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启远远盯着她,不悦她弄些事情的脸色淡了几分,化为凝神静思。
终于,又春扯了绳,捉到了最好看的一只鸟。通体雪白,极为有灵气。
同时没反应过来,被竹篮困住的还有三只,然而杨柳拿了鸟笼过来,又春将其余的都放了,仅捉了那只小白鸟放在笼子里。
棠花问她:“又春姑娘,别的不要了吗?多可惜,好不容易捉到的。”
又春豁达道:“人不能贪多,只要心意达成即可。想要这只,捉到就够了,多了也养不来。”
她将白色的小鸟放在鸟笼里关起来,露出一副满足的笑意。
站在门口的拓跋启看到了结果,但他没有离开。下人们看够了热闹,不敢多待,都悄悄散了。
佑春做了一场戏,等了许久,终于还是将拓跋启引了进来。
她蹲在地上拎着鸟笼,看到他尊贵的衣袍和鞋进入所见范围,抬起头,视线碰撞了一眼,才将鸟笼放在地上,起身行礼。
拓跋启没免她的礼,只问道:“没有缘由将你拘禁,为何还这般自在?”
他的声音一丝起伏都没有,冷冰冰的,佑春答:“回殿下,身如浮萍,只能随波逐流。奴婢不能左右自己,但现在有只鸟儿了。”
拓跋启听了,没说不许她做什么,但也没更放宽什么,转身走了。
他想着她说的两句话,语句简单,但细想来,深意层层。
虽然见人不喜,令他没来由地情绪不好。但她,似乎比谁都要通透,让人印象深刻。
佑春盯着拓跋启离开的背影,表面恭恭敬敬,心里却在想,也不知道人间这个“长启”性子怎么这么差,不及天上长启一根手指头。
格外难以接近,难以讨好。这样的人再位高权重再姿容绝世,也让人喜欢不起来。
她要靠近他,凭的全是历劫的驱使。
不过还好,现在他会过来同她讲话,看面色,已经比第一次相见时大有改善,待她略施手腕,再弄些事出来撩拨,步步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