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骗行天下作者:未知
女尊:骗行天下第9部分阅读
是个技术活儿!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窗棂在房间落下光线的时候,房间的门被大力的踹开了!
一个劲装女子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深蓝衣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躯,发辫盘在头顶,因为匆忙赶路布满灰尘,细碎的发丝下是怒气的剑眉,一双绿色眼眸如野兽的狰狞,厚唇浓艳似火。
美人!
虽然是个女人,可是对美的欣赏是没有性别的!
半越懒洋洋的揉着眼睛,白里絮沉睡的面庞靠在她的颈脖,眼下一片青灰,整个身子被半越拥着严实。地上散落的衣裳,烧尽的蜡烛,残茶,还有脚榻上的两双鞋子,再搭配床上两人相拥而眠赤身捰体的场景。
j情啊j情!
进来的女子那绿色的眼眸顿时转红,绕过屏风,冲入视线的正是白里絮微微肿起的唇瓣贴在半越的颈边,一脸的满足和疲惫。
呛的一声,长剑直指半越另外一边脖子。
一边是热乎乎的美男呼吸,一边是冰冷冷的长剑银光。半越似醒非醒,白里絮却是被那陌生又熟悉的金属兵器声音给震了起来。
正准备坐起就发现长剑的一头只要再伸长一分,就可以划破半越的肌肤,面上一惊,人已经扑到半越身上,喉咙中咯咯直响,却是吐不出一个字。
可是,往往一个行动即已经告诉了对方所有的一切答案。
拿剑女子面上的疲惫如碎掉的面具换成了绝望:“你……”
“絮啊,你得减肥了,这么重。”另外一个女人声音懒洋洋飘起,自然又熟练的拍拍白里絮的背部:“天亮了么?唔,老顾那混蛋,再也不能跟她喝酒了!”
白里絮怔怔的望着半越,拿剑女子长剑缩了一分,自然的离开白里絮靠得太近的手臂。
半越似乎什么都没有察觉,自顾自的将白里絮扶正,柔腻的肌肤上一片桃红印记映入眼眸,面上一红,任由半越摸摸他的额头,探探他的脉搏:“有什么不舒服的么?”
“……”没有。可是,他瞧瞧的望着还站在窗边的简怜月,对方呆滞的望着他的身躯,那片桃色更加艳色,晃得人眼睛花。
半越摇头晃脑迷迷糊糊的披起一件衣服,在白里絮的脸上轻轻的吻一下:“坐着别动,我去唤人送水来。”
他哪里敢动!可是,现在应该是她不能动吧!难道半越没有瞧见床边冷若冰霜的女子么?还是说,她真的没有睡醒?
哈欠着披衣出门,再哈欠的用被子裹着白里絮的身躯将他半抱的放到窗口的榻上,床上一片深红更是在另外女子心口划下狠狠的一刀。那握着长剑的手又挥了起来,不多不少正好定在还在自言自语的某个迷糊女人身上。
“哎,在这流星花园住一宿也不知道要浪费我多少银子。唔,这床单我们要带走呢还是直接丢在这里?”
回头望去,白里絮搂紧身上的被褥,笑道:“自然是要带走。这是你的初夜呢!”
“哦!”某人乖巧的卷起床单,折好放在白里絮的身边,自己又去翻找衣物。门外敲门声起,有人搬着大桶的浴盆进来,里面水光波折亮晶晶。身后跟着的居然是小白。
半越本来敞开的长衫也拿着腰带束好:“哟,小白,你来了!给我们带了衣服来没?”
囧,小白望着房内的情况有点呆傻的,看到白里絮对他眨眼,顿时换成忠厚老实相:“带来了。昨夜老板就说会在这里过夜,让我一早就送来。我还带了早点。”
半越一指客厅的桌子:“我们先沐浴,等下肚子就饿了,早点放着吧!”她又一指还拿着长剑对着她的女子:“今天有客人,再准备一副碗筷!唔,再泡一壶参茶来,你家老板昨夜太累了,要提神。等下我还要跟他去找老顾的麻烦呢!”
小白想笑又要忍着,瞧了瞧白里絮脖子上一圈红印,添油加醋的问:“要不要我买些膏药来!”
“啊,膏药?要那东西干什么?”
“当然是给老板用啊!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知道!”
“噎!”某人不知死活的扒开白里絮上半身被褥看看:“咳,多买几盒吧!估计以后会长期要用。”
“好。”憋住憋住,不能笑出来啊!
白里絮挑眼望了下简怜月,目光再转到半越时又浮上温柔,拉住她的手臂问:“你……还疼么?”
半越笑得得意:“我好着呢!就怕你累了!等下回家你再多休息休息。”他们到底折腾了多久啊!居然白天还要补眠。
白里絮面上一红,甜蜜满足:“你陪我一起。”
半越忍不住抱住他腻了一圈,双手在他腰部小小的吃了点豆腐,咬他耳朵道:“你说怎样就怎样。只要你受得住。”他根本不是这个意思,为什么她总是曲解别人的想法?
还有,耳语的时候声音不要太大,他听得着。当然,有武功的女子更加听得一清二楚。
空中银光一上,轰隆一声,梳妆台被劈成了两半。
白里絮身子一紧,忍不住往半越身上靠。
“简女侠好功夫!”半越拍拍手,笑道:“有没有兴趣来浮云酒楼打工啊?我们还缺个劈柴的!”
怒!又劈了一张椅子。
“唔,不错不错,浮云酒楼自己养了一些家禽,你可以给它们开膛破肚,一定手起刀落,鸡毛都不用我们拔了!来吧,我们浮云酒楼很注重人才的!”
怒火!噼里啪啦,又劈了衣柜,连里面的衣服就搅碎了!
半越几乎惊叹:“我知道了!你来我们酒楼来做切菜师傅吧!不管是切片还是切丝都可以很快搞定啊!一个顶十个,我给你开三倍的月钱,怎么样?”
怒火狂烧!终于,长剑又回到了某个人的脖子上。
白里絮拥着半越,□的肩膀在简怜月眼中简直是莫大的嘲讽:“你居然找了这么一个女子来跟我作对?”
半越手指夹开剑锋,阻止白里絮的回答:“我这个女子别的不好,就是不爱舞刀弄剑。就这一点,完全可以让他放心的跟我在一起了。”
简怜月哼笑:“你以为他是真的爱你么?难道你不知道他早就不是处子,他……”
“我知道!”半越冷笑,可是那拥着白里絮的手臂一点都没有放松:“你难道觉得以强欺弱是光荣的事情么?凭借暴力来达到你的险恶目的很值得炫耀么?还是,你觉得……”她将白里絮整个掩在身后,不让双方面对:“还是,你觉得你让絮承受失贞痛苦,让他尝到走投无路的绝望,让他找不到活着的目标,就是代表你爱他?”
“□只能得到一个人的身子,并不代表可以得到一个人的心。”
简怜月忿恨:“他的身子是我的,所以他是我的。”
半越嘴巴一憋:“他的身子昨夜是我的,以后也是我的,所以他从今以后都是我的。”
简怜月紧逼一步,那剑锋在对方的脖子上划开一个口子:“我的破鞋你也要穿?”
半越丝毫不在意,反而笑得得意洋洋:“破鞋?你都如此轻蔑他了,那么以后你会好好待他?我可从来不觉得他破,相反的,他很好。聪明不傲,上进不激,懂进退,懂珍惜,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也知道什么人不可靠,什么人可靠。这么好的人怎么破了?你自己看不透真相反而来污蔑他,你这种女人凭什么说爱他?”眉眼一挑:“还是说,你纯粹就是爱看男子被你欺压,被你折磨而绝望得自残的样子?那我不得不说,你的兴趣还真是够变态的。”
惹怒一个人是很麻烦的!惹怒一个有武功的人更加麻烦!那么,惹怒一个有武功的女人那就不用麻烦了,先预备好棺材吧!
手起剑落的时候,鲜红的血液飞起,男子尖叫的声音,女子的闷哼声,还有施暴者狂风骤雨一般的怒吼:“阿絮,你放开她!”
“我不!”死死的抱住血液纷飞的女子。
半越捂住流血的脖子,唔,掌下动脉还跳得欢快,没有伤筋动骨,这个女人下手还是蛮有分寸的嘛,心里有了计较,任由那血液逐渐的渗透整个手掌,从指缝中流了出来。
白里絮清俊的面容痛苦无望,想要去堵住那血液,泪珠在眼眶中打转。
半越一手抹过他的脸颊,拭去泪珠:“傻瓜,哭什么?别怕!”
白里絮摇头:“我不怕!”
半越一叹:“那就好!别抱这么紧,血会流得更加快!”唔,这个时候她居然还考虑这个,该说她冷静还是说她太无厘头?
“好了好了!”又拍拍他的肩膀,安抚他的情绪,一眼似笑非笑的望向简怜月,对方拿着长剑不知道要如何下手,她怎么说都是在估计白里絮的。可是,这个女子,这个狡诈的女子,她是故意激怒她的!让白里絮的心更加离开她,脱离她的霸道控制。
半越平静的笑道:“你想杀了我么?”
简怜月深吸一口气,冷冷的道:“我要杀了你!”
半越问:“然后你再□絮一次?或者百次?或者直接囚禁他,不让他跟任何人接触,成为你的禁囚?”
简怜月残忍之色一闪,望向白里絮的目光有着赤裸裸的占有欲望。
半越又问震惊得无法思考的白里絮:“你愿意被简怜月囚禁么?”
摇头。
“你愿意再被人罔顾你的意愿,强行霸占你的身子么?”
使劲摇头。
“你愿意一辈子不见天日,在一个房子里面漫无目的没有尊严的活下去么?”
摇头,再摇头。
“如果,简怜月要呢!她要杀了我,再次□你,让你生不如死,你怎么办?”
怎么办?生不如死还能怎么办?父亲不在了,好不容易敞开心扉接受他的半越也被简怜月杀了,自己再被那个没心没肺只会口头说着爱,却是囚禁他的狠辣女子在一起一辈子,他能怎么办?
白里絮定定的望着半越,两人的目光坦荡的纠缠、依恋、缠绵,他几乎是一字一句的道:“你死,我也死!”
半越心中说不出的畅快,轻轻的贴着他的鼻梁:“小白怎么办?”
“他长大了,已经不需要我了。他会很好的。”
“浮云酒楼怎么办?”
“烧了!父亲不在了,你也不在了,我也不在了,酒楼已经没有留着的意义。”
半越满意的点头:“好,要死我们一起死。”没有了最亲的亲人,没有了束缚他脚步的产业,也没有了生的依恋,简怜月还能怎么样呢?
“杀了我,絮就一起死。他没有了母父,我也孤家寡人,我们都只有彼此,死了不管同不同|岤都无所谓,或者你将我们暴尸荒野也可以,魂魄都不在身体内了,随便你怎么折腾,我们没有了感知也就没有了羞耻与痛苦。”
简怜月手一抖,忍不住倒退一步。暴尸荒野!他们不在乎身前事,也不在乎身后事,这还是寻常人么?
“恩,当然,你可以将我们的尸体喂狗,这样还可以养活一些野狗,算是积了德。老天爷在看着呢,说不定我们靠着这点德行还能够同时投胎转世,下辈子再续姻缘好了。”
下辈子!他们居然到了这个地步么?她简怜月跟白里絮差不多十年的感情,都抵不过这个女子跟他的一个月么?
忍不住的问:“阿絮,这个女子残忍更甚与我,这样的人你也愿意跟她在一起?”
白里絮坚定的点头,又拥紧了半越一些:“她只对陌生人残忍。既然她要我跟她一起死了,那么我是她的夫郎,自然一切听从妻主的。只要她对我好就可以了。”
“就算死无葬身之地也愿意?”
“我愿意!”
外间艳阳高深,相比清晨的暖意又显得太过于炽热。
简怜月背着光,相互拥着的半越与白里絮似乎体会不到对方狂暴的挣扎。半越甚至对门外紧张站着的小白招呼着:“小白,早点准备好了没?”
“……啊,好了。”
半越又对简怜月道:“不管怎样,也要让我们做个饱食鬼,否则到了黄泉路会没力气啊!”说着就抱着白里絮绕道另一边屏风后,那里有新的浴盆,里面有新添的洗澡水。
大门依然敞开着,客厅小白视若无人的摆放好早点,荷花糕、千层一心甜饼、百年好合水晶饺等寓意深远的点心,搭配莲子红枣银耳羹、花生薏米粥,再准备了三副碗筷。
简怜月一动不动。明明心思翻动,耳中却是清晰的听到屏风内那j夫滛妇的甜言蜜语。
某滛妇:“哎呀,这也是我昨夜咬的么?再咬一下加深些……”
某j夫:“你还疼不疼?我……我帮你清洗……不要动,唔……”
滛妇笑得滛荡:“你这里也要洗干净哦!这辈子用不着了下辈子还可以用嘛!要保存那么久,唔,再洗干净些!”
j夫喘气:“你,不要,唔……”
喘息声起,轻轻的水波荡漾声,屏风外女子脸色红转青再转白。
这两个人居然可以当着外人的面沐浴,居然还边沐浴边发生j情!他们欺人太甚!
当年她抢占白里絮之后,白里絮几乎当场就拿了小刀刺了她,更加别说拥着他彻夜安眠,也更加不要说如此鸳鸯戏水情意绵绵了。
她本来以为白里絮眼界过高,谁也看不上。不要说着白家镇,就连整个大黎国能够与他匹配的也甚少。江湖中她简怜月虽然不是如雷贯耳的人物,好歹也是一教众的老大,何曾对其他男子假以颜色过,除了他,除了这个白里絮。
第一次见面就情根深种。
苦苦守候,苦苦追求,苦苦等待,却是等来了他父亲的看轻。
什么叫做江湖女子不可信!
什么叫做江湖人义气为重,夫郎为轻!
什么叫做仇家太多,会牵连絮的性命安全!
她忍耐,她等待,她苦心的守候,老人家总是病,迟早有归天的一日,没有想到那么早,也没有想到他父亲归天的一日就是他提出他将要寻一寻常妻主平安度日之时。
她为什么不行?
就因为她是江湖女子?
就因为她手下有一批狠心决性的教众?
所以,当夜,她强要了他。
那样他只能嫁给了她,想要离开她,没门!想要嫁给别人,不可能!她要他属于她的,一辈子脱离不了她的掌控。
她受够了他的冷漠,受够了他的无情,也受够了他的固执。她要将他所有一切骄傲敲碎,永远拼接不起来。
可她还是忽略了!
白家镇的人不敢娶他,可是外来客可以!富贵人家不敢要他,一无所有的贫民敢要!惜命如金的女子不敢要他,命比纸薄的女子敢要!好色冲动之人不敢要他,可真正冷静无情之人反而敢要他!
这是命么?
他终于逃脱了她的控制!
难道他父亲说了实话:白里絮需要一位心胸宽容、平和聪慧女子方能和睦相处!
她简怜月,高傲、狠绝、不羁、漂泊无定,反而无法给与白里絮所要的!
一个鸳鸯浴洗得有一生那么长!
半越出来一趟捧着衣服进去给白里絮换了,出来的时候又是一位倾国倾城的清俊男子。
湿漉漉的长发随意披散,面颊如玉,眉头舒展,唇角含笑,明眸晶亮,身段风流,这个人,哪里是简怜月寻常见到的冷漠高傲淡情的白里絮!
这分明是清水莲蓬化作的仙人。
可是这仙人眼中丝毫没有简怜月的影子,他的一眸一动都落在身边另外一个女人身上。
半越一身浓得化不开的墨绿开襟长衫,发丝随意绑成粗辫斜搭一边,平凡面容绽放无惧淡然满足的笑意,明明是个随处可见的相貌偏生给人孤离世间之外的疏离。
与白里絮的出尘形成一局,顿时屋中其他人都成了陌生人,他们的眼中都只有彼此,一颗尘埃都容不下。
小白神色复杂带着惊艳和羡慕与向往,无限同情的瞄了一眼被两人刻意营造出来羡煞旁人情景给震荡住的简怜月。哎,有一个被骗的!
为什么简怜月这么一个有情有义痴情不绝的女子会被半越这个好色好财的神棍给骗了呢?
难道,她没有看出来白里老板和半越如此是刻意为之来讽刺她的么?
难道她真的以为依照白里老板的性子会那么容易爱上一个相见只有一个月的女子么?
难道她没有听下属汇报过关于半越这个女子的所作所为么?
半越,是神棍啊!是高明的骗子啊!是色女啊!是豺狼虎豹啊!
可怜的简怜月,居然被骗子的半越和聪明绝顶的白里老板联合整治,这是——大黎国最大的,悲剧啊!
谁去救救简怜月?
噎,还是谁来救救他小白吧!他肚子要笑破了!
啊,不对,还是救救自家白里老板和半越这个色狼吧!如果刺激过度,他怕简怜月真的会要杀了他们两个啊!呜呜,小白不要他们两个死。
第二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