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拓跋启已经有了办法惩治又春。
隔天,初二。
府里这天吃了丰盛的开年饭,过了晌午,王夫人要外出放生祈福,拓跋启随同。
本来没佑春什么事的,她脚踝上还有一道铁链脚拷,并不方便四处游走,因此她以为可以留在府中躲懒。然而重阳却刻意要带上她一起。
亲王出行的仪仗非同寻常,拓跋启的马车红漆金顶、雕龙刻凤,即便他再不受宠,但对外皇家该有的脸面规制上不会少半分。
王夫人与拓跋启分了车,亲王这台车厢内坐着拓跋启和重阳,佑春和棠花只能坐在车厢后边敞着的尾座上,因此一双腿悬空着。
佑春好不容易出来瞧瞧,看什么都新奇,因此她并未注意到脚上的铁链碰撞持续发出明显的响声。
直到拓跋启受不了,叫重阳出来换她。
佑春被换去了车厢里面坐,经过坐在车厢前头的两名近侍时,两个青年才俊齐齐抬头看了她,目光中都蕴着意味不明的敬仰。看得佑春一头雾水。
她扶着门帘慢慢踱进去,捡了边边角角距离拓跋启最远处坐了,眼观鼻鼻观心,一双手放在膝盖上,安分守己,格外乖觉。
车厢宽敞,当中还放了一方小几,置着瓜果、香炉、书籍。今日,因为要出行,拓跋启着一身锁子纹沉黑阔袖袍,外罩红底黑面镶黑貂皮的大氅,因为皇家以黑红为尊。
因此他这个人阴郁的气息被衣裳衬得又深沉了几分,端端地坐在那儿,就有股不容侵犯的霸道气势。
佑春也被教导过在拓跋启面前要安静些,昨天又有人被赶走,他不开口说话,她也不说话。
明明昨日才坦诚相见过的两个人,今日又生疏得像不熟悉的寻常主仆。尽管只是单方面的坦诚相见。
待马车走完城中干道,过城门往城外去了,路面越来越不平整,车轮滚滚绊绊,导致车厢摇摇晃晃,人坐在里面,便颠来晃去。佑春细腰挂硕果,一对饱满的兔儿本就未缚紧,她一动,胸前更弹得厉害。
尤其她坐的这方左车轮经过一处坑落时,上下重重一颠,她险些没坐稳,身子一歪,露出一抹鹅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