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似乎,就是在刚才看到夜月那笑容时才产生。
心烦意乱之余,索性坐直身子,盘膝吐纳,接着练功让自己的心情静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被门外突如其来的响声从忘我中惊醒过来。
“皇上有旨,着南宫世子即刻奉旨入宫。”尖细的声音,正是平时专门帮皇上为锦衣卫下旨的张公公。
变故突生2
“皇上有旨,着南宫世子即刻奉旨入宫。”尖细的声音,正是平时专门帮皇上为锦衣卫下旨的张公公。
也就是上一次深夜将夜月和他带到御花园的太监。
张公公向来都是皇上身边的人,表面上看上去和然后一个普通的执事公公一样,但只有有数的几个人才知道,张公公最主要的职责就是保护皇上的安危。
一身的武功,绝对不在云凌国任何一个高手之下。
南宫羽眼眸微眯,情知若是张公公过来传召,定是有什么紧要事务,当即手掌在床沿上一按,从床上直接跃到门边,拉开门的同时,夜月的房门就被她从里面打开。
还不等南宫羽开口,站在门内的夜月就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盯着看到她时,躬身行礼的张公公,冷声说道:“皇上有何事召见?”
“这”
张公公迟疑了一下,抬眼往南宫羽的偷瞄了一眼,沉声说道:“具体为何,奴才就不知了,只知道皇上召见南宫世子。”
夜月将张公公的迟疑看在眼里,心里猛地一跳,往前踏上一步:“那就有劳张公公带路了。”
随着夜月身子往前,张公公亦是跟着退了一步。
在她踏前一步的同时,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张公公的一举一动,就连他的神情也不曾错过半点。
看到他不自觉的防备,心里那种不舒服顿时升到了极点。
若没有什么发生什么变故或原委,她这样根本就没有威胁性的踏前,不可能引起张公公这样下意识的防备。
想到此处,眼眸更是一冷,刻意显露出杀气,沉声喝到:“张公公,既然是皇上急召,你这样耽误时间,又是为何?”
“奴才”
面对夜月的杀意,张公公心里更是凛然,真气贯注全身,垂在腰际上的手指微微发出几声轻响,低着头,深吸一口气,不卑不亢的说道:“夜月公子,皇上召见的只有南宫世子一人。”
变故突生3
面对夜月的杀意,张公公心里更是凛然,真气贯注全身,垂在腰际上的手指微微发出几声轻响,低着头,深吸一口气,不卑不亢的说道:“夜月公子,皇上召见的只要南宫世子一人。”
话虽然没有明说,意思却是实实在在说明,他之所以还迟迟不肯动身带路,为的,只是不许夜月进宫。
“既然是皇上下旨,夜月公子就不要任意妄为,凡事待南宫羽见驾之后再行定夺。”
一旁,南宫羽见此情景,心里虽然亦是惊疑不定,却还是暗自递了一个眼神给夜月,示意她稍安勿躁之后,浅浅一笑,手臂往前一摆:“张公公请!”
确定夜月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之后,张公公垂在腰间的手臂才是真正的放松下来,冷冷的注视了夜月一眼,默不作声的转头就走。
南宫羽看着神色冷峻的夜月,心里暗叹一声,无声的对夜月说了两个字:“等我!”
此情此景,让夜月唯有紧抿着唇,微微颌首,算是回答了南宫羽的要求。
注视着南宫羽跟着张公公匆匆消失在院门外的背影,夜月心里刚才产生的那种让她不舒服到不安的感觉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更是加重许多。
抬眼往已经微微发白的天际看了一眼,深吸一口夏夜凌晨时的沁凉空气,企图让自己那种异常的感觉压下去。
隐约之间,却总是有一种似乎要失去一样东西的感觉。
迟疑片刻,暗自咬咬牙,飞身跃上院墙,快速的往皇宫的方向疾掠而去。
这样的感觉,让她根本就没办法再在自己这个院子里做任何的等候。
在原来那个时空里,这样的感觉让她做出无数次正确的选择,这一次,她同样的也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情知若是等天色大亮,自己根本就无法顺利私自进宫,当即用尽全力快速的在只是微微泛白的晨曦中往前窜行,到远处的宫墙映入眼帘之后,夜月才暗暗松了一口气,飞身往自己熟悉的宫墙上窜去。
变故突生4
到远处的宫墙映入眼帘之后,夜月才暗暗松了一口气,飞身往自己熟悉的宫墙上窜去。
那三天的值班,让她对宫门的守卫站立的方位都熟悉到了极点,有了这样的条件,在还有些迷蒙的天色里,夜月从宫门那些侍卫视线的死角处轻而易举的跃到宫中。
却不往深宫里走,而是径直走到一个离宫门不远不近又可以隐身的地方,将自己隐藏起来,等待着。
看到张公公和南宫羽的身影之后,夜月眼里就露出了笑意,静静的站在原处等他们走到路径那端折身消失之后,才缓步从藏身处走出来,凭着本能跟踪着他们的去向。
她等待的就是他们。
在刚才那一阵急速飞掠下,她敢保证这两个人绝对会比自己更晚一点才到皇宫。
站在转角处,看着张公公和南宫羽步入映入眼帘的大殿,夜月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前面,是皇宫中的演武厅。
除了天下豪杰在此为自己的功名比试之外,更是宫中皇子的练武场所。
她虽然不知道皇上在这个天光微亮时分,让张公公将南宫羽召来这里相见意欲如何,但心里那种不安却在看到演武厅的时候,更是强烈起来。
下意识中,似乎感觉到在这里,即将要发生自己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这样的感觉,一如她前一世听到那个任务的地名时,一样的心情动荡。
那一次,她为这样的心动送了命,这一次呢?
静静的站了短短的数秒,夜月的眼眸更是冰冷深邃。
只是这样短短的时间,就算是隔着那么远,她依旧感觉到演武厅里有着她熟悉的某种气息。
一种浓烈到极点的杀气。
这样的杀气为何而起,又是对谁而来?
深吸了一口气,夜月想了想,索性从转角处走了出来,正大光明的朝从外面看上去貌似根本就没有任何异状的演武厅直走而去。
她在赌。
变故突生5
夜月往前走的脚步却是慢到了极点,在她的身后,是一阵早就传到她耳里的细碎脚步声。
脚步声渐近,那些人的速度,比起她刻意的放慢,自然是快了许多。
十几个人,除了细碎的脚步声之外,没有一个人发出多余的声音,在夜月差不多走到演武厅大门之时,匆匆忙忙的从她的身边越过,踏进演武厅。
除了最前面带路的公公,其余的人,从他们的着装打扮上面来看,应该是四大锦衣卫家族的北烈家族的成员,想必也是奉密诏而来。
没有人往夜月的方向看一眼,皆目不斜视的踏进演武厅,作为锦衣卫,在皇上有密令的时候,他们眼里、心里,本来就只有皇上。
夜月勾唇一笑,在最后一个人踏进演武厅时,自己也同时加快脚步,紧紧的跟在比自己高大许多的身躯后,微微低头,踏入其中。
这样,在大殿里那些人眼里,她看上去就仿佛是北烈家族的成员一样。
而北烈家族的人,虽然认识她,却只会以为她也是奉旨而来。
两厢误会之下,她赌了。
而且,看样子她也赌赢了,进入演武厅之后,不管是里面的还是掩护她进来的人,没有一个怀疑她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踏进演武厅,跟着北烈家族的人同时施礼完毕,在没有一个人产生怀疑的情况下,夜月低垂着头,跟着北烈家族的人退到一边。
站在人群后,眼睛,却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演武厅里的情况。
如她预料中的一样,在那个演武厅里的人,密密麻麻鸦雀无声的站立了将近百人。
除了她刚才跟着的北烈家族,四大家族有职位的高手,几乎都聚集在这个演武厅里,包括东方家族。
在这些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愤怒和杀意。
如此远的距离,能有这样凌厉的杀气,人数当然不少。
缓缓的移动视线,最后和感觉到自己窥视的目光,侧身回眸查看的南宫羽对上。
变故突生6
缓缓的移动视线,最后和感觉到自己窥视的目光,侧身回眸查看的南宫羽对上。
看到对方眼里突然而来的诧异,和霎那间微眯起的眼眸,夜月提了提唇,不着痕迹地将视线挪开。
她是刻意让南宫羽知道自己的存在的,每一个人练武的人,对凝聚窥视的眼神向来都比较敏感,南宫羽这样的高手,绝对会查看。
演武厅里,依旧是一遍寂静。
这样的寂静,让夜月心里的不安更为强烈。
包括才踏进演武厅中的北烈家族成员在内的,那些充满愤怒和杀意的脸,让夜月知道,其中一定有什么在这个演武厅里,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的秘密。
一切,在皇上让人去密召他们的时候,就已经将任务说明。
寂静中,早就端坐在大厅最里端,同样是一脸杀意的皇上,端起身边茶几上的茶慢慢的抿了一口,手捧着杯子,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声音中,也是充满了萧杀的味道:“你们知道怎么做了吧?”
沉默。
在任务面前,锦衣卫不需要回答。
他们需要做的,只是绝对的完成任务。
看到皇上从椅子上站起来,夜月低头躲避皇上的视线,耳里,皇上和身边的几个太监的脚步声逐渐往演武厅大门的方向走去。
脚步声在演武厅门口停了下来:“那就开始吧。”
夜月听着皇上突然之间变得有些颓然的声音,心里一凛,下意识的往大门的方向望去,什么样的任务,会让皇上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却看到皇上缓步离去的背影。
几乎在下一刻,夜月的耳边就响起南宫羽低沉紧张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在同时,大厅中的锦衣卫都纷纷开始行动起来。
没有声音,也不需要商量,有的,只有家族中的最高职位之人的手势,在这样的手势安排下,演武厅中的一部分人踏出大厅藏身在外,另外一部分人有条不紊的将自己隐藏起来。
变故突生7
没有声音,也不需要商量,有的,只有家族中的最高职位之人的手势,在这样的手势安排下,演武厅中的一部分人踏出大厅藏身在外,另外一部分人有条不紊的将自己隐藏起来。
看着那些人无声的行动,夜月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在这个演武厅中,还有着那么多的密室暗道和那么多刻意布置的隐藏处。
却不知在这个演武厅中,曾经发生过多少次杀戮。
打量间,自己也被南宫羽拉到了一个隐蔽处。
本来只容得下一个人的藏身处,让南宫羽根本就不用往前倾,本就在夜月耳边的唇,用刻意压低到只有他们之间才能听到的声音恨恨的说道;“你怎么来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抗旨!是格杀勿论的罪!”
声音虽小,但其中的怒意却是明显到了极点。
夜月侧脸,微微往后避开一点,抬眼看着南宫羽展颜一笑:“皇上下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任务?”
南宫羽心神一荡,夜月近在咫尺的笑颜,紧贴着他的身躯,都让他的心莫名其妙的漏跳了一拍,呼吸间带出来的温热气息,更让他产生了一种暧昧的感觉。
勉强提了提嘴角,避开夜月的视线,悄声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看皇上的神情,再加上他们紧张的样子,这一次应该是诛杀一个武功高强又极度重要的”
话还没有说完,自己倒先怔住了。
迟疑的,低头和夜月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对方眼里全是惊疑不定。
符合这样条件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少到他们两不约而同都想到了一个人。
南宫羽迟疑了一下,勉强笑笑:“想必皇上已经决定对皇后娘娘动手了吧,要不然也不会摆那么大的阵势”
还不等南宫羽说完,夜月无声冷笑一声,犹若虚空的深邃眼眸中出现了浓浓的讥讽,径直打断南宫羽的话,一字字说道:“绝对不是皇后娘娘,是宇文极。”
变故突生8
还不等南宫羽说完,夜月无声冷笑一声,犹若虚空的深邃眼眸中出现了浓浓的讥讽,径直打断南宫羽的话,一字字说道:“绝对不是皇后娘娘,是宇文极。”
南宫羽突然不说话了。
他心里想到的那个人又何尝不是宇文极。
能让皇上摆下如此大阵势的,的确有两个人,一个就是一身鬼魅功夫,掌握幽灵的姜皇后,另外一个人,唯有宇文极这个云凌国第一高手。
但是,能让皇上连夜月一起防备的,除了宇文极不做第二人选。
“你在这里守着,我去找他。”
夜月的眼眸逐渐冰冷下去,小声扔下一句话,直接抬步往外走去,身形还没有动,就被南宫羽从后面一把揽住腰部。
已经来不及了。
大门处,皇上已经去而复返,在他身边,是比他缓半个身子的宇文极。
现在皇上那看上去平庸到了极点的脸上笑意盎然,哪里还有一点方才的凌厉杀气,在他身边的几个太监簇拥下,手持着宇文极的手踏进演武厅里。
夜月感觉到自己的心里突然梗咽了一下。
让她心里梗咽的,不是那些太监监押似的簇拥,更不是皇上那藏刀的笑容,而是宇文极在踏进演武厅时,眼里一闪而过的伤楚。
身为云凌国第一高手,在这个时候,他怎么会感觉不到演武厅里这些凌厉到让空气都几乎凝固的杀气。
这样的情况,他又怎么会不知道,现在无比慈爱的用手持着他手的皇上,正是想杀他的人。
似乎,宇文极心里的伤楚传到了自己心里一样,夜月连呼吸都觉得有些刺痛起来。
在宇文极脸上,却是笑容依旧。
一边任凭皇上拉着自己往演武厅深处走,一边似笑非笑的挑了一下眉毛,眼里,是浓浓的嘲弄,戏谑的笑笑:“父皇,你说有一件机密的事情要与儿臣商议,却不知是何事?”
这样的讥讽,却是对着他自己而来。
变故突生9
这样的讥讽,却是对着他自己而来。
宇文极是在讥讽自己,居然相信皇上之前做出的承诺。
到了现在,他终于明白,在这个皇宫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没有亲情,更没有承诺。
所谓的等一切完结之后,就让他出宫,过他的逍遥生活,都是假的。
帝王的承诺,本来就是他嘴里的一句话而已。
哪怕,对象是自己的儿子。
皇上却依旧是一派笑意,斜斜的看了一眼宇文极,语气中,甚至还带着一丝父子之间特有的责怪:“难不成朕没有事情,你就不可以陪朕说说话?难不成我这个老头子在你这个风流王爷眼里,与那些美人比起来,就那么不值钱?”
说话间,已经走到演武厅里端的桌子旁,手指往桌上早已摆着的一副棋盘指了一下,笑笑:“今天你就把那些美人全都抛到脑后,好好的,跟我这个老头子下一盘棋。”
在他说话的时候,夜月和南宫羽心里,都升起了一种寒意。
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看到南宫羽眼里的寒意,夜月心里更是一痛,她不知道现在宇文极心里会是怎么样的一番情景。
从来,都知道帝王家无情。
却从来都没有想过,真正的亲眼看到一个面对着自己即将要杀死的儿子,脸上还是带着可以称得上慈爱的笑意的皇上时,看得依旧是胆颤心惊。
哪怕是夜月这样无情的人,哪怕是无数次面不改色诛杀敌手于剑下的南宫羽,依旧还是有这样的感觉。
宇文极却是勾唇一笑,无比妖孽,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笑吟吟的放开皇上的手,按照皇上的示意,坐到茶几的另一端,挑眉笑看着他的父皇,悠悠的说道:“父皇何必拿儿臣来开玩笑。”
掌心向下,缓慢的轻抚过棋盘,将棋子扫到一旁,看着自己手掌过后,骤然自行出现均匀裂痕的棋盘,轻笑出声:“这个棋,不下也罢。”
变故突生10
掌心向下,缓慢的轻抚过棋盘,将棋子扫到一旁,看着自己手掌过后,骤然自行出现均匀裂痕的棋盘,轻笑出声:“这个棋,不下也罢。”
皇上的脸,在看到棋盘后,也像棋盘一样起了变化。
笑容,就像是那些裂痕一样,僵在了脸庞上。
好半响,那些僵硬的笑容才开始逐渐恢复过来,看了一下自己身边的几个太监,缓慢的往椅子上坐下去,抬眼看着宇文极:“你知道了?”
语气淡淡的,连一点波动都没有。
更不要说不好意思甚至愧疚了。
宇文极轻叹一声,慵懒的坐到桌子对面的椅子上,斜斜的靠着椅背,轻笑出声:“其实,儿臣宁愿不知道。”
“朕也是逼不得已。”
盯着?br/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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