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拉过他的衣服,把鼻子埋进去嗅嗅——“臭的……”咽咽吐出两个字,梦梦鼻头一酸,两行眼泪终于淌了下来,“这不是梦,这不是梦,狗熊真的回来了!呜呜呜呜……呵呵,回来了……狗熊(吸气)……哇啊啊啊啊……”
敬君宇也巴不得把苦苦相思的人儿嵌入体内,他紧闭双眼,仿佛凭此能把精力全集中在其它官能上——用双耳捕捉她发出的每一个音响,用鼻子呼吸着她的每一分气息,用嘴巴不停地唤着她的名字,用双手安抚着她的背,同时也安抚着他因终于相见而激烈跳动的心。
良久良久,敬君宇才像突然醒悟似地,虽不舍却又不得不把梦梦轻轻拉开:“梦梦不可,敬雄赶了几日路,身上实在脏臭之极。”赶路时,他有好几次联想到两人重逢的情境,并对自己千叮万嘱,入京师后先换身干净衣服再到赵府,岂料刚入京师,他的头脑便被梦梦完全占据,驱马直奔进了赵府;听闻她大清早就跑出去给他送信,他一人在花园内来回踱步时又告诫自己,见面时切不可抱她,岂料真见面了,所有给自己定下的规矩全被抛诸了脑后,待清醒了才后悔不已。幸好赵府人知他在此都纷纷回避了,否则两人有够糗大。
梦梦听说不禁破涕而笑,她抬起泪水和着泥尘的脏脸,并用手勾下他的颈项好让他看仔细,调皮道:“嘻,说得太,迟,了。不过,”又把他的头拉低一些,“看在你快马加鞭地赶回来的份上,再脏再臭我也要抱个够呐。因为,”眼睛扑闪扑闪地又眨出泪花,“我真的好想你呐,狗熊。”说罢,两片小唇瓣轻轻贴上了他的。
敬君宇的理性因这一吻而再次被抽空,一种本能的冲动令他铁臂一紧,嘴狠狠地吮吸住那两抹嫣红……
这一吻当然没持续得太久——毕竟我们的敬将军还没学会在接吻时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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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三十七章坦白:狗熊竟然犯错误了?!
“那个传报人太可恶了!明知道你回来了也不告诉我!”小亭内,梦梦气乎乎地依着敬君宇。怪不得今早那小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想到这里,人也不自觉地一勾他的脖子,顺势爬坐在他的大腿上。
“这亦不能怪他。朝廷一日未公布征战胜利,他又怎能对外人透露战事半分?”敬君宇虽也觉于礼不合,但一来四下无人,二来被她这么一抱一吻一靠一坐,全身早酥了,根本没力气、也舍不得把她推开,只得脸红红地任她胡作妄为。
欢喜过后,梦梦也不免有些好奇:“话说回来,你怎么这么快就能回来呢?不是说那个什么卜很厉害的么?”就算不是与炼狱级的人物对阵,拖着几万兵到匈奴那边打仗耶,用这种摆家家酒的速度结束战争,太不可思议了。
谈起军事,作为大将的敬君宇一改平日的口拙,眉飞色舞地把梦梦唬得一愣一愣的,完全没有插话的余地。由于语言中夹杂着大量军事专用术语与兵法古文,听了半天,她也只明白个大概:原来匈奴本无南侵之意,但这个右骨都侯伊卜却有篡位之心。当时匈奴单于借与新汉议和,已逐步削弱了伊卜的势力,伊卜继而勾结狐兰,趁宿敌敬君宇不在边境就以新汉守军欺压为由私自挑起了战争,并借故“新汉反击必先灭匈奴”,威逼单于交还军权。他之所以敢攻下新汉六、七个城池,是算计好敬君宇领兵来到、调养好状态至少需二十天时间,待再集中力量用一个月与狐兰抢城,他已抽出自己的兵马完成春秋大业了,到时再与新汉和谈也不迟。可惜伊卜机关算尽,却算不到敬君宇早在其亲信中安排了细作,敬君宇在领旨北征的第三天,已把伊卜起兵的来龙去脉掌握得清清楚楚,所以打从一开始就没有花费时间攻城略地的打算。一方面,敬君宇设法以最快的速度联系细作,要他秘密与匈奴单于会面,制定合剿战略;另一方面,敬君宇命令董校尉带领所有援军继续北上,自己则骑着快马,仅十天就来到了西河,带领在当地早准备好的五千旧部下在第十五天突袭了狐兰主营。由于狐兰大部队还围着新汉几座城池,主营甚空,狐兰大王轻易便被擒了,狐兰军随之树倒猢狲散,而伊卜纵有万夫之勇,独力始终难支,再被敬君宇、匈奴单于和董校尉带领的援军三方轮番攻打,最终逃不过被偃月刀斩落马下的命运。
“哇,然后你又用十三、四天的时间跑回来了?”梦梦小嘴张成了“o”型。
敬君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敬雄怕战况有变,仍留守了三日。”
也就是说,他只用了十天就赶回来了!
梦梦感动之余,也不忘开玩笑:“这个月你过得还蛮充实的嘛,看来也没空做对不起我的事咯?”然后期待着看他矢口否认的样子。
呵呵,就算是玉皇大帝说要罩他他也不敢……的……
万料不及等到的,却是敬君宇怯怯的低头!“……你,你这是什么表情?”以他老实的个性,他是绝对不会说慌的!一旦意识到这点,梦梦全身都僵直了,她一把勒紧敬君宇的披风带子,死死盯着他的双眼,咬牙切齿地问,“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我,我……”敬君宇满头大汗地“我”着,不时瞟一眼河东狮,右手则心虚地探入怀中,连摸了几次就是不敢抽出来。
“拿出来。”梦梦冷冷命令道,向他平展一手。
“梦梦……”敬君宇再迟钝,也感受到那股怒意。在此情况下,他唯一能做的,除了用另一只手死命地抓住她的手臂,就只有用可怜兮兮的目光先请求她原谅了。
“拿,出,来!”河东狮终于带着抖音吼了,敬君宇再也不敢反抗,只得快快把怀中物抽出放入她的手中。
梦梦原以为是什么,见竟只是个残破布袋不禁一愣:“这是……小熊?”
“我,我原以为,香囊系于腰间容易遗落,于,于是就将它藏在贴身护甲之内。不想那,那伊卜银枪极锋利,我,我一时躲避不及,就,就……”敬君宇结巴到这里,又偷偷地瞄梦梦一眼,见她的脸变得煞白煞白,话也说不下去了。
等了好久仍听不到回应,敬君宇更慌了:“对,对不——”
“好大……”
“啊?”好大?好大什么?好大力?好大意?好大胆?好大失所望?好……
“好大一个窟窿!”梦梦摸着前后都被贯穿的香囊,眼圈再次泛红,“你骗我!你骗我!”刚刚才誓言旦旦地说自己没受伤!香囊都被戳成这样了,枪怎么可能没有刺进身体里!
敬君宇却误会了她的意思,见她快哭的样子更不敢欺瞒了:“对,对不起!我,敬雄,我不是故意骗你的!真的!我,我是怕,怕你会更,更生气,才,才……”边说边把怀中物悉数掏出,“其,其实,信,护身符,都,都……被,被,被戳破,了……你,你别生气……唉……”
梦梦慢慢接过。只见纸片被整整齐齐地包叠成一个小方包,方包正中却被一个刺眼的破洞贯通了。颤颤抖抖地,她指指已渗过半个纸包的一滩触目惊心的暗红问:“这是什么?”
“呃?”敬君宇仍以为她是因定情信物全被他弄坏而生气,心慌意乱下的回答自然老实,“这是血——”
“血——?”梦梦的声调连跳三级,“出征前我怎么说的?要你完完整整,平平安安地回来!结果呢?刚刚问你还说自己没受伤!都这样了你还不承认你骗我吗?”
“可,可是,”敬君宇惴惴地,“军医说过,枪尖离心房仍有两分之距……”只是流血而已,这,这不算受伤吧?而且伊卜招式狠辣,只挨一枪又怎能算受伤呢?
“离心脏还有两分——!”梦梦的声调再向上窜四级,她也顾不得了,一手便扯开了他身上的单衣,待看到他被纱布缠紧的左胸,只觉自己的心也被戳了一枪!
老天!她刚刚还在他胸口打了一拳!
想到这里,梦梦再也控制不住了,一边泪涌一边哭骂:“笨狗熊,蠢狗熊,白痴大狗熊,超级白痴大狗熊……呜呜呜……气死我了……哪有人像你这样故意用胸口挡人家兵器的!呜呜呜……笨死了……”
“我,我没有故意……”用胸口挡伊卜的兵器。被梦梦的泪眼狠狠一瞪,敬君宇硬生生把后面的申辩吞进肚子里。
“你还说!要不是有这些东西给你挡着……”梦梦咬唇不敢再说,只任泪如雨下。
这时,迟钝的敬君宇隐隐有些喜出望外:“梦梦不气我弄坏了香囊和信件吗?”天知道他担心了多久,差点为此要拉伊卜出来鞭尸了!
若非他负伤,梦梦真恨不得用拳头把他进水的大脑打到正常为止:“香囊坏了可以再绣,护身符坏了可以再求,信件坏了可以再写啊!但笨狗熊天下就只有这么一个,要是没了,你要我以后怎么办啊!”说着她把那些信物贴在心上,“相较于它们被毁,我更庆幸它们替你挡住了那一枪!只要你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完完整整地回来,我还有什么好介意的!臭狗熊!麻烦你以后多多体谅我的心情好不好!”
敬君宇作为一名军人,沙场上的“小碰小撞”(其实在他眼中,只要没伤及筋骨要害的均属此类)本是自然,且即使是二弟敬谦见他受伤,也只会淡淡说句“好好休养”而已(其实是敬谦顾着爷们儿的面子担忧在心口难开,可惜那做大哥的感受不到),因此当他看到梦梦为他受“小伤”(其实在正常人眼中已够严重了)而哭得梨花带雨,觉得体内又一种复杂的情感被撩动了——情感中有感激,有兴奋,有内疚,有幸福,有不舍,有……有太多太多,多得塞满了全身心,好像只要他一张口,这些东西都会对她倾溢而出,但他张了几次嘴,偏偏却又说不出话来,害得他又升起了一股挫败与憋闷。
梦梦擦擦眼泪,看他涨红的脸和失措的眼神不免无奈失笑。怕再触碰到伤口,她替他轻轻拉好衣服,仍不忘继续嗔道:“你给我好好反省!要记住,你若有个三长两短,主上还有千千万万个敬将军可用,而我——”
“糟糕!”敬君宇突然失声叫起来,“我,我忘记回朝堂参见主上了!”
明显感受到他如坐针毡,梦梦也不撒娇了,自觉从他的大腿上抽身而起,还为他整理了一下皱皱的单衣:“你也是为了第一时间来看我,我有你这份心意就足够了。不过参见归参见,别跑太快,小心伤口。”
敬君宇感激地看她一眼,丢下一句“我傍晚再来”便向赵府的马房冲去。
“要他别跑太快他偏冲给你看,他的脚就不能用来走的么?”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梦梦轻叹一声,目光颇有些无奈,也带着些深思,“不过,我也该想想办法了。要知道我穿越到这里,可不是为了来当寡妇,或者活寡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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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三十八章天骄:帅哥出场当然是捣局的
“愿主上社稷万世千秋,万岁万岁万万岁!”翌日,百官听完敬君宇的战事陈奏,举朝欢腾。
主上龙颜大悦,他抬手示意大家安静:“此次征战得以速胜,敬将军可谓功不可没。敬卿家,麾下要朕赏什么?”
敬君宇闻言,手握圭板深深一躬:“禀主上,主上圣贤远传塞外,匈奴、狐兰闻臣代主上北伐,早失战意。且,此番征战能力斩伊卜,全赖董校尉独领三万大军及时接应,伊卜亦是董校尉挥剑所杀。守卫新汉疆土本乃微臣份内之责,臣实不敢向主上要功,主上又以董校尉之功而赏臣,微臣甚惭愧惶恐,还请主上明鉴!”
“哦?”主上有些讶异。从前每每要赏这个老实木讷的臣子,他也只会急得满头大汗地结结巴巴拒绝,今天不但婉转地捧了朕一把,还把功劳悉数推到了董武的身上,而对自己奇袭狐兰军营缚首领、替董武挡了一枪后斩伊卜落马这些事却绝口不提——他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又或是,谁教他说的?想到这里,主上不禁转眼看了看堂下的官员,看得出董将军一脸迷惑,可知他也没意料到敬君宇会在朕面前提拨自己的儿子;而赵丞相神情则微微失望。“如此说来,朕的江山又添了一名少年猛将啊!是该嘉奖,是该嘉奖!”据心腹观察,这董武虽然仍需磨炼,但也该提拔了。至于那点拨敬君宇的人是谁,朕倒真要查个清楚。
“谢主上!”敬君宇明显松了一口气,随之又有些后悔了:若自己不需梦梦点拨、以前就会这样说话,不少有识之士早被提拔了。唉,这么说来,自己的愚钝到底害了多少贤能啊!
这时,一名官员出列禀报:“主上攘外兴邦,恩泽四方。西域琅邪逐日王闻主上圣贤,特与大王子星孛上京求见,现正在殿外候传。”
“逐日王来了?”主上略一沉吟,“星孛啊……好有意思的名字。宣!”
当琅邪王父子二人走入大殿,朝堂上下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
说起这个最早归属新汉的藩国,新汉人对这个逐日王津图也是略有所知的,传闻自他继位,仅用了短短十年就吞并了八个显赫的西域部落,把小小琅邪壮大成一个连新汉也不敢小覦的国度。但今日所见,这个大王竟只是个身材矮小、相貌平凡的小老头,而相映衬之下,大王子与他的父王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纵一袭青衣,难裹其超逸,纵垂首卑立,难藏其绝色,纵长发披肩,亦挡不住他双眼闪出的点点星光——从相貌至气质,纵司马迁再世,也难用笔墨形容得了他这份与生俱来的完美,连主上也看得出神,禁不住开口:“朕若有这样一个后人,新汉江山又有何惧哉!”
一句心直口快的称赞,却令逐日王父子和在场官员暗暗一惊:新汉主上是暗指他们琅邪有窥视新汉之嫌吗?见父王暗暗看他一眼,星孛连忙拱手应答:“禀主上,父王久闻新汉地大物饶,贤能者甚多,乃命小臣八岁读汉书,十岁入新汉,十年学成归,然只能谓邯郸学步,终不能习新汉学识之万一。主上皇子少小潜学新汉治国之策,又得主上亲自相授,小臣焉敢与各皇子相比耶?琅邪区区小藩,民尚食不腹饥,|岤居野处,父王是故带小臣入京,求请主上赐以民生之道而已。”
主上也发觉到自己的失言,见星孛的沉着应答与恭敬却轻轻化解了这场尴尬,益发欣赏这个青年人了。赐座后,三人又客套一番,朝堂很快就恢复了祥和的气氛,谈话的内容也渐渐转到了治国治民上,不多时,新汉主与逐日王津图都有了知音终觅、相见恨晚之感,把两边早站得脚酸的文武百官都彻底忘记了。敬君宇倒字字句句听得仔细,虽说他对这两父子第一印象都很好,但他很清楚,一旦琅邪产生叛意,津图和星孛一定会是新汉最可怕的敌人。
主上当然也对琅邪存着戒心,特别是那星孛虽则谦恭,但由于经验尚浅,谦恭过甚反显得锋芒毕露了。所以当星孛看似随意地问起新汉的军防,主上一转话题:“贤侄果然天生聪慧!未知婚否?”星孛也确是难得的人才,在公在私,有一场政治和亲对新汉皇族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星孛对主上避谈军防也不在意,反而对这句问话表现得很雀跃,起身深深一躬道:“禀主上,星孛此番入殿面圣,亦正有求主上赐婚之意。”
“哦?”主上有兴趣了,“未知贤侄在京师看中了哪位姑娘?”
星孛抬头,脸上已扬起一抹杀人不偿命的迷人笑容:“赵丞相府赵弄雅七小姐。”
“啪!”敬君宇手中圭板应声掉落地上。
注:
1、星孛:彗星的古称——所以新汉主上才说这个名字“有趣”。
2、圭板:就是电视剧里,百官上朝时双手拿着的那件东东。大家都知道以前有母系氏族社会和父系氏族社会吧?很久很久之前,因为女人能繁殖,人们对女人的“特征”也是充满崇敬的,但随着男人逐步掌握了氏族社会的领导权,男人开始将其“阳物”神圣化了。由于生产力低,男人个人地位的高低每每决定物资分配的多少,但用什么方法才能证明自己的身份呢?于是,男人们就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那件被他们神圣化的东东~经协商一致,他们用玉等材料做成大小不一的阳物形状,以后只要看谁的“成品”材料贵重,谁的大,谁得到的女人、分配品就越多。这个“成品”后来发展成了圭板,一般官衔越大,圭板越大,当然最大的当数皇帝那个啦;再后来呢,又发展成了祖先灵位——嘿嘿,大家掌握了这个小常识,不知道会不会像小特那样,每去参观祠堂看到如山一般的牌位,都会联想到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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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三十九章试探:帝、爹、雄、孛各怀心思
看着敬君宇一直在书房里走来走去,主上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敬卿家实不必过虑,朕不也告诉星孛汝二人已有婚约了么!”
敬君宇自觉失态,连忙一拱手:“臣,是臣多虑了。还请主上恕臣无礼。”说罢只得怏怏坐回座位。
可是,他又怎能心安呢?直到现在,他还清楚记得星孛在得知梦梦已被赐婚时极度失望的表情,更忘不了星孛回头端详他样子时那两道不敢置信的眼神。唉,这也难怪,换作他是星孛,也不会相信梦梦会秀逗到为了一个丑陋鲁莽的武夫而主动向主上求婚的呀!所以,当主上答应逐日王父子第二天上赵府拜访、让星孛见过赵家几位小姐后再考虑考虑时,敬君宇觉得星孛几乎向他露出胜利的笑容了,那份迸射而出的自信刺得他小小的自尊心闷痛闷痛的。
主上也猜出了敬君宇的心思,只得又安慰说:“敬卿家,琅邪乃新汉西北众藩国之要。星孛既有和亲之意,朕又焉能弗听之?然星孛虽年少,亦应是通情达理之人,若得知七丫头对爱卿情深一片,量不会有所刁难。当然咯,若他见过赵家其他姑娘仍只属意于七丫头,朕也是很为难啊……”
主上最后一句,敬君宇听得心惊胆战:言下之意,只要星孛与梦梦两情相悦,主上就只得先确保新汉与琅邪的外交关系,而撤销他与梦梦的婚约了!
这时,书房门“吱呀”地被推开,一个身穿黄裙的娇小身影轻快地飘了进来。
“咳。”
“哼。”
赵丞相与敬君宇不约而同地清了清嗓子。
这两个男人,也太看不起偶的素质了。沈梦梦强忍下翻白眼的冲动,十分斯文地上前跪下,再送上甜甜一笑:“圣上金安!”
主上莞尔:“七丫头平身罢。”
“谢圣上。”快快站起,然后恭敬地向赵丞相和敬将军行了个礼,再规规矩矩地立于一旁。
……
“那个,”察觉到大家长时间的沉默,梦梦小声发言了,“看来是梦梦进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了大家……呃,主上与爹爹商议要事,梦梦先行回避好了。”真不明白这班君臣,叫了人家来又不说话赶人走!
“呵呵,朕与众卿家商议之事也与丫头有关,丫头就不必回避了。”主上想了想,觉得还是由自己开口最恰当,“今日,西域逐日王——”他故意拖慢语速,见梦梦没反应又继续说道,“逐日王津图携大王子星孛……”再顿一顿,这时三个男人六道目光齐刷刷地向梦梦射去。见她依旧没反应,知梦梦真不认识那对父子,主上作势咳了声才又道:“入殿见朕,还向朕提出了和亲。”说到这里,敬君宇一度紧张得弹坐而起,却换来梦梦的一脸莫名其妙。主上以眼神强逼敬君宇坐下,然后慢慢吐出话:“琅邪,新汉西域之要藩也,一日琅邪定,朕一日能断匈奴之臂,亦能绝南羌、月氏侵新汉之意也。朕左思右想,和亲一事关系新汉边疆安宁,朕不能推却,于是答允了星孛翌日上赵府——”
“啪啦!”敬君宇所坐椅子的把手无辜牺牲了。
“请,请恕臣无礼,请主上恕罪!”
主上无奈翻翻白眼不理他:“朕以为——”
“啪啦!”另一只把手也牺牲了。
“敬卿家!”主上对敬君宇三番四次的打断忍无可忍了,微愠低喝一声。
敬君宇的不安,令梦梦总算看出些端倪。她注意到一直在旁不说话的赵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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