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侯爷勉强提了提唇,抬眼往夜月身边那庄稼汉子看了一眼,沉声说道:“既然如此,下面就是这个兄弟的玉观音和其他五件珍宝,作价三万两,不知你们谁感兴趣?”
王林闻言眼睛一亮,跟着又是一声叹息,低头继续整理自己的珍宝。
身后,那些买家相互之间对视了一眼,还来不及说话,却被夜月带着戏谑笑意的话抢先说了出来:“我买了。”
万侯爷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抬眼深深望了一眼一脸似笑非笑的夜月,轻声说道:“这”
夜月站起身,往身后那些大盗环顾了一眼,勾唇一笑:“难不成卧虎庄的交易还选人不成?”
“不!”
虽然满心诧异,万侯爷还是斩钉截铁的将卧虎庄的规矩说了出来:“卧虎庄中,买卖只讲金子不看人。”
“那我就买了。”
夜月手中折扇一闭,随意的敲击着自己的手掌,展颜妖孽一笑:“不光是他的这六样,而是现在整个大厅中的所有珍宝,我们都买了。”
黑吃黑21
夜月手中折扇一闭,随意的敲击着自己的手掌,展颜妖孽一笑:“不光是他的这六样,而是现在整个大厅中的所有珍宝,我们都买了。”
看着王林突然有些僵硬的动作,夜月眼里嘲弄笑意更甚,悠悠的说道:“包括王东家的那一份。”
王林手臂顿时僵直在半空,好一会儿之后又将手臂往自己已经到手的珍宝伸去,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夜月说的话,就算是听到了,他也会直接当成笑话。
在王林手指刚刚碰到一颗玛瑙冰冷的表面时,一道暗金色的光芒从宇文极手指间弹射而出,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弧形,稳稳的落在长桌中间,王林手里的动作骤然一顿。
桌面上的是一锭元宝。
市面上惯用的一锭足足一两的金元宝。
宇文极依旧懒洋洋的倚着椅背,脸上的笑容也是慵懒无害到了极点,侧脸挑眉看着万侯爷,悠悠笑道:“这个,就是我们的价钱。”
“一两!”
向来杀人不眨眼的万侯爷几乎是失声叫了出来,看着夜月三人的眼里,顿时充满了怜悯。
他们在这样全部都是大盗的大厅上,做出这样的举动,简直就是找死。
随即脸色骤然一沉,冷声说道:“三位是不是在开玩笑?”
“万侯爷觉得我们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夜月却是一副悠悠然的神情,似笑非笑的环顾了周围一眼,看到那些人眼里的嘲弄,勾唇一笑间,眼眸一冷。
冷冰冰的声音,一字字的在大厅中响起:“只可惜我们从来不开玩笑,大厅中所有东西,只给一两。”
视线,一个个扫过大厅里的人,最后落在王林脸上:“你们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
王林的手,顿时将自己手里拿着的那些珍宝放下了。
嘴里,喃喃细语:“这里也没有什么值得买的东西,算了。”
他的确是一个谨慎的人,在任何时候,能避免意外就避免,抬起手朝万侯爷做了一个辑:“王某先行告辞了。”
黑吃黑22
看着王林施施然往外走的身影,夜月眼里的笑意更甚:“王东家,你不要忘记了,我们之前的交易已成,现在,是另外一次。”
这样的嘲弄的话,让王林的往外走的脚步顿时滞涩了一下,微微吸了一口气,扭头看着夜月:“公子说的,王某不怎么听得懂。”
夜月眨了一下眼睛,看着装模作样的王林,骤然失笑出声,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几眼,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若是王东家真的不懂,我就慢慢的”
“夜月,你何必那么啰嗦!”
一旁的南宫羽近乎不耐的站起身,用力皱了一下眉头,看着王林的眼里,全是不耐烦:“我们的意思就是大厅里所有的人,包括王东家在内,除了可以带走那一两之外,其余的东西都给我们留下。”
随即勾了一下唇:“毕竟是买卖,该给的那一两,我们还是给的。”
话还没有说完,脑后,一种风声响起。
紧跟在后面的是站在南宫羽身后的雷厉,声如巨雷,拳头亦如雷霆。
巨锤一样的拳头重重的往南宫羽击去:“你奶奶的,黑吃黑到我们身上了”
声音,到了后面,就变得软绵绵了。
南宫羽只用了两根手指,就让他的拳头也变得如绵羊般温顺,也让他的额头上瞬间布满了汗珠。
夜月展颜一笑,看着被南宫羽两根手指扣着的脉门的雷厉,走到长桌边,将雷厉那串明珠拎起来,低头看了一眼,随意的往长桌上一扔。
看着脸色已经涨得通红的雷厉,悠悠说道:“你说对了,我们的确是黑吃黑。”
侧脸,视线对上万侯爷眯成一条缝的眼眸,挑眉悠然笑道:“不知万侯爷有没有意见?”
万侯爷当然有意见。
他的回答也简单到了极点。
夜月话音才落,眼前就闪过一道寒光,从万侯爷手里射出来的暗器,就已经到了离她咽喉不到三寸的地方。
黑吃黑23
夜月眼里依旧是笑意,似乎根本就没有感觉到自己有危险一样。
就是眼皮,也没有眨一下。
万侯爷的眼神,已经由开始凝重变成嘲弄,开始的担忧全然不见,就夜月这样的反应能力,居然敢来卧虎庄黑吃黑,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这样的嘲弄,只是一瞬间,甚至于还来不及变成笑意,就消失在了眼里。
被浓浓的惊恐取代。
在暗器离自己还有一寸的时候,夜月才突然往旁边一偏,以万侯爷从来没有见过的也想不到的速度避开他激射出去的暗器,在他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之前,身子已经越过长桌。
身子到万侯爷身边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杯茶。
之前,那童子奉给王林的那杯茶。
夜月的手快如闪电,一把捏住万侯爷的下额,用重手法将他的嘴捏开,抬手,将杯子里的茶往万侯爷嘴里一灌,捏着下巴的手一松往上一拍,逼得万侯爷将嘴里的茶水全部吞了下去。
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冷冰冰的看着一脸惨白的万侯爷,沉声说道:“我向来不喜欢别人算计我,而你,居然敢一连两次。”
万侯爷嘴角用力抽搐了一下,茶水中,的确是有毒,房间里也有解药,但他却动都不敢动一下,在他心里,这个毒药和夜月比起来,已经没有那么恐怖了。
视线往大厅里的大盗脸上巡视一番,最后落在王林脸上,勾唇妖魅一笑:“看在王东家不辞辛苦帮我又运来三十五万两金子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
王林低头看着站在夜月身边,连手指也不敢多动一下的万侯爷,自己的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红,到现在他才明白,夜月那么爽快的将六万零头抹去,为的,就是要他也爽快的多送三十五万两给他们。
咬着牙左思右想,犹豫不决,到最后索性闭上眼睛。
好半响之后摇摇头:“我打不过你们。”
夜月眼里顿时出现了一丝笑意,想不到这个王林连打斗都像算账一样,在事先先行算好,不由得勾了一下嘴角:“王东家果然是生意人,好精明的算盘。”
黑吃黑24
夜月眼里顿时出现了一丝笑意,想不到这个王林连打斗都像算账一样,在事先先行算好,不由得勾了一下嘴角:“王东家果然是生意人,好精明的算盘。”
“若不是这样,宝阁楼怎么能在短短二十年内名震天下。”
到了此时,一直倚坐在椅子上的宇文极才慢慢的站起来,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慵懒的勾了一下唇:“那算盘自然是精明得很。”
王林铁青着脸,微眯眼睛注视着夜月,好半响之后,勉强勾了一下嘴角。
笑容,却也有些古怪。
低垂眼睑往自己的手里拿着的账簿看了一眼,轻声说道:“若是三位是聪明人,就应该知道,做这个生意凭借的不仅仅是算盘,更重要的是后台”
“王东家!”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夜月直接打断。
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夜月叹息出声:“你还是不要说出你的后台。”
眼波流转,和南宫羽相视一笑,后者直接把话接了过去:“反正不管你是什么样的后台,今天这个黑吃黑我们是吃定了。”
说着,南宫羽重重的叹息一声:“所以,你还是不说也罢。”
宇文极却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抬眼看着夜月:“哎,我怎么还是没有明白你到底给王东家什么样的选择?”
“一个,就是要命不要钱。”
夜月竖起一根手指,笑吟吟的说道:“另一个,就是命也不要钱也没有。”
几乎是想都不想,王林就做出了选择。
一言不发,直接往大厅外走去。
他不仅是一个聪明人,更是一个懂得衡量的人,在这个时候,他做出的选择当然不会错。
夜月看着王林的举动,眼眸却是真正的变得凌厉起来。
“王东家,等等!”
嘴角,慢慢的往上轻扬,袖中短剑滑落到手中,往长桌上那锭金元宝挑去,看着那抹暗金色的流光往王林射去:“王东家还落下一下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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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王林转身一把接过那锭元宝,走出大厅之后看都不看那些装满金子的箱子径直往卧虎庄外走去,一直抓着雷厉手腕的南宫羽抬手摸了一下鼻子,轻叹出声:“不愧为宝阁楼的东家,果然是拿得起放得下。”
抬眼,看着被自己两根手指控制得动弹不得的雷厉,嘲弄的笑笑:“就是不知道剩下的这些人会不会像王东家那么聪明了。”
大厅中,骤然纷纷响起的武器出鞘声充分帮他解答了这个问题。
夜月骑在马上,挑眉看着前面拉着车的那些大汉,微微叹息出声:“这个世上,聪明人的确不多。”
“但是羽下手未免也太重了。”
宇文极哀怨的用手挡着斜射过来的夕阳,微眯着眼,往前面的南宫羽看了一眼,悠悠的说道:“明知道我们只有三个人,这些东西还要靠他们帮运到船上,还把那些人打得遍体鳞伤有气无力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河岸。”
“哎!”
一声巨雷般的声音响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骑在马上但笑不语的夜月,将拉着的车把往地上用力一顿,转身,怒视着夜月:“到底还有多远,老子”
“你怎么样?”
夜月挑眉之间,南宫羽凉凉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说来听听!”
他的声音才响起,雷厉脸上的怒意顿时就消失了,低头看着自己用衣服随便缠着的手臂,咬咬牙,硬着头皮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去,沉声说道:“要是远,老子就动作快一点!”
“丢人现眼,闭嘴走吧。”
在他身边一样一身是伤的庄稼汉子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小声的嘀咕出声:“就是我自己的买卖,都不曾这样,我们今天算是栽倒家了,认了吧。”
雷厉张了张嘴,突然看着一旁马车上那挤挤攘攘堆着的珍宝,猛地笑出声:“嘿嘿,还别说,我是一个粗人也算了,当时你们一个个怎么都跟我一样瞎了眼,居然还想黑吃黑,结果”
狙杀1
夜月站在船头,站在夜风风,极目往两岸的只留下一线天的悬崖峭壁望去。
激流河水中,凌厉的江风,将他们张开满帆的快船吹得如箭一般往下游激进。
这艘船不算大,但是不管是稳健度还是速度,在这个时空里,都算是超一流的快船。
是夜月前不久参照自己原来那个时空的快艇原理绘下图纸,重金聘请船工打造而成,在那些能工巧匠手里,船身,就像是夜月希望看到的完美流线。
船上掌舵的舵手,更是她专程从无数为皇上龙船掌舵的高手中,精心挑选出来的最精良的三个。
虽然在这个皇权为大的时空,让他们三人放弃那光宗耀祖的皇家差事却并不是一件很难办到的事情。
权和钱比起来,权力占的绝对是上风。
但是,权和一箱十辈子都得不到的金子比起来,这三个舵手选择的是金子。
但是对夜月来说,这三个舵手的价值,绝对比一箱金子要值钱得多。
特别是这一次的试航,她更是觉得物超所值。
这样的舵手,不管在任何一个险滩中,都可以将一条船控制得像一个玩具,就是颠簸都不出现。
就像是现在,在这样的激流下,快船也是平稳到了极点。
想到宇文极和南宫羽第一次乘坐这条船时,两个人脸上诧异到了极点的表情,夜月的心情顿时更是大好。
感觉到肩膀上搭上来的温热,夜月不由得轻扬了一下嘴角,做这样的举动人,也只有宇文极一个。
任凭那双手臂将自己的身子紧紧揽住,回眸,迎着自己预料中的那双桃花眼,夜月眼里的笑意更甚。
却不言语。
在这个时候,任何一个声音,都显得多余。
良久之后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夜月才轻笑出声:“七殿下,对这样的生活可感觉满意?”
“不满意!”
宇文极斩钉截铁的回答让夜月挑了一下眉毛,耳里,宇文极又重重的加了一句:“一点都不满意。”
狙杀2
宇文极斩钉截铁的回答让夜月挑了一下眉毛,耳里,宇文极又重重的加了一句:“一点都不满意。”
看着一本正经的宇文极,夜月一时说不出话了。
宇一个常年养尊处优的王爷,突然变成了一个比大盗还要大盗的人,宇文极这样的回答,本就是正常的事情。
在夜月不知道怎么说话的时候,宇文极却骤然将脸凑到离夜月脸颊不到一寸的地方,放大的眼眸里,全是妖孽笑意,在夜月耳边轻轻的吹了一口气,温热的气息和江中习习凉风混在一起,让人多了一份意乱情迷的暧昧。
低着头,看着夜月在这样的气息下变得微微发红的耳垂,轻笑出声:“若是我未来的岳母娘什么时候把她那个大盗女儿许配给我,过着贼公贼婆的日子,我就满意了”
话还没有说完,声音就哑然而止。
搭在夜月肩膀上的手,也到了自己的腹部。
哀怨的用那双桃花眼瞥着夜月,喃喃细语:“你知不知道这样叫谋杀亲夫。”
夜月也跟着弯下腰,皱着眉头打量着宇文极那张皱成一团的帅脸,好半响之后,才悠悠的说道:“奇怪,怎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那么难听?”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向来都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身后,一直斜倚在甲板上的南宫羽淡淡的嘲弄声响起来。
眼里,却是说不出是嘲弄自己还是嘲弄别人的笑意,端起身边的放着的一杯冰湃过的葡萄酒,一口饮尽:“谁让你当初看中了他这个人,不过,若是你反悔了,也还来得及,反正你也”
还不等南宫羽说完,宇文极的眼眸已然眯起:“南宫羽!”
“宇文极!”
在宇文极开口的同时,一旁的夜月亦是轻喝出声,夜色下,一身白衣衬托得白皙无比的脸显得冷峻无比。
袖中短剑同时滑落到手中,带着深深寒光往宇文极头顶的方向刺去。
狙杀3
袖中短剑同时滑落到手中,带着深深寒光往宇文极头顶的方向刺去。
在夜月手中剑攻过来的同时,宇文极亦是及时往下一避,只听着头顶发出一声‘叮’的响声。
夜月攻击的本来就不是宇文极,而是从悬崖上瞄准宇文极头顶激射下来的一支钉状暗器。
宇文极站直身子,腰间长剑已然出鞘。
伸手一把将夜月揽入怀里,抬臂,用长剑在半空中为自己和夜月划出一道屏障,一阵清脆的金属相撞声中,甲板上,桅杆上,被纷纷扬扬的长钉刺穿。
本来悠悠然斜倚在甲板上的南宫羽剑亦在手,用最快的腾挪身形到了船尾,抓起聚在一起的两个舵手往船舱里一扔,嘴里同时对身边余下的一个舵手冷喝出声:“加速!”
伸手将袭击过来的零星暗器击飞,确定那些攻击的主要目标是宇文极之后,反手横剑,只是在有零星袭击过来时将那些暗器回落,其余的,则是全神贯注提防着周围的动静。
这样的攻击,绝对是有备而来,若是他没有预料错,下一刻,就会从别的地方出现异常状况。
快船,在舵手的操纵下,在激流中同样的呈现出弯曲蛇形却又毫无规律的方式往前走,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但也多多少少让那些凌空而下的暗器失去了准头。
悬崖上的袭击,也被快船远远的抛到了脑后。
却和南宫羽预料中的不同,所有的水面除了那些天然产生的激流之外,再无一点动静。
宇文极手里的剑,也变成随意的往下斜指,嘴角那一抹轻笑虽然依旧,但眼神却如暗夜般沉寂,松开紧拥着的夜月,侧脸上下打量着她,沉声问道:“你怎么样?”
看着宇文极眼里的担忧紧张,夜月心里柔柔的跳动了一下。
嘴角,却是往上提了提,似笑非笑的瞄着宇文极那张帅脸:“什么时候,我们的第一高手对自己那么没有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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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却是往上提了提,似笑非笑的瞄着宇文极那张帅脸:“什么时候,我们的第一高手对自己那么没有信心了。”
话还没有落音,宇文极脸上顿时就出现了无比讨好献媚的笑容,笑嘻嘻的往夜月的方向凑去:“那只是因为人家过于担心你而已,哪里是没有信心”
“拜托你们不要在这个时候还打情骂俏行不行?事情只怕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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