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夜月不打不相识之后,虽然从来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但是却一直用最真实的行动默然的做着这件事。
从云凌国一路相伴到那茫茫草原,为的,也只是这个原因。
耶律楚华迎着南宫羽的眼睛,最初的惊撼过去之后,也突然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眼眸微微一眯,几乎是想都不想,默然的快速退出房间离去。
直到耶律楚华的脚步声都完全消失,南宫羽抓着夜月的手指才是突然一松,整个人也在霎那间往后仰去,重重的仰面倒在床上。
鲜血,一点点滴落到床单唯一干净的地方,将它们染红。
手臂的伤处,在刚才的动作下,又开始迸裂。
夜月对所有的一切都不管不顾,就是南宫羽肩膀上流出来的血,也视若无睹。
抓着药碗的手稳如磐石。
在南宫羽倒在床上的同时,将手里的勺子随手一扔,一把捏住南宫羽的下额,快速的将整碗参汤全部倒入他的嘴里,满意的看着残留着一丝意识的南宫羽将参汤全部咽下去。
低头,凑到南宫羽眼前,一字字的说道:“记住,我不许你死!”
对夜月这个充满着威胁的话,南宫羽的回答却是勾唇一笑。
满意的笑容。
一笑间,那睁开的眼眸却又缓缓地闭上。
留下怒视着他,还有无数威胁话的夜月颓然张了张唇,盯着又开始昏睡的南宫羽无计可施。
傻子极月23
留下怒视着他,还有无数威胁话的夜月颓然张了张唇,盯着又开始昏睡的南宫羽无计可施。
听着脑后一阵疾风,夜月头也不回,反手一抓。
入手处,冰凉无比。
一只银瓶落在夜月手中。
“若是你不想他死,就快点帮他将伤药敷好。”
在银瓶入手的同时,耶律楚华轻轻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声音却是越来越远,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已经到了院门处。
银瓶是用特殊的工艺打造而成,整个瓶身都纯然一体,丝丝相扣。
上面的雕刻更是精美绝伦,透露着比这个时代更为古色古香的气息。
那雕刻的菱角触碰上去也是光滑无比,看得出是被人长期收在身上,被手指和衣服摩擦出来的光滑。
夜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手指间的瓶子本身就是一个价值连城的古玩,更不用说里面的药物了。
迟疑了一下,夜月用手指挑开瓷瓶嗅了嗅。
闻着从瓶子里传来的药物清香,不由得回眸往房门处看了一眼。
虽然她对各种伤药不是很清楚,但是好是坏却还是分得清楚,这个伤药,只怕是耶律楚华自己留着救命的药物。
现在耶律楚华身上的药味,也只是和她之前用得一样,并非这个银瓶中的药物。
想了想,夜月微微倾斜银瓶,将里面露装的伤药倒了一点点在自己的手指上,往自己的伤处点了一下,感觉到手臂瞬间传来的灼热和刺痛,眼里,却露出了笑意。
这样的伤药,虽然有一定定刺激性,但绝对是世间上难寻的好药。
稍等片刻,再三确定自己没有中毒或者不适之后,夜月才将伤药小心翼翼地帮南宫羽抚到伤口上。
也许是伤药带来的刺痛,本沉沉昏迷的南宫羽在伤药触碰到自己的同时,呓语般的低呼数声。
夜月挑了一下眉毛,将手中银瓶盖好,俯身凑到南宫羽唇边,仔细听清楚他的话之后,一时之间,竟有些仲怔起来。
傻子极月24
夜月挑了一下眉毛,将手中银瓶盖好,俯身凑到南宫羽唇边,仔细听清楚他的话之后,一时之间,竟有些仲怔起来。
南宫羽嘴里,反反复复说出来的,只有两个字。
她的名字。
深吸了一口气,将银瓶盖好。
刚站起身想去将房门关好,却看到南宫羽微微睁开眼睛,那没有受伤的手臂,在下一刻也抓住了她的手掌。
毫无聚焦的眼眸看着她:“别走!”
夜月勉强笑了笑,咽了一下喉咙,低头看着抓住自己手腕的手指,重新坐下。
另一只手搭在南宫羽的手掌上,展颜一笑:“我不走。”
在这个时候,她又怎么能拒绝南宫羽这样几乎是简单到了极点的要求?
夜月醒过来的时候,心里微微吃了一惊。
在她的身上那一道从肩膀到腹部的伤口,也同样是重伤,那透肩而过的一剑,更是让她的伤上加伤。
精神疲惫之余,居然握着南宫羽的手不知不觉的趴在床沿睡着了。
就是在刚才,她感觉到房间里,在她的身后应该多了一个人。
正是那个人注视的视线产生的瞳孔聚光让她从梦中惊醒。
快速的扭头看去,房间里,除了她依旧手握着手的南宫羽之外,再无他人。
猎猎北方,从房门处穿越而过,将她特意打开散气的窗叶吹得摇拽不定。
窗户外,依旧是黑沉沉的一遍,根本没有一点曙光出现。
这样的天色,让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只是浅浅的睡了一觉。
房间里,更是一遍寂静。
仿佛,她刚才的感觉只是一种错觉。
轻轻的将手腕从南宫羽的已经有些松开的手指间抽了出来,站起身走到房门外四处张望了一眼,心里,犹自有些不甘心,企图寻找出一道让自己惊醒过来的眼眸。
那眼眸的主人,虽然她没有看到,但是凭着当时那模模糊糊的印象,却有一种熟悉无比的感觉。
傻子极月25
那眼眸的主人,虽然她没有看到,但是凭着当时那模模糊糊的印象,却有一种熟悉无比的感觉。
隐约中,感觉到人不是别人,就是她心里挂念着那个人。
宇文极。
好一会儿,夜月才有些失落的返回自己的房间。
心里对自己刚才产生的感觉,也开始有些怀疑起来,随即跟着哑然失笑,就在宇文极送她回来的一路上,也不曾和她说过,今夜回来找她。
既然是这样,他又怎么会过来。
“你说,我应该说你是一个傻子,还是说他是一个傻子。”
在夜月手指搭在门上的同时,黑暗中,一个熟悉到声音响起来。
但是,却绝对不是宇文极的。
声音是从一根柱子后面传过来的。
等夜月皱了一下眉头,走到柱子那端的时候,就看到了倚着柱子站着的耶律楚华。
后者在看到夜月的时候,轻扬了一下嘴角,往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据我说知,当初你认识他的时候,并没有和宇文极成亲。”
迟疑了一下,才将下面的话说出来:“为何,你当初选择的不是他?“
这样近乎莫名其妙的问话,让夜月高高的挑了一下眉头。
想了想,却还是将自己的答案说了出来:”世界上,也许爱你的人很多,但你爱的人,却绝对只有一个。”
同样的,回眸看了自己的房间一眼,轻叹出声:“这个事情,只能说是上天决定的,不由己不由人,全凭心。
心,向着谁,就是谁。
这样的回答,让耶律楚华用力皱了一下眉头。
站直身子,往院门外就走。
只是走了三步,就停了下来。
让他停下来的,是夜月的问话:“你为什么会把自己保命的伤药给他?”
耶律楚华用力皱了一下眉头。
扭头,迎着夜月有些迷惑的眼睛,轻笑一声:”我一直以为我是爱你的,但就在刚才,我才发现原来我不爱你。“
傻子极月26
扭头,迎着夜月有些迷惑的眼睛,轻笑一声:”我一直以为我是爱你的,但就在刚才,我才发现原来我不爱你。“
说到这里,耶律楚华的眼眸逐渐变得有些迷茫起来。
想了想,苦笑出声:”最起码我不可能做到他那样无怨无悔。“
夜月默然的看着耶律楚华,在此时,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有一个真心相伴,生死与共一生的人已经是一个难求的事情。
但是,明知道毫无结果,却依旧无怨无悔为一个人付出生命的人,却几乎是一个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那个他为之愿意付出生命的人,不是陪着他同生共死的人。
为一份永远都没有回报的爱做到这样,夜月扣心自问,自己绝对做不到。
但是,南宫羽做到了。
而她也遇到了。
但结果呢?
是对是错,是好是坏,只怕谁也说不清楚。
“这个伤药,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我们都没有办法做到这一步的爱。”
耶律楚华带着丝丝嘲弄的话依旧继续,静静的和夜月对视片刻,勾唇一笑:“最起码,我被这样的爱击溃了。”
在夜月张了张嘴,刚想凭着下意识反驳耶律楚华那些话的同时,后者的却站直身子轻笑一声:“你为了他,其实也做到了同样的一点,若是你不是因为爱他,那你就是一个傻子。”
耶律楚华话,让夜月不自觉的抬手轻抚了一下自己被剑洞穿的肩膀。
在当时重伤,明知道打不过那个剑阵的时候,她岂不是依旧为了那个丹参不顾性命?
心里惊疑不定,却还是及时的轻笑出声:“我这样,只不过是因为他不但是我的朋友,更是因为他是为我受伤的”
“那你就是一个傻子。”
夜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宇文极直接打断,提了提嘴角,转身离去。
夜风中,耶律楚华的声音依旧在回响,让夜月情不自禁地回眸往那敞开的房门看去。
傻子极月27
夜风中,耶律楚华的声音依旧在回响,让夜月情不自禁地回眸往那敞开的房门看去。
就是在那样的一扇门里,有着耶律楚华说的人。
可是
夜月轻叹了一声,返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手指,轻搭在门上的时候,却又是微微滞涩了一下。
刚才的那个感觉,真的是错觉吗?
若不是,为什么宇文极会在她醒来的那个时候避开了她?
夜色,永远都会过去。
就像是白昼也永远都会被黑夜取代一样,同样的周而复始。
等夜月真正的在椅子搭建而成的床上,在一缕晨曦的阳光照耀下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南宫羽那双有些迷蒙的眼睛。
在夜月睁开眼睛的时候,静静的和夜月对视着。
嘴角,在同时往上轻扬起来。
似乎在他的心里,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南宫羽的眼神,让夜月突然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耶律楚华的话。
在这个世界上,也许,真的只有南宫羽才会这样无怨无悔的守候着她。
不求回报。
也没有回报。
在现在的情况下,她根本就给不起他也要不起任何的回报。
两个人,就这样在晨曦中对视着,每一个人都不说话。
各有各的心思。
好半响,南宫羽才仿佛从梦中惊醒过来一般,对着夜月提了提唇:“人家都说祸害活千年,看来我就是别人嘴里说的祸害。”
声音还是嘶哑无比。
但语气中,却是充满了淡淡的嘲弄。
这样的话,让夜月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只能是勉强的笑了一笑:“你醒了?”
说着,眼睛突然一亮,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伸手往南宫羽的额头上探去。
感觉到入手处没有那么冰冷之后,夜月的眼里突然出现了笑意,斩钉截铁的下了定论:“看来,你的确是一个祸害!”
傻子极月28
感觉到入手处没有那么冰冷之后,夜月的眼里突然出现了笑意,斩钉截铁的下了定论:“看来,你的确是一个祸害!”
南宫羽的额头,已经没有她昨天睡着之前的那些冷汗了。
那些伤口引起的反应,此时已经消散。
就是眼眸,也不再是那种让人担忧的随时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死去的迷离。‘
所有的一切,都表明一件事情。
那就是南宫羽的性命,总算是从生死关给拽了回来。
看着夜月喜极的神情,南宫羽反倒是眨了一下眼睛,好一会儿才轻声说道:“我差点忘记了一件事,那天你和极那个家伙出去,有没有好好的教训他。”
夜月对南宫羽的问话弄得微微怔了一下。
几乎是凭着下意识地点头之后,才想起南宫羽问的是头一天晚上的事情,当即勾唇笑笑:“那个家伙,被我狠狠地凑了一顿。
”哦!“
南宫羽有些仲怔的看着夜月那张精致的面颊,好一会儿才无声的暗自叹息一声。
自己脑海里残留着的印象,让南宫羽脸上不由得出现了淡淡的嘲弄,这样的嘲弄是对着他自己而来。
在那个时候,夜月那落下泪的眼,想必,只是他自己的幻觉而已。
纵使,当时的感觉那么真实。
本来,说出宇文极的名字,是提醒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但真的听到从夜月嘴里说出来的名字之后,那种淡淡的伤感,却在骤然之间涌上来心头。
有时候不求回报,本就是一件最痛苦的事情。
伤处的疼痛让南宫羽用力皱了一下眉头,倒吸一口气之后,低头看着自己已经没有了的手臂,苦笑一声:”我一直想练一下左手刀,就是偷懒才一直没有开始,看来现在就是想偷懒也不成了。”
夜月听到这里,从看到南宫羽醒过来之后,担忧怎么样告诉他手臂那个事情的心情顿时消失,对着南宫羽展颜一笑:“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活下来了。”
傻子极月29
夜月听到这里,从看到南宫羽醒过来之后,担忧怎么样告诉他手臂那个事情的心情顿时消失,对着南宫羽展颜一笑:“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活下来了。”
南宫羽有些恍惚的看着夜月的笑颜,不由自主的跟着轻扬了一下嘴角。
的确,只要活着,一切都会过去。
“极月公主!”
“门没有栓,自己推门进来!”
王林应声推门,站在门外对夜月躬身施礼后,沉声说道;“昨夜公主吩咐的事情,小的已经办好了。”
“哦?”
夜月挑了眉毛,笑吟吟回首的询问:“那些人怎么说?”
“虽然没有明说,但隐约之间,小的仿佛听见有人嘻笑,说公主是一个傻子。”
还有一句话王林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他心里也同样是这样认为。
只有傻子,才会做这样的事情。
偏偏被骂成傻子的夜月,眼里却出现了笑意,这样的效果,本就是她想要的。
稍等了一会,王林偷眼往淡笑不语的夜月看了一眼,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那我们下一步?”
“从今天起,将我所有的邀请都推掉。”
夜月深吸一口气,轻笑出声:“所有的事情,都由你真正的主子开始自行运作,我已经将人情送到,若是他还攻不下自己想要的那些人,只能是怪他无能了。”
拿人手软。
那些人不肯收耶律楚华的东西,但是他们的家眷收了。
很多时候,枕边风的作用比什么都强。
所以从古到今才会有那么多的官员,都是被自己顶家人拖下水,就是这个原因。
更何况,人本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思维,拒绝一样东西容易,但若是那东西已经收进去,让他们再拿出来,却又是舍不得了。
看着王林骤然之间已经有些了然的神情,夜月轻笑一声:“有时候,会赚钱是一件好事,但是只赚不花,却就是你最大的致命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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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王林骤然之间已经有些了然的神情,夜月轻笑一声:“有时候,会赚钱是一件好事,但是只赚不花,却就是你最大的致命伤了。”
“是!”
王林额头上顿时冒出来细碎的汗珠,低着头应了一声:“不知公主还有什么要吩咐的,若是没有,小的就去禀告三王子。”
夜月回眸看了一眼静静躺在床上不做声的南宫羽,挥挥手:“去吧,告诉你家主子,从今天开始,他那方面我就放手了,由着他自己折腾去。”
南宫羽重伤,他们这边的事情,只能由她自己亲自解决了。
等王林退下去之后,夜月走到南宫羽身边,看着他那双明显有着疑虑的眼眸,静待着他开口询问。
南宫羽却只是提了提嘴角,一言不发。
似乎,在他心里根本就没有觉得什么不对一样。
过了一会儿,反倒是夜月勾唇一笑:“你为何不问我?”
“问你?”
南宫羽先是一怔,随即明白夜月指的是什么。
在这个时候,他们还是在耶律楚华的行馆里,王林还是恭敬地听命于夜月,本就是他心里的疑问。
“没必要问。”
但,南宫羽却还是摇摇头,哑声说道:“不管是什么原因,你都会有正确的理由,既然我相信你,为何还要问你?”
他这样理所当然的回答,让夜月心里微微酸涩了一下。
脑海里,突然浮现起耶律楚华的话,脸上的笑容逐渐的消失。
俯身看着南宫羽那可以说无所求的眼眸,轻叹出声:“其实有一个人说错了,真正的傻子不是我,而是你!”
若不是傻子,他又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南宫羽笑笑,刚想说话,听着外面有些匆忙的脚步,那到了嘴边的声音顿时消失。
门外,那匆匆离去的王?br/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2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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