭飞,一枝红杏出墙来……哈哈哈哈,还真的挺顺的。”
玩笑开过之后,我们又重新开始埋头苦读,芳菲好心的想告诉巩万里刚他问的问题的正确答案,被我眼明手快给拦住了,呵呵,就让他自己去寻找正确答案吧。可是我们都没想到的是,在随后的一次小测验中,真的出现了“何当共剪西窗烛”这道题,巩万里那个白痴竟然真的填上了“夫妻对坐到天明”这样离谱的答案,理所当然的被打了一个大大的叉。
“颜玮,你不是告诉这一句是正确的吗?”巩万里指着那个鲜红醒目的叉问我。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我准备赖账。
“前两天才说过的话,你现在就不承认了吗?”巩万里很委屈。
“我是说过何当共剪西窗烛的下一句是夫妻对坐到天明,但是你那只耳朵听到我说这是正确答案了?我不是让你自己去查资料了吗?”我一赖到底。
巩万里一脸受伤的表情对王丽说:“你明知道颜玮告诉我的是错误答案,为什么都不提醒我一下?”
王丽也很绝,轻松的回答:“我为什么要提醒你?咱们两个很熟吗?”
巩万里噎住了,被我们两个一唱一和的话弄得接不上话,只好用可怜的眼光看向芳菲,芳菲就是心软,忙解释说:“我本来是要告诉你的,可是她们两个不让,你也知道,我不敢反对她们两个的意见……”
巩万里无奈的叹口气,挥挥手说:“我知道跟你没关系,主要是这两个幸灾乐祸的家伙!”说完对着我们俩做出衣服咬牙切齿的狠像,不过我和王丽根本就不受他的影响,该干嘛继续干嘛,更让他有气难伸。
芳菲说:“你们俩别故意气他了,看着他也怪可怜的。”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犯罪,芳菲,你怎么可以倒戈相向?”我说。
“就是嘛,搞清楚咱们才是一伙的!”王丽帮腔。
“哦,那我不管了,你们继续。”芳菲马上笑着改口,巩万里气的吹胡子瞪眼,我和王丽嘻嘻贼笑,一时间,我们这个区域的空气似乎都流动的快了一点。
139、考试进行中
话说“黑色七月”这个名字真不是白来的。我们现在都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每天除了做不完的试题,就是背不完的答案,六月后半月的时候,我再做试卷已经不敢一味的追求速度,能略的都略掉了,因为我担心这样成习惯之后,到正式考试的时候来一个习惯成自然,把答题步骤给简略掉,然后被扣个一两分的,那我该多亏呀。
这种事不是没发生过,初中的时候,我和芳菲坐同桌,难得有一次她想偷懒,我做着数学卷子,她跟着抄,我做完之后,她也抄完了,然后我顺手在试卷左上角写上我的大名,她跟着在她的试卷上也写上我的名字,之后拿着卷子就要交给老师。被我眼明手快的拦了下来,她才没有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而这件事过去没多久,又一次我们两个坐在一起做题目,这一次我们是各写各的,我先写完,同样是最后写上名字,她跟着写完,我对她说,不要像上一次一样,把名字都写错了,她信誓旦旦的说,我以后再也不会犯这种错误了,说着,就在她的试卷上写下“刘颜玮”三个大字,不过,这一次她发现的早,刚写完我的名字就发现了,急忙改过来。之后,因为这件事,她被我们足足笑了两个月,一直到初中结束,我们才慢慢淡忘,不再动辄那她开玩笑。
虽说是“黑色七月”,但我们这群人似乎没受多大的影响,没有像别人那么拼命,每天中午,我们还要雷打不动的午休片刻。下午的课外活动时间,我们也会到操场上散散步,晚上回住处,该说笑说笑,也没有人把试卷课本什么的带回来看的,跟班里的整体大环境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巩万里还以一种略带嘲弄的语气评论过我们这种行为,说我们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没参加过高考所以才会这么轻松。其实我倒觉得是他们太反应过度,夜以继日的学习确实能在短时间内把所有知识复习一遍,但是,如果这些知识是你平时就已经烂熟于心的东西,现在根本用不着临阵磨枪,而我们这一群人,都能做到这一点,所以,我们现在很有种“胸有成竹”的洒脱感,除了王丽。
这个小妞现在的危机意识空前高涨,她目前的成绩想要考入z大,具有很大的难度,但是她又不想和我们分开。想要继续和我们做校友,所以,她现在恨不得一分钟能当做十分钟用,一会儿做习题,一会儿被答案,忙的手忙脚乱。
“喂,你现在复习有没有做一个计划啊?”张付兵看不过去的问。
“我哪还有时间做什么计划,没看我正忙着的吗?辛亥的意义是……”王丽抽空说。
张付兵皱着眉把王丽手中的复习资料抽走,换来王丽的怒目以对,张付兵叹口气,无奈的说:“你这样漫无目的的复习,根本没有多大作用,现在离考试还有半个月,做好计划,能把每一科的重点都重新过一遍,我做的有复习计划,明天拿给你。还有啊,晚上不要熬夜太久,不然白天没精神,学习效率更低。”
王丽听到张付兵愿意提供帮助,眉开眼笑的道谢,欢快的跑上楼睡觉去了。
“啧啧,张兵,我也没做复习计划,能不能让我也参考一下你的?”王学伟捏着嗓子女生女气的说。
张付兵因为王学伟那不男不女的声音眉头皱的更紧了,不耐烦的说:“你是理科,我是文科,你能用我的计划吗?”
王学伟用更尖细的声音扯着京剧腔说:“你别管我能不能用,就说你让不让我用吧。”
张付兵还没什么反应。雷新已经受不了了:“王学伟你给我好好说话,再用这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当心我对你不客气!”
我严肃的对雷新说:“雷新,快去把扫帚那过来,咱们地上掉的鸡皮疙瘩扫扫能有二斤了吧。”
王学伟呵呵笑着:“真有那么难受吗?我觉得还好啊。”
“乌鸦从来不觉得自己长得黑,猪也从来不知道自己笨。”何阳从来都是损王学伟不落人后。
“快十点了,大家都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还要早起呢。”沈林说。
所有人听了之后,都开始做入睡之前的最后准备,何阳嘟囔道:“搞不懂咱们为什么每天早上五点就要起床跑步,有谁像咱们几个这么命苦……”
“不想起来你就继续睡呀,又没人非要拉着你。”国娆不满意的说。
何阳委屈的说:“我又没说不起来,发发牢马蚤都不行啊,这年头的男人真命苦啊,连个发言权都没有,唉……”
国娆气嘟嘟的说:“除了发言权你还想要什么权利?一块儿说出来。”
何阳做个鬼脸,求饶道:“我什么权利都不想要,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完不敢继续呆在一楼,三步并作两步爬回自己的房间了。我们几个都笑笑的看着刚刚大发雌威的国娆,把她笑的莫名其妙。
“你们笑什么呀?我有哪儿不对劲吗?”国娆低头检查一遍自己全身上下,奇怪的问。
“咱们屋里住的女人都是母老虎,一点都惹不得。”王学伟说完这句评论,跟着逃之夭夭。雷新反应过来之后马上追过去找他算账。
沈林笑着摇摇头:“他们还真是精力旺盛。”说着他也回房了,一楼现在就剩下雷鹏还在,我和国娆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回房间,把客厅留给他和芳菲。
第二天,国娆好奇的问我,知不知道雷鹏和芳菲两个说了些什么,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芳菲要是想告诉咱们,自然会对咱们说,她要是不想说。咱们问了也没意思,你说是不是?”
国娆赞同的点头:“说的也是,不过我还真好奇呀,他们俩什么时候发展到这一步了?”
“谁知道呢,前段时间有一次我半夜起来去卫生间,还看到他们俩在秉烛夜谈呢。哎,不说他们了,你跟何阳现在怎么样?”我说。
“还能怎么样,要说我们俩在谈吧,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要是说没谈吧,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而且他到现在还没说过喜欢我之类的话呢,我也烦着呢。”国娆说。
我开导她:“其实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不一定非要把话说的那么明白,有没有心不是说出来的,而是要看他的表现,对吧?”
“恩,也许吧。”国娆若有所思的点头。
当教室里小黑板上的数字变成“10”的时候,老孟这个甩手掌柜终于开始像一班的艾老师一样,一天到晚守在教室里了,每天不厌其烦的给我们做考前动员,而且要求那些整天埋头苦读的人,要适当的有所放松,但是他的话不但没有让大家放松下来,反而让班里的气氛更加凝重,而且因为他整天呆在教室,连一些原来还会出去活动活动的学生也都钉在位置上了,老孟对这一现象十分无奈,忍不住对我抱怨:“刘颜玮,你说说,是不是我给大家的压力太大了?你看现在,让他们出去活动一下都没人听,一个二个的就知道死读书,这样能考出好成绩才怪。”
我奇怪的问:“你怎么也跟着学会整天守着我们了?”
老孟满肚子牢马蚤:“哪是我想来呀,还不是校长教导主任他们,前两天还批评我了。说我没有一点紧张感,不知道和同学们共同进退什么什么的,把我狠批了一顿,还给我下最后通牒,说要是再在教室看不到我就要扣我奖金。所以呀,我这不是来了,想着让大家放松一点,越是临近考试,越要有一个好的心态,这才能考出好成绩,可是班里的同学们一点都不承我的情,不但没有放松,反而还变本加厉了。”
我好笑的看着说的口沫横飞的老孟,等他的牢马蚤告一段落之后,才开口说:“那没办法呀,咱们班和理科一班的成绩关系着咱们学校的升学率,学校领导们看你整天不务正业的,不批评你批评谁?你看人家理科一班的班主任,提前一个月都守在班里了。”
“那有什么用,我敢肯定今年咱们班考上重点的人比他们班多,看到时候还有谁敢说我带的班纪律涣散,没有上进心!”老孟信心满满的说。
“呵呵,希望你的愿望能成真吧。”我说着掏出一本小说看起来。
老孟把我的小说抢过去,自己拿着到教室最后一排的空位上坐着看,我无奈的掏出另一本,王丽拉过去看一眼,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看小说?”
“天天做习题,脑袋里面都被那些符号公式还有定义什么的给占满了,在这样过几天,我的脑袋里面都成浆糊了,所以看点课外书换换脑子。”我解释。
王丽又看我一眼,问:“老孟刚从你手里抢走的也是小说?”
“是呀,我看他也快无聊死了。”我说。
巩万里百忙之中回过头扔下一句:“我看全班同学就你们俩最清闲”,没等我们回话,就又埋头苦读去了,王丽对着他的后脑勺张牙舞爪了一番,才悻悻然继续背书。
随着日历一页页翻过,转眼就到了七月四号这一天。今天是我们整个高中生涯的最后一天上课,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就是高考。现在整个学校高一高二年级的学生都已经放假,就剩下我们这十二个毕业班。我们学校本身也是高考考场,但并不是所有本校学生都在本校考试,只有一半的学生是在本校考试,另一半则要到其他考场,而我们剩下的教室则要迎来其他学校的考生。
我们两个重点班的所有人当然是要在本校考试的,毕竟自己的学校,已经很熟悉了,有助于考生放松心情稳定发挥,而且还可以提前知道自己的考场,吃饭住宿什么的都很方便,对于这一个结果,我们一屋子人都很满意,因为大家可以像平常一样,住自己的屋子睡自己床。
“我是在第十考场,有谁跟我一个考场的?”巩万里拿到考场号之后就开始呼朋唤友,有两个和他同一考场的都凑到他身边,商量着准备一起进考场。
我是在第二考场,王丽第二十六,芳菲是第十四考场,回到住处问了其他几个人之后,才发现只有国娆和我是一个考场的,沈林和雷鹏是一个考场,剩下的人考场都不一样。
“真是的,咱们的准考证编号明明都隔得不远,怎么会分到这么多的考场里了。”雷新抱怨。
沈林解释:“没办法,咱们学校一共设了三十六个考场,所有人都是打乱的,每个考场里都最少有三个学校的考生,咱们学校的三百多个人平均分到三十六个考场里,算下来每一个考场最多只有十个咱们学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